康岳在奶茶店坐如針氈的，努力吸著沙冰，半天也吸不起來真是累得腮幫子疼。

說來慚愧，康岳在網上碼字畫圖，原耽同人這些圈子都有涉及，微博粉絲過萬，算是一個小觸吧。

陳醫生在網上也是個畫手，剛好兩人萌上的cp都一樣，互動上也多，也就成了朋友。

年齡來看，康岳還是個孩子，可意外的陳醫生挺喜歡跟康岳交流的，總感覺康岳的心思挺細膩，總是在各種不同的點上get到扎心的地方。

嚴格來說是，抖M跟抖S並存，且不分上下，是個非常有意思的人。

「有時間出來玩，不如跟我說一下之前跟你提的事情怎麼想的吧。」

陳零的話康岳很清楚，說的就是讀書的事情，經過了這麼多天康岳也差不多想清楚了。

「謝謝你表哥，我……我還是不去學校了吧。」

雖然還是抱著想要回去的想法，但還是算了吧，回不去了。

「嗯。」陳零道：「那就掛學籍吧，有個畢業證還是方便些。」

這樣自卑感也少一些。

康岳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眼淚在框內打轉，陳醫生拍了拍她的肩膀，遞上紙巾：「好啦好啦，我們一會兒接著去打電玩~」

「不如我們來說說別的，康岳跟韓清先去買點吃的回來吧我好餓啊。」

陳醫生的話，韓清聽著皺眉，眼裡滿是戒備。

康岳倒是沒多大反應，乖乖走到旁邊等著韓清動身。

陳零說：「去吧，順便給我買個奶茶多冰。」

韓清說好，這才起了身。

陳醫生砸吧著嘴：「韓清還真是聽你話啊。」

陳零：「你想表達什麼？」

陳醫生用勺子挖了一大口沙冰道：「你不覺得他很像是一隻被馴養出來的乖狗嗎？」當然乖要打引號了。

「戀人的地位應該是平等的。」陳零一直都是這麼認為，也不覺得自己有哪兒是做錯了的，或者是讓韓清誤以為自己是低他一等的。

「了不起的價值觀，我們來打個賭吧。」陳醫生含著勺子道：「這個賭很重要，沒有你拒絕的選擇。」

陳零：「……好。」

陳零也不是個會無理取鬧的人，更不會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說什麼：「跪下。」

但畢竟是話是從陳零嘴裡說出來的，韓清也並不會去問理由，反正陳零的話他都聽就是了。

是的，韓清給陳零跪下了，並且是雙膝跪地。

來來往往的人幾乎都有那麼一刻的駐足原地，或者是拿出了手機準備拍攝。

陳零說：「站起來。」

韓清也沒任何猶豫的就站起了身。

把韓清手裡的東西往桌上放，拉著韓清就往外面走。

坐在車裡，兩個人都安靜了很久，空氣並不尷尬，只是韓清有些疑惑自己是否是做錯了什麼。

陳零有些生氣，氣的不是韓清，反倒是自己。

「韓清，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想些什麼？韓清有些茫然陳零的問題。

「我希望你能夠更加珍惜自己一點韓清。」

「我的腦子裡全是你。」韓清算是明白了那個陳醫生到底跟陳零說了些什麼，於是他認真道：「時時刻刻都是你。」

「我知道。」陳零聽到這些心裡反倒是覺得有些煩躁：「我希望你更珍惜下自己，喜歡一個人並不是毫無底線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

聽到滿意的答覆，陳零眼裡出現的一絲欣慰的光，接著這束光就被韓清給狠狠的掐滅。

「但我做不到。」韓清原本就無神的眼裡光芒絲毫又更淡了些，他重複道：「陳零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