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人生中最「帥」的一夜
小說: 愛上反差萌(原名:純愛有染) 作者:拾子秋 字數:2087 更新時間:2019-09-22 03:06:10
這一夜,安柯覺得自己帥出了新高度。
「你說他變態,你他媽才是變態,死變態!」安柯頭腦發熱,掄起拳頭就揍了上去,在他出其不意地讓大塊頭吃了鱉後,再被大塊頭壓在地上揍時,他就想著自己這波不虧。
至少還打了幾拳,踢了幾腳。而且他聰明地護住了臉。
老子平生第一次打架,牛逼!
接下來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他記得有人,貌似是戴月晞和遊子嘉,喊來了保安還不知道是警察,也可能都有,把大塊頭帶走了。被帶走時他特地努力仰起頭去看,看見大塊頭看起來沒什麼傷,不過他肯定有內傷,至少有青紫塊!
這樣想著,他就特別興奮地對扶他起來的人,從輪廓和感覺上來看,好像是遊子嘉,說著自己的英勇事跡。
就是對方一直在問他是不是喝大了……
我沒有喝酒!我只是為正義戰勝邪惡而喝彩!
然後他就失去了記憶。再次清醒時發現自己躺在充滿消毒藥水味的醫院裡。
「嗯?」將腦袋轉了轉,他看見遊子嘉坐在自己的床邊,而自己正躺在走廊的簡易床上。
「醒了?第一次見到有人因為情緒波動過度而暈倒的。」
是熟悉的嘲諷聲!安柯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親人,鼻子一酸。
「我沒啥事嗎?」他看了看自己,既沒有吊水,也沒有斷胳膊斷腿,就是額頭上貼了塊紗布,身上有些淤青,隱隱作痛。
「你額頭上是你昏倒的時候撞到地面造成的。」
這……略微有點尷尬。「沒事,我吹牛的時候可以說是自己為正義挺胸而出時的光榮負傷。」
「沒事就趕緊站起來,辦理出院。醫院裡床位這麼緊,你別在這浪費公共資源。」
遊子嘉的語氣很不好,安柯這才後知後覺他可能在生氣。
然而遊子嘉還是幫安柯辦理了手續,並做了一些檢查確定沒有問題後,才正式出院。
「那個,大塊頭怎麼樣了?」
「在警局。被拘留了。」
「那他有沒有……」
「他被拘留的原因是打架鬥毆,沒有說關於我的事。而且我們也查到其實他也不是什麼黑幫老大,就是個小嘍啰,有一幫腦子有坑的兄弟。」
「那就是不用再擔心了?」
「嗯。」
安柯悄咪咪瞄了眼遊子嘉,又默默地看了下時間,其實才剛剛晚上11點,今天都還沒過去。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啊……
「你,不生氣了吧?」
他嬉皮笑臉地對遊子嘉擠眉弄眼,換來了遊子嘉的白眼一枚。
「看來你一點都沒有在反省。」
「我有,我很認真,嘶……」扯到了受傷的皮肉,安柯痛呼出聲,隨即又笑了起來。
「今晚也是沒辦法嘛,誰叫我當時正在人生低谷,大塊頭就是來找虐的!」
遊子嘉總算肯正眼瞧他了:「發生了什麼事?」
安柯語氣平淡地將今天的事對他說了,包括戴月晞、黃璐、霍語漣,他今天的人生然是和三個女人有莫大的聯繫,讓人不得不感嘆命運的捉弄。
遊子嘉沉吟了會,認真地說:「雖然霍語漣說的基本都是P話,但有一件事她沒說錯,唐朝的八卦女友始終是個八卦,你並沒有確認過。」
安柯扯了扯嘴角:「無所謂了。我在生死一瞬間的時候,感覺什麼都想通了,有些事不能勉強,我要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他狀似大徹大悟般,身上彷彿都散發出神聖的光輝。
這是安柯自己想像的形象。
接下來的日子安柯就開始了宿舍宅男逃避的時光。
他借口醫生開的證明,在宿舍里歇了一個禮拜,還為了讓唐朝不要起疑心,而用各自理由搪塞他。
遊子嘉每天回來看到他這個樣子,都會嘲諷一句:「大徹大悟的縮頭烏龜今天去上課了嗎?」
不明就裡的常青樹和豆哥倒是將他視作和黑暗勢力鬥爭的英雄,還堅稱以後不會再用「林同學」這個稱呼來喊他了。
所以在一正一負的精神攻擊上,安柯獲得了平衡。
他利用這個「假期」,在宿舍了歡樂的玩遊戲閱片片,重溫了MIX大神的英姿小馬達,猥瑣地親著熒幕呢喃著:「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唯一的男神。」
日子過得還挺滋潤。
就在這周快要過去,迎來歡樂的星期天的時候,遊子嘉下樓取外賣,碰到了他的前男神。
他拎起外賣拔腿就跑,忘了自己還穿著大號的棉拖鞋,就華麗地被窨井蓋絆了一下,撲到在地。
他第一時間想的是,還好沒買湯麵,買的是拌面。
「你跑什麼?不是說在圖書館學習呢嗎?」
唐朝想扶他起來,安柯卻麻利地自己站起來了。
「我回了吃午飯不行嗎?」
安柯將臉撇向一邊,就是不看唐朝,一面還往樓上走。
「剛剛沒摔傷吧?」
額,貌似摔傷了。他開始覺得自己兩個膝蓋隱隱作痛。
靠,最近真是倒霉,看來要去轉運了。
「你幹嘛,你又不住這,跟著上來做什麼!」
「關心你啊!順便關心一下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
「你剛剛不都看見了嗎?摔了一跤。」
「然後自動就貼了個紗布?」
「之前摔了一跤……」
「你走路這麼不當心?和今天一樣的摔法嗎?」
「對。」
「那受傷的應該是手和膝蓋,你的頭是怎麼跌下去的?」
「你妹的,你福爾摩斯啊!」
已經到了宿舍門口,卻沒甩開唐朝,安柯覺得極其焦慮,轉過頭看向他時,卻見他的表情溫和,眼睛裡彷彿藏著什麼含義。
心跳漏了一拍,安柯警鈴大作,事到如今還動什麼心啊!
走進宿舍,因為剛剛的插曲竟忘了把唐朝攔在門外,唐朝也跟著進來了,還幫他帶上了門。
宿舍里就他兩個人。
這還不是重點。唐朝說的不錯,他剛剛摔倒蹭破的手心和膝蓋好痛。
「我幫你擦藥。」
安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撩起了褲管,唐朝則輕車熟路地拿了他們宿舍的公共藥箱。
然後動作清柔地幫他上藥。
那溫柔的樣子,彷彿兩人是相處許久的情侶,彼此在意著,愛護著。
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唐朝抬起頭看著他,愣住了。
安柯感覺臉頰濕濕的,才發現自己落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