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的婚禮辦得十分圓滿，但國內的婚禮事故頻發。

Z國的法律還未透過同性戀合法，因此，在婚禮上，韓清跟陳零都受了不少白眼。

趕出去了一批人後，陳零拉著韓清做在椅子上道：「抱歉，我沒想過會這樣。」

韓清聳聳肩道：「我並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我只在乎你。」

陳零嘆了口氣：「我們幹脆就這樣跑掉算了。」

「走啊，私奔去啊。」

「爸他……不會生氣嗎。」

「你沒看他早就走了嗎。」

「……」所以在國內再辦一場意義何在？

要說意義的話，還是有一點的。

「在場的又不全是蠢的，聰明一點的都該閉上嘴，而且來的也有很多最近崛起的企業，這是一個接觸，試探的機會。」

韓清並沒有想得那麼深刻，被陳零這麼一說他倒是想起來了，並且在心裡暗誇了一句不虧是父子兵。

康岳看陳零跟韓清都打算走，也偷偷跟上，到了其他人的時候才開口問道：「要走的話帶上我啊！」

陳零說：「很無聊吧。」

康岳哭唧唧道：「早知道會是這樣就不來，成年人的世界好可怕。」

「如果你還想在公司爬高些，最好跟我爸說一下，讓他帶你多認識些有用的人。」

康岳抿唇道：「我會想一想這個問題的。」

陳零說：「不急，你還有很多時間。」

上了車，康岳想起來問韓清：「之前在你辦公室接的那個電話是怎麼了？」

韓清沉默了幾秒說：「一點小事，沒事。」

康岳在內心暗道：你那表情也不算是小事。反正她提出來了陳零就接著問下去，她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到了公司，康岳就立刻找了借口說急著上廁所，閃沒了影。

陳零問：「說吧，這是件什麼事。」

韓清乖巧回答：「那個人留下來的房子，有親戚問能不能給他兒子裝修一下做婚房。」

陳零：……

「這人腦子失了智吧？這是你的憑什麼給他？」陳零接著道：「你沒給吧？」

「沒有。」韓清想了想又道：「這房子……我想賣了。」

「……」陳零握著他的手道：「那就賣吧。」

「好。」

那所房子帶給韓清的全是痛苦的回憶，如果韓清不說，陳零永遠不會去提。

韓清說要賣，陳零也沒理由拒絕，只是淡淡的說好。

有些事，不是當事人就永遠不能體會道到當時的痛苦……

陳零不去多說，但也不會就這樣放著韓清不管。

他拍了拍韓清的背，張開雙臂：「來，給你個抱抱。」

韓清失笑，抱了過去。

「我又不是個小孩子了，這樣的哄法還合適嗎。」

陳零覺得這人真是有能把天給聊死的技能，還是MAX滿點技能。

「打住，你不是個孩子我還是個孩子。」

「小孩子也不會跟我在床上醬醬釀釀呀。」

「……」我快要控制不住我的麒麟臂了。

「你別這樣。」

「我怎樣了呀。」

韓清說著就吻了上來，四片唇瓣相對，還想非常過分不分場合的將舌頭給伸進來，手也不夠老實！

「要做回家做！在車上不行！」更何況在還是在公司樓下的停車場呢！開什麼玩笑！

陳零覺得韓清真是越來越湊不要臉了。

要車震？下輩子吧！

韓清難過的說不出話，只好專心開車。

開，往城市邊緣開，往沒有人的地方開。

「……」反正你今天就是要玩車震play是吧？！

陳零喊道：「放我下車！這不是回家的車！我要下車！」

韓清：「你就這麼想拒絕我嗎。」

「你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陳零話是這麼說，但還是沒下手打他，見韓清這車都快開到收費站了，他好像又意識到了哪兒不太對。

「這是要去哪兒？」

「墓地。」

「見……你母親嗎？」

「對。」

不用韓清多說，陳零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畢竟也是生養過他的人……

墓碑上只有一個女人的照片，並沒有什麼韓清父親的照片或者的題字，在進去的時候陳零就在門口買了一束花，放在墓碑前此時顯得有些荒涼。

Z國沒有多少人興要把墓碑到處清掃的那一套，上面積了一層厚厚的灰，連風都吹不起來。

韓清說：「媽，我帶我的另一半來看你了。」

「我很好，我也很好。」

「還有就是我打算把老房子賣了。」

「就這樣吧。」

韓清說完就拉著陳零一步步走出了墓地，在車內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直到陳零說：「好冷啊好冷啊，我們回去吃東西吧。」

韓清發動了車，陳零在副駕駛位置上捧著手哈氣。

他對韓清的母親喜歡不起來，但也不會像韓清那般幾乎是徹底放著不管。

在韓清對他母親說話的時候，陳零也在心裡默默道。

「伯母好，我叫陳零，是韓清的另一半。」

「我們結婚了，我們現在很福祉，相信將來也一定會一直這樣福祉下去。」

「希望，您能在彼岸的另一個世界祝福我們。」

即使得不到祝福，陳零也無所謂，只不過是客套上的話而已。

最重要的是，他跟韓清，最重要的是他跟韓清之間。

跟其他人都沒有任何關係。

韓清下車買了兩杯奶茶，一杯熱的，一杯多冰。

韓清學著陳零平時那樣，咬得咔擦咔擦得響，心果然的靜下來了不少。

「……」最討厭有人當著我面吃我愛吃的還不給我吃了。

陳零死死的瞪著韓清，即使知道這人心情不好也還是很執念他手上那杯多冰的奶茶。

喉嚨上下滾動，越發渴望。

「我也要吃冰塊！」

陳零說，韓清自然是給的。

咔咔嚼碎後咽下，果然冰塊有種不可思議的吸引力！

「別多想了。」

「嗯？」

「房子啊，父母啊那些事情別多想了。」

「嗯。」韓清淡淡道：「其實，我在思考在車震的可能性。」

「……」陳零真想拿巴掌糊在這人臉上，虧得自己還那麼替他想。

「別想了，不可能的。」

「那……床上的SM之類的？」韓清指了指車外的某個店面，成人用品……

陳零面部扭曲了一秒，大喊道：「做夢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