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隻要是跟韓清在一起的時間裡陳零就沒餓過，韓清在上課的時候也會偷吃零食，目前為止還就沒被發現過，這在陳零看來也是一個了不起的技能……

韓清買來了優格和小小一個的那種豆沙饅頭，陳零還以為這種饅頭只存在童年裡，沒想到醫院的附近就有賣，稍微有點意外。

不過買回來的兩瓶優格里其中有一瓶已經過期了，韓清可難過了，因為去買的時候剛好趕在早餐車準備走了，現在回去肯定也找不到人換一瓶。

陳零說：「你拿我這瓶喝吧，這饅頭吃起來也不算幹。」

韓清剛想說好，溫衍的話在腦子裡一閃而過，低下頭來訕訕道：「不了，你是病人吃多些好。」

陳零頓了頓，啃著饅頭也沒有想要喝奶的意思，在病房裡看了一圈倒是看見了桌上一瓶青少年吃的黃金搭檔，疑惑道：「那是給我開的？」不是應該開感冒藥嗎。

陳零的眼眶還有些發紅，聲音因為沙啞壓低了不少倒多了一份磁性，看向韓清的眼神除了疑惑並沒有特別的情緒在裡面。可在韓清看來，陳零這副模樣一下子就擊中了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溫衍說的對，陳零營養跟不上，實在是太瘦小了，只要一隻手就能將人擁入懷裡。

韓清也確實將陳零擁進了懷裡，下巴很輕鬆的抵在了陳零的頭頂，隔著幾層衣物也能感受到陳零身上較高的體溫。

韓清萬萬想不到應該失去戰鬥力的陳零居然會一拳揍上了他的肚子，猛吸了一口涼氣，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陳零也沒想到這次打狠了，突如其來的擁抱讓他一下慌了神，衣服上洗衣液的香味，緩慢又平穩的心跳，輕聲說了句抱歉，又縮進了被子里。

韓清在地上做失意體前屈，一隻手捂著口鼻，耳朵紅得快要滴血。

我剛剛在做什麼啊，陳零是男的啊！

抬起頭來朝病床上背對著他的陳零看了一眼，旋即又低了下來。

不過陳零是真的好可愛啊啊啊啊，喜歡的話……不論男女都可以的吧……

跟陳零在一起這麼多年，兩個人的時候即使彼此都不說話也會感到無比的安心，如果對象是陳零的話，那也不錯。

韓清剛起的念頭一下子又被另一個想法給堵住了思緒。

我對陳零真的是喜歡？不是兄弟間的依賴嗎？

韓清仔細想了想沒有陳零在身邊的樣子，一個下午都沒了精神，像是一條翻身失敗的鹹魚，清晰可見的是紅色的肉和骨頭。

「還在疼？」陳零翻過身來又看見韓清一副蠢樣，對上了視線又突然撇開還真讓人不爽。

韓清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手說沒事，去廁所洗了個手出來坐在凳子上，躊躇了許久終於還是問出了口：「陳零，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就是蠢了些。」在某方面缺根神經不說還特別過分。

韓清還想接著說些什麼，陳零一句：「點滴吊完了叫護士來拔針。」給堵了回去。

陳零你對我是怎麼看的？

不管怎麼樣，我覺得自己還是很喜歡你的。

等我理清了這種喜歡是不是愛情間的時候，我一定向你表白！

去叫護士的路上韓清暗自下定決心，心臟的位置一下子充實了許多，暖暖的，嘴角也不自覺帶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