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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幻]我家人魚總想爬床

    海盜x人魚王子,王子有點傻白甜 他是海盜,自由的海盜,勇敢的海盜,唯利是圖的海盜。 他是人魚,會掉珍珠眼淚的人魚,會輕易信人的人魚,會給惡魔人號帶來滅頂災難的人魚。 一張黃金海圖,指向遺落之城亞特蘭蒂斯;一座黃金海棺,讓傳說中的人魚浮於人世。 奇蹟庇佑的惡魔人號迎著暴風拉開長帆,神秘的海洋等待著海盜去探險。 ——愛情版簡介 亞特蘭蒂斯的沉睡王子被前來挖寶的海盜喚醒   諾藍:人類,你是來迎娶本王子的嗎?   芬克斯:臭魚,你眼瞎?   諾藍:人類,你不要害羞!   芬克斯:羞你麻痹。   ——   諾藍:老公……人家懷仔了……   芬克斯:……老婆,乖,別鬧,你是公的!   諾藍:人家是王子!   芬克斯:對對對,你是王子,我一個人的小王子,麼麼啾~   諾藍:討厭啦~   ——十個月後   芬克斯看著面前的兩顆盈潤剔透的蛋,懵逼了。

    1.6跨種族和性別的非分之想

    小說: [奇幻]我家人魚總想爬床 作者:邺七 字數:4008 更新時間:2019-09-21 11:20:56

    「換什麼?」艾米莉亞一頭霧水,不知道諾藍在和芬克斯搞些什麼鬼。

    「換一起睡覺的權利啊。」諾藍歪著頭,笑眯眯的。

    「誰……誰要跟你睡啊!換個鬼,不換!」芬克斯突然想起諾藍從黃金棺里醒來的第一句話,覺得事情的走向很不妙。

    這魚,不會真的對自己有什麼跨越種族和性別的非分之想吧?

    「芬克斯,這隻是一個小要求,你答應了又不會怎麼樣!諾藍只是個小孩子,你陪他睡覺怎麼了?」艾米莉亞勸道。

    「你到底是誰的人啊!你是我的藥劑師,不是這條魚的什麼人!」芬克斯簡直頭疼。

    「諾藍只是怕黑啊,你扯到我頭上幹什麼。再說,你個睡床,一個睡木桶,怎麼就不行了?要不是諾藍說男女不可同居,還輪得到你嗎?」

    艾米莉亞說著說著想起剛才被自己遺忘的木桶。這個木桶她在底倉找了好久才找到,又費力的洗刷幹凈。木桶很大,不是很深,正好可以給諾藍做床。

    上午他們聊天的時候諾藍就拜託她給自己找床了。

    「不睡床睡桶?」真夠奇葩的。

    「桶里會裝海水的啊,」諾藍解釋道,「離開水太久諾藍會有一點點難受,這樣就很好啦。白天可以走路,晚上睡在海水裡可以舒緩我的身體。」

    「原來是這樣。」

    到底是條魚。

    芬克斯這樣想著,一直不放鬆的牙關終於鬆開一條縫,「行,我答應你。」

    艾米莉亞見芬克斯鬆口也笑了起來,「好了,現在來看桶要放在哪裡吧?」

    「放在床旁邊!」諾藍高興的喊道。

    「好。」艾米莉亞把桶往床邊滾。

    「不行,放在角落裡,放我床邊多礙眼。」

    「床旁邊啦——」

    「角落!」

    「床旁邊!」

    「角落!」

    「床旁邊!!」

    「角——」

    「夠了,都給我閉嘴!」艾米莉亞被他們兩個吵的腦袋疼,太陽穴凸凸直跳。

    「聽我的,放中間。」艾米莉亞把木桶移到靠近牆的那面,離床大概一米遠。

    「現在我去找布萊克舀水進來,你們別又吵起來了。」艾米莉亞再三叮囑了才出去。

    等艾米莉亞走出老遠芬克斯才坐到床的另一邊說,「是不是想占我便宜,警告你哦,我可是會揍人的。是魚我也照揍不誤!」

    「什麼叫佔便宜?」諾藍眨巴著大眼睛。

    「……靠,我在跟魚講道理?」芬克斯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閉嘴了。

    海上最不缺的就是海水,不一會兒艾米莉亞和布萊克就一人提了兩桶水上來,剛好把那個大木桶裝到八分滿。

    「晚安,諾藍寶貝。」艾米莉亞親了親諾藍的臉頰,拉著布萊克出去了,還體貼的帶上了門。

    芬克斯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看著對著木桶兩眼放光的諾藍,「你現在是要進去?」

    「要!」諾藍興奮的在床上爬來爬去,最後爬到芬克斯面前,伸手。

    芬克斯也不再多說什麼,認命的把魚抱起來,放到木桶里。

    八分滿的水桶裝下一條魚正好。

    諾藍興奮的用手臂拍擊水面,芬克斯搖搖頭,回到床上。

    不過一小會兒,諾藍就往地上扔了一堆濕衣服。他翹起金色的魚尾,趴在木桶邊兒,小聲的叫「芬克斯」。

    「別叫了,息燈了。」芬克斯不想這麼快睡覺,但是也不想這魚煩他。

    「芬克斯,我給你講故事吧。」諾藍伸手夠到從奧姆那裡帶回來的童話書,小心的翻開書頁,「諾藍認得字,諾藍可以講給你聽的。」

    一條魚認得字,他這個大活人不認得!

    靠,什麼事兒!

    芬克斯一扭身,一口氣把燈吹滅。

    諾藍卻不為所動,他看了看目錄,把書翻到《海女》那一幕。

    「很久很久以前,在人類的海港里住著一個叫安妮的女孩,他的父親……」

    「你還能看到?」芬克斯聽到背後有說話聲,轉過頭一看,諾藍正在很認真的看書。

    房間里有一扇窗戶,窗戶上貼著五顏六色的玻璃窗花,有微弱的月光透進來,可絕不是可以讓人看到字的。房間里很是昏暗,繞是芬克斯這種夜視能力很好的人也只能認清諾藍的輪廓而已。

    「諾藍的視力不受光線影響的。」諾藍接著讀,「安妮有一天跟著父親一起出海,那天原本是個好天氣,可是走到半路,突然風雨大作……」

    人魚的聲音很好聽。

    如果可以用一種東西來形容聲音的話,芬克斯覺得是珍珠。

    那種剔透又圓潤的,像一滴雨落在幹涸的土地上那樣清甜。

    芬克斯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也沒有認真聽故事。他只是安靜下來,看著那條在淺淡月光下的人魚趴在水桶邊認真的讀書。

    讀給他聽。

    當晚,芬克斯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一個久違的人。

    那是她的母親,一個命運比他還要悲慘的女人。

    「芬克斯,過來,娘給你講故事。」

    那個長頭髮的女人打開船艙里巴掌大的大窗戶,讓海風飄進來。芬克斯坐在她懷裡,女人的頭髮飄到他臉上,芬克斯覺得香極了。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睢不逝,虞兮虞兮奈若何。芬克斯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芬克斯搖頭。

    女人是東方異國人,跟大西洋文化格格不入。芬克斯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但是他想讓女人高興,所以學著拗口的東方話,裝作乖巧,討女人歡心。

    「這首詩講的是項羽的故事,項羽是西楚霸王,他生來便力能扛鼎,擁霸世氣概。他有一個美麗的妻子,名為虞姬……」

    芬克斯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阿爾蓋比的大嗓門衝破了門進入他的耳朵,還有海浪的拍打船身的聲音。

    「芬克斯,『娘』是什麼?」

    「我的媽呀!」芬克斯被嚇了一跳,他完全忘了這屋裡還躺了一條會說話魚。

    「嚇到你了嗎?對不起哦。」諾藍側躺著看芬克斯,摸著尾巴涼涼的鱗片,覺得可以每天醒來見到陽光的日子真好。

    芬克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下來。他看了一眼頭頂上的掛鐘,上午十點了。

    他快速的套上外衣,在腰間掛上佩劍就出去了 也不顧諾藍在後面喊他。

    「芬克斯,諾藍醒了嗎?」艾米莉亞拿著一些幹草藥到甲板上曬,見芬克斯出來,便迎了上去。

    芬克斯站在甲板上環顧了一周,各處要害的地方都有人守著,還好。

    「沒事的,阿爾蓋比幫你盯著呢。」艾米莉亞說道。

    「嗯,」芬克斯點點頭說,「諾藍在裡面,你去看看他吧,順便給他找一套幹衣服。」

    阿爾蓋比在二層甲板上修補漁網,雖然他們是海盜船,但畢竟在海上,打漁也算是他們重要的副業之一。可是這船上竟然找不出一個可以修補漁網的好手,所以這事一直都仰仗著他這個大副。

    「阿爾蓋比。」芬克斯拿著從布萊克的廚房裡順來的兩小杯紅茶,一杯自己喝,一杯給正坐在地上補漁網的人。

    「謝了。」阿爾蓋比一口把紅茶喝下,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等到了加爾夫港,我們多買一些茶吧,給底下的棒槌們也喝喝。」

    「先買火藥和必要食物以及部分缺失的藥草,這些東西……再說吧。」芬克斯坐在他身邊,望著和海一樣看不到邊際的天,「而且我們的船舷也要好好的修理一番,這都不是小開支。更重要的是,每個人的工錢。」

    大西洋上,奇蹟庇佑的惡魔人號十分氣派,不僅名聲響亮,也實力超群。

    但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是,惡魔人號在海盜船里很窮,非常窮。

    窮的只能果腹自保而已。

    至於為什麼這麼窮,跟這條船的傳統脫不了幹系。

    惡魔人號從前不是海盜船,而是一條正兒八經的西班牙商船。後來遇到了很多事,被迫成了一條海盜船。

    但是雖然成了海盜船,船里的人卻始終沒有成為真正的海盜。他們會打劫商船,但只掠奪其貨物的十分之一。他們有時甚至會幫助一些商船攻擊別的海盜船,或是達成護送協議,幫助商船順利度過大西洋。

    他們的報酬有限,慢慢的,窮就變成了一種習慣。

    到了芬克斯這一代,惡魔人號已經名聲鵲起,海盜之赫赫威名傳遍整個大西洋。他們完全放棄了祖上護送商船的秉性,專職於搜尋海洋寶藏,偶爾活不下去了也劫一兩條船以解燃眉之急。

    但終究還是富不起來。

    「諾藍的眼淚……」阿爾蓋比有些吞吐的說道。

    「快到港的時候再欺負他一下。」芬克斯一本正經的說。

    阿爾蓋比「噗嗤」一聲,響亮的笑聲傳遍了整個甲板。

    「諾藍會自己穿衣服的。」

    諾藍濕漉漉的從桶里跳到芬克斯餘溫尚存的床上,尾巴自動的化成雙腿。他察覺到艾米莉亞的目光,一下子鑽進芬克斯的被子里。

    艾米莉亞看到了那跟人類男人完全一樣的構造,愣了一小會兒。回神的身後,那孩子已經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對純凈濕潤的大眼睛。

    「還知道害羞呢你!」艾米莉亞把手裡的衣服放到床邊,摸了摸諾藍的頭,「好啦,我出去了。」

    直到艾米莉亞關上了門諾藍才從被窩裡爬出來,他自己慢吞吞的把衣服穿好,又在床上打了一遍滾才慢慢的扶著床爬下來。

    「艾米莉亞,沒起?」芬克斯見艾米莉亞一個人出來,有些疑惑。

    「起了,」艾米莉亞臉上掛著笑,「害羞,非要自個兒穿衣服呢。不過還真是神奇,他一離開水就跟個人類男人沒兩樣。」

    這話說的有點蹊蹺。

    芬克斯看艾米莉亞雙頰飛紅的樣子,旁敲側擊,「你看到什麼了?」

    艾米莉亞也不藏著掖著,十分爽快,「就是你們男人身上的玩意兒……跟我沒見過似的,羞答答的像個小姑娘。」

    後半句話說的當然是諾藍。

    「艾米,你春心萌動啦?」

    「萌動?芬克斯你覺得我會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動心思?」艾米莉亞白了他一眼,接著曬藥。

    「誒,不是……你不是對人家有什麼非分之想吧?」艾米莉亞打趣道。

    「你就瞎掰吧。」芬克斯不在意的笑笑。

    對一條魚有非分之想?

    除非他瘋了。

    「芬克斯!」

    得嘞。

    芬克斯扭頭就走。

    阿爾蓋比攔住他,「喂,人家叫你呢!」

    阿爾蓋比說著,還往對面看,那魚正在扒著門縫光明正大的看芬克斯。

    「芬克斯~」諾藍一隻手扶著門一隻手朝他伸去。

    芬克斯從阿爾蓋比手裡奪過漁網,朝他使了個眼色,「阿爾蓋比,交給你個任務,把他抱過來。」

    「我抱?」阿爾蓋比一臉懵逼。

    「你去,我來幫你修漁網。」芬克斯從他手裡拿過工具,催他過去。

    「別介,你之前不是抱的好好的嘛。」去抱諾藍,阿爾蓋比想想,還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你去,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芬克斯推了他一把。

    「我哪有不好意思,去就去!」阿爾蓋比把沾了腥氣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朝諾藍那邊去了。

    芬克斯抱著漁網,拿著線和工具,完全束手無策。於是幹脆作罷,抱著漁網看好戲。

    芬克斯沒有動,阿爾蓋比去過來了。

    諾藍眼咕嚕一轉,要了咬嘴唇,眼底有些失望。

    他看著走過來一臉傻笑的阿爾蓋比,不知道該怎麼動作。

    「諾藍,你想去哪?」阿爾蓋比問。

    諾藍癟了嘴,說,「肚子餓。」

    「那我帶你去廚房,布萊克那裡有好吃的。」阿爾蓋比的熱情完全表現在表情失控的臉上,他完全笑僵了的臉在諾藍看來有點恐怖。

    諾藍沒有立刻回答,他看向阿爾蓋比身後,芬克斯站在二層甲板上,完全沒有任何動作。

    「……好,謝謝你大鬍子。」諾藍收回目光,朝阿爾蓋比伸了手。

    阿爾蓋比抱起諾藍,神經和肌肉的第一反應是,好輕啊。

    然後是,小小的,很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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