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對方什麼要求
小說: 重生之凶名醫生 作者:谭尧 字數:2189 更新時間:2019-09-21 10:59:56
何越和林躍飛這幾天都忙到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個人用,何越需要在裴崢這幾天沒有心思管理公司時,打理好他們那家龐大的公司所有運作!特別是在他們前兩天毫不費力地拿下那場標情況下。
所以何越比起平時更加忙的分身乏術。
至於林躍飛則到處尋找著蛛絲馬跡,和當地各種機關調取資料,再一點點地抽絲剝繭。哪怕只得到目標一點情況,他就和各地朋友打聽關於何繼風那個組織的事情。
何繼風所在的那個組織過於神秘,大部分人都只聽過他們的舉動,卻從沒有人能分析出來他們的大本營在哪裡,所以林躍飛這兩天也沒得過空閑時間。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找到這個地方,找到裴爵,因為嚴格來說,人是在他手上丟的!
不過,哪怕兩人都忙成那樣,其實他們也不過是在用忙碌,讓自己的情緒不被焦躁所主導,從而失去冷靜的判斷。而他們兩個都已經是這樣了,那個寵兒子出了名兒的裴崢該是有多著急,兩人光想想就能想到。
至於何越昨兒晚上才見過裴崢,那一副不吃不喝的樣子他怎麼勸都沒用。
林躍飛就是有好幾天沒見著他,但光想也都能知道裴崢是什麼狀態,更何況何越偶爾也會和他說起。
所以兩人收到裴崢的消息,就匆匆忙忙趕到裴崢家裡,又恰好在門口遇上,便一起走進去了。
何越滿臉憂愁地說起裴崢昨晚什麼東西都沒有吃,他端進去的飯菜完好無缺的又被整整齊齊的端了出來。林躍飛聽得眉頭皺起,可何越擔憂的話還沒說兩句,兩人一腳踏進屋裡,都被裴崢嚇了一跳!
何越是見過之前一直在等消息的裴崢的,從裴爵丟了開始他就沒有閑情刮鬍子導致滿面青渣鬍鬚,沒洗澡,沒收拾,蒙灰著臉就和一尊滄桑的雕像差不多,整個人又頹廢又暴躁。
可如今在等何越和林躍飛過來的裴崢,一身西裝筆挺,頭髮往後梳,常年不離身的金絲框眼鏡被擱在旁邊。他正坐在擺了個茶桌的客廳上,手提著紫砂吊嘴小壺,低垂著眼睫從容倒著茶水,淡綠色清香沁人的茶水潺潺倒入紫砂茶杯里。
饒是跟著裴崢這麼多年的何越都被現在的裴崢驚了一下,這太反常了。
裴崢眼角餘光瞄到他們倆進來,手上也沒有停下倒茶,直到三杯茶杯倒七分滿後,才擱下紫砂吊嘴小壺,抬起那張精緻溫和的臉,細長的雙眼裡目光平靜。
裴崢在家沒有習慣戴那副金絲框兒眼鏡,一是怕小裴爵拿去玩兒時弄壞了,二是鼻上掛著個東西並不舒服。
他見兩人怔怔地站在不遠處不動,笑了笑將兩杯茶分別放在前面和左邊,說:「傻站那兒幹什麼,過來坐這。」
何越和林躍飛面面相覷一眼,隨即何越腳步遲疑地走過來,「裴哥,您這是?」
林躍飛則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的模樣,但目光深沉,大步走了過來坐下,雙眼緊盯著他沒離開過,生怕裴崢有什麼突然不對的地方。
裴崢抿了口茶,將茶杯擱在眼前,手指尖輕點著茶杯,說道:「有小爵在哪兒的消息了。」
「真的?!」何越手撐著茶桌站起來,差點不小心掀了茶桌,他站了一半看見裴崢的視線又連忙坐了下去,又見他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不由急道:「裴哥,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帶人去……「
何越接下來的話消失在裴崢的眼神里,腦子裡一瞬間就轉了過來。裴崢的著急一點兒都不比他少,要是早就能動,現在他怕也不會坐在這裡沏茶,於是他又壓下心急,問道:「怎麼回事兒?」
裴崢沉著聲音說:「昨晚我接到一個電話,那人說他受人委託要救小爵,讓我們配合他們,就能救出小爵。」
從頭到尾穩如磐石的林躍飛問:「對方什麼要求?」
裴崢靜了一會兒,何越著急地抓耳撓腮,裴崢才看了他一眼,說:「就是這點讓我奇怪,對方沒有提任何要求,說只是受人所託。」
何越又是差點要站起來,林躍飛伸手一拉,把他拉了下來,「坐下。」
他平板的聲音瞬間讓何越頓了一下,隨後冷靜下來,他吐出口氣,手托著下巴皺著眉,問道:「可是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裴崢搖搖頭,「就算是陷阱我也得答應。」
聞言,何越和林躍飛都安靜了。
裴崢想了想,說:「下午躍飛帶幾個人和我一起走。小包晚上去和霍明明說明情況,我到了確認情況之後把地址發給你,你明兒帶著他們過去。」
林躍飛表情從頭到尾除了一開始被裴崢驚了一下,面色有一瞬間的波動後就再沒變過,這會兒停了裴崢的話,臉上一絲波瀾都沒有,平靜點頭:「好的。」
何越倒是張嘴還想勸,不過最後也只是嘴巴張了張,沒吱聲,反而跟著點頭應下,嚴肅道:「我知道了,裴哥。」
裴崢出神地看著茶杯里泛著細微漣漪的褐色茶水,想起了昨晚聽到的聲音。雖然手機里的聲音有點失真,可並不妨礙裴崢聽出來那是誰的聲音。
那是從裴崢醒過來到現在後再也沒有聽過的聲音,他不知道誰委託的他,但憑他的性子,他既然說出口,就一定會做到。
從裴爵被綁到今天有三天了,誰都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罪,有沒有好好的。
誰都無法想像。
但無論是誰也都明白,只要裴爵在對方手裡多待一天,他們所有人就都會多熬一天。裴崢從毫無消息忍到有點兒消息,其實忍到現在也已經算是他的極限了。
那是他的兒子,哪怕不是親生的,但卻是他從那小孩兒都不會走路的時候就已經撿回來的,從牙牙學語到會叫爸爸,都是他一點一點帶的。
那小孩兒愛哭,也粘人,半會兒見不著他就得急哭了,剛剛開始送他去幼兒班時這小孩兒就哭的一臉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算上上輩子的時候,裴崢帶他都快有七八年了,他也是真愛這個孩子,如今早已經成了他的掌上血,心頭肉。要他傷了一點都像是被人從他心口上狠狠挖了一刀,那挖出肉連著筋淌著血,整個人都像被撕裂般。
所以哪怕是有一點兒的希望,他都不想放手!
下午時,裴崢手機上收到一條信息,他拿起手機看了眼,隨後不久,他帶著林躍飛和其他幾名保鏢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