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與海#

在夢裡，老人無數次的看見了某人將他死死的壓在了身下，撫平他眉間微蹙的眉，努力的描繪著他的唇，呼吸困難，整個人都快要就此死去般，可又難以拒絕。

回擁住的瞬間從夢裡蘇醒，老人穿著藍白條紋的衣服，怏怏不振地盯著窗外過於刺眼的太陽。

他努力的伸出了手，指尖溫暖，可也傳達不到掌心，更傳達不到緩緩跳動的心臟。

好熱啊。

老人掀開雪白的被子，慢慢走到窗前，盯著外面人來人往的世界一時間竟出了神，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關上了窗，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點點拖著窗簾也給拉了個嚴嚴實實，可也還是太亮了。

老人想著，還是再睡一覺吧，再睡一覺，夢裡有舒適的光，還有人在陪伴他。

夢裡的世界是藍色的，天空也是藍色，沒有雲朵，沒有熾熱的太陽，只有一輪不規則的圓白，卻也能將四周的景色一覽無餘。

老人不用拐杖都能走的快極了，達到著常人所達不到的高度，手握著天空，笑得誇張。

這裡安靜極了，除了偶爾會有些耳鳴外這裡說是養老的最佳地點也不為過！

沒有爭吵，沒有攀比，就連哭泣也沒人能夠知道。

這真是個好地方！除了有人會煩著說著一直不變的話。

海將他擁入了懷裡，說：「你得回去。」

老人不高興的扭過頭：「不回去。」

海揉了揉他的腦袋重複道：「你得回去。」聲音聽上去無奈極了。

老人很喜歡海觸碰他的身體，每次都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貪婪的想要獲得更多。

老人主動地吻了上去，又很快的從主動轉為被動，眼裡有一陣酸澀卻再也沒有更多的感受。

海哼哼的笑出聲，手指暗示性的朝老人腰間下的縫隙摸去，在外摩挲幾下，老人便乖巧的打開的腿，並將腿夾緊在他身上。

內壁有些涼，來回幾次也一點也沒有要回溫的樣子，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將開始的話重複了一遍：「你得回去。」

老人被海緩慢的動作帶得腦子都有些遲緩，半天才反應過來說不要。

海對此也沒任何辦法，只好先滿足人眼前的慾念。

難以言說的地方被進入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海的一部分在他身體里抽動，酥麻的感覺從那處炸開，從大腦再到腳底，如此反覆，像是中了某種毒，迅速麻痹住大腦，唇間擠壓齣兒時就會的簡單的話語，清晰的能讓聽的人明白他的意思。

海用嘴唇抿住老人的喉結，舌頭在上面隨著喉結上下舔動，時不時會惡趣味的往人相反的方向動去，或者用勁的抵住致使人不得不低下頭來看著他。

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是會閃著光的，那是一種難以用詞彙形容的美麗！

老人的身體還十分稚嫩，未被人挖掘過深處的秘密，海只是輕輕用手指點了點（刪減），這是他所處的地方未曾有過的物質。

有些甜，含在嘴裡並不怎麼粘，這證明了手感更有欺騙性，回味在鼻腔里的時候有股很好聞的膻味，甚至是還回蕩著甘甜。

指縫裡殘留的海都用舌尖用心的舔了個幹凈，可一點也沒起到解渴的作用。

在老人還低頭喘氣的時候，海又吻了上去。

舌苔上還殘存著剛剛海吃進去的東西，有些幹燥。

除了接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老人張開嘴，放任海在他腔內掠奪著液體，兩個人忘情的吻著，直到老人有些喘不過來氣。

海看上去表情有些憂傷，警戒老人是他的使命。

「你該回去了。」

老人抓著海的肩膀，眼前發黑，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等我，你等我。」

海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說：「我等你。」等你永遠跟我在一起。

迎接老人的是席捲而來的黑，緊接著有是四個刺眼的亮光。

「搶救成功，把病人推回病房吧。」

老人又一次回到了原點，只不過現在窗外是黑夜，彎彎的月旁有幾個並不明亮的星星。

好冷啊。

老人伸出手，涼風吹起了簾子，冷到了心坎。

室內響起嗶——的一聲，持續不斷。

被海深深喜愛的眼最終還是失去了神采。

不過也是圓了一個長長的夢。

在夢裡，海注意到了老人眼睛的變化。

海露出了一絲欣喜，衝過去將老人緊擁在了懷裡。

老人也以同樣的力度，回抱住了他，吸了吸鼻子。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海笑了，他說：「不會的。」

海說：「塵歸塵，土歸土。」

海說：「你是我的。」所以哪兒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