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白離道：「我早說過依他魂飛魄散的情況，目前的狀態最多隻能支撐半年。」

李瑁被他說得一愣，「您的意思是半年後他就會變成一個空殼？」

白離眉頭微皺，「依現在的情況來看，沒有靈魂空殼對他而言可能還算得上是一個好一點的結果，更有可能的是被以下游離留戀在這人世的孤魂野鬼奪舍。」他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千仞的手道：「剛才的那個應該是個女鬼。」

李瑁忽地反應過來，「是不是就像我佔用了桂萊的身體一樣。」

「沒錯！」白離點了點頭。

「那還有救嗎？」李瑁自己作為一個寄宿在別人身體里的孤魂，其實更能明白被奪舍是個什麼意思，不過是悄無聲息的死亡罷了，而且這種死亡恐怖就恐怖在，所有都以為你還活著。

沒有挽留、沒有悲傷，就像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一樣，被強行從這個世界剝離或是拋棄了。

他看著昏迷的千仞有種深深第無力感，他以為他的重生是老天爺給他和千仞的禮物，可是到頭來卻是一場無聊的把戲，一個魂飛，一個身已死。

「有。」

「你說什麼！」李瑁此時就如同一潭死水裡的魚，現在突然有人往這灘死水裡面摻了活水。

白離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眼李瑁，空靈的眼神似乎要穿透他的靈魂，「你有沒有想過你來這個世界的因是什麼？」

李瑁聽得莫名其妙，他的重生本身就是一個機緣巧合的事，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又如何有知因果這等覺悟。

「其實依你魂體與這具身體不兼容的狀況，你的情況理應比千仞更糟，但是事實你沒有，沒有失憶，也沒有像上次那樣繼續發燒 ，剛才我們也試探過，你甚至還保留上一世的一些能力。」

「試探？」李瑁突然想起那個不知道目的的狙擊手，「剛剛的那個狙擊手是……」

房青山興奮地衝過來，將一個鐵匣子在李瑁的面前亮了一下，笑道：「是我！怎麼樣我演技還不錯吧！」他一把將裡面的槍拿出來，在李瑁面前擺了幾個造型，仔細瞅兩眼，發現那槍也只是一個模擬的模擬槍。

李瑁：「……你說得那個能力不會說得是我的武功吧~」他自我感覺他現在的身手也就當別人保鏢、保安的水準，算不上什麼特殊能力。

房青山把槍一收，似乎特別感興趣道：「聽說你們還有內力，這是真的嗎？我剛剛離你太遠，只看你身手特別靈敏，招式也比較古怪，不過還在自然力狀況內。」他說完又情不自禁地感嘆道：「沒想到一千多年前的武功確實要比現在厲害的多，只可惜傳承斷層了。」

白離不理他的打岔，直接把話題拉回來，「嗯，一般說來就算你的靈魂能夠兼容新的身體，記憶和前世的能力也會消失，想你這樣兩者兼有的狀況確實比較少見，除非……」

他頓了一下，上下將李瑁掃了一遍，才道：「你來這個世界是因為什麼特殊的原因及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