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下雨漲水，陳零在家裡拿了些東西，在韓清家睡了一晚上，韓清讓陳零多穿點，他家沒有那麼厚的被子。

陳零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從書包里扯出一個睡袋，睡了進去。

「幫我拉下拉鏈。」

韓清伸出手來把拉鏈拉上了，自己也躺進被子里順便也給陳零蓋上。

關燈，一夜好眠。半夜裡韓清把陳零當做了抱枕，抱進了懷裡腳也不老實的架了上去。

陳零偏著頭朝韓清的胸膛靠了靠，臉上的溫度炙熱的像是要被捂熟了一般。心臟跳動的速度並不快，只是房間太過安靜了，反而覺得嘈雜……

早上六點左右的生物鐘一醒來，陳零的表現並不如夜晚的美好，一張臉通紅。看了眼還抱著自己睡得正香的某人，朝旁邊挪了挪，兩隻腳猛得踢了上去，韓清便滾到了床底，還發出了不小的驚嚇聲。

「起來上學。」陳零面無表情道。

「……」韓清揉了揉眼睛，還有些沒睡醒。

這是他在父母死後難得睡得一個踏實的覺。

被窩還暖暖的，枕頭上還有陳零跟他用過的一樣的洗髮水的味道，香甜無比。

不等陳零再次催促，韓清便快速起了床，洗漱完畢後才道：「早上好。」

「早。」陳零打了個哈欠，嘴裡還余留著牙膏清新的甜味，砸吧兩下嘴有些餓了。

「早上吃啥啊。」

韓清說：「聽你的。」

說句大實話是，陳零現在餓，但是還是更想睡覺。

「今天星期幾來著？什麼課程來著？」

韓清看了眼掛在牆上頁面泛黃翹起的日曆道：「星期四，第一節政治課。」

「……」陳零頓了一下又問：「政治課不都在下午嗎？」

「跟語文課換了一下。」

陳零哦了一聲，又躺回了床上：「好睏啊，今天不想上課。」

韓清：……

韓清：「陳零？」

陳零拽著被子蓋住了臉，悶聲說了句晚上給他帶點吃的。

韓清：……你把我踢醒，洗漱完了又睡，這是個什麼操作？？

韓清叫喚了幾聲，也不見陳零有什麼反應，只好背上書包，獨自一人去上課。

走到半路，韓清就折了回來，路上買了兩份早點，借鄰居的電話打給了班導，說自己著涼了，今天去不了了，陳零在照顧他。

韓清難以忍受沒有陳零在身邊的寂寞，就好像是被那個男人掐住脖子時的感覺一樣，即使那個男人死了，這也是帶給內心不可磨滅的空虛感。

陳零被韓清用美食給引誘醒，吃完瞬間就不困了。

「你怎麼也沒去上學啊。」

「你不去很無聊。」

「……有道理。」

慚愧，韓清在班上較為陰沉，算得上朋友的只有陳零。

「大學你想考哪兒？」

「你呢？」陳零回答道：「A大。」

韓清說：「那我也A大吧。」

「你就沒有想去的大學？」

韓清說：「想去A大。」

陳零難免有些多想，不過，在暗戀說出口之前，他並不想對韓清透露更多。

有時候陳零覺得韓清是真的挺傻的，一根筋到死都不會拐彎。有時候又覺得韓清可聰明了，起碼在撩撥他的這點上技能MAX。

「你傻啊，說自己不舒服我照顧你，你不會找點別的理由嗎？」

「……」在當時的情況下，韓清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想不到。

「你說我生病了，你照顧我也行啊。」

「我不能咒你啊。」

「……」那你就能咒自己了？

陳零跟韓清聊著聊著就又困了，清水過了下口，沖淡了嘴裡味道，陳零說：「啊，好睏，再睡會。」

韓清一點也不困，但是也躺上了床，不等陳零開口就自覺的給人把睡袋拉鏈給拉了上去。

閉上眼，一同沉入夢鄉，陳零在他身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