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的，起碼白嫵知道了季安並不排斥同性之間的戀情，甚至是支持。

可要是換做季安本身呢？

白嫵在欣喜過後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一問題。

南新自然也能想到，於是在桌底踢了白嫵一下，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急躁。

「季安有對象嗎？」南新道：「應該不會沒有吧。」

「談過，但每過都談不長。」季安覺得這問題有點扎心，有點想讓人自抱自泣。

南新一聽眼睛都亮了，立馬道：「會想跟女孩子談戀愛嗎~」

季安聽完突然就泄了氣，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誒了一聲。

「沒想過這個問題。」季安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思考了很久：「不知道。」

答案簡介，季安的回覆穆棱兩可，白嫵卻沒聽出希望。

要算的話，季安其實是白嫵的初次暗戀，是第一次讓她有想要持續親近，不舍放手的溫柔。

白嫵心想，常言道，初戀總是不會開花結果，用這句名言來自我安慰。

轉身又在心裡啐了口口水，古人永遠懵我。

季安打牌時心不在焉，一直想著剛剛南新說的問題，胸口莫名有種奇怪的感覺。

像是有什麼被困在胸腔，在裡面磨牙，躁動。持續不止。

「到你摸牌了。」白嫵用手肘推了一下季安，力氣不大。

季安後知後覺的從桌上摸了一張，牌面是紅心的八，摸到最後也是張單牌。

白嫵動作迅速，假裝從季安的腿上抽了一下，一邊念道：「誒，你怎麼少理了一張。」

季安拿著一看，也是一張紅心八。

兩副牌里，機率極低的剛好落在了她跟白嫵的手上。

白嫵給季安比了心，也不壓抑聲音，理直氣壯道：「給你我的小心心，愛你。」

這是白嫵經常說的話。

季安這次紅了臉龐。

南新坐在對面，跟另外的兩個人交換了眼神，同時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

「空氣中瀰漫著酸臭味。」南新調侃了一句。

白嫵朝人翻了個白眼，又給他比了個小心心：「也給你一個好吧。」

南新豎起了中指，在嘴唇上比劃了一圈，回以一個大大的親親。

白嫵裝出嘔吐的聲音。

季安的視線落在了南新身上，閃著折射在眼裡的光，語氣淡淡，卻充滿了氣勢，帶來無形的壓力。

「你們倆感情真好。」

南新連忙擺手：「朋友嘛朋友。」

白嫵一臉懵逼：「難道我不是你的小可愛了？」

「滾滾滾，一邊去。」

白嫵沒明白怎麼突然間她就被南新給嫌棄了。

季安笑了，聲線極低，充滿喜意。

南新也跟著笑了，一邊笑還不忘一邊說了句白嫵：「活該你沒對象。」

白嫵：「……」

白嫵：「你是不是想打架。」

南新看了季安一眼，跟著叫板：「有本事你今天就殺了我燉湯。」

南新就算準了白嫵對待朋友之間脾氣好，是絕對不會殺她燉湯。但她沒看懂季安的表情，更看不懂她眼裡剛才一閃而過情緒。

但是她多少能猜到一些，季安是開竅了，但至於跟白嫵之間的事情，那就是完全看她們自己的造化。

因為她自己在感情上，本身就是個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