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呢？」

「嗯？」沈青蹙了蹙眉。

「唔，大概是我的錯覺吧，不要在意。」季喬笑了笑，「聽沈姐說你已經17歲了吧，這麼說起來倒是和我兒子差不多大呢。」

「他16歲，還要小一歲。」艾蒙在一旁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道。

「誒怎麼沒聽你們提到過啊！」一旁的沈母一臉驚訝，不過轉瞬也明白了，是領養的小孩吧，現在已經有16歲了，那他們在一起也有夠久的了。

「我們和他的關係不怎麼親近，可能是我和艾蒙一直在環遊世界很少回家吧，他也算是我妹妹帶大的了。」季喬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

這個聽起來似乎有點熟悉？

沈青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不好意思，可以問一下他的名字嗎？我覺得我可能認識。」

「誒？我兒子叫季覽。」季喬顯然有些驚訝。

……

沈青忍住想要扶額的衝動，怪不得，原來真的是他的父親……

這似乎也太巧了點。

「我們的確認識，季覽原來和我妹妹是同學，關係很好，這個學期跳級到了高三，我和他同班。」沈青指了指坐在身旁已經懵逼了的沈鈺。

不止認識，還是一方對另一方有點不清不楚的感情的關係。

「啊……那你也應該認識傑瑞吧，他上次去中國的時候聽說碰到了他女朋友的舊識，而且還和小覽認識。」艾蒙似乎也想起了什麼。

「嗯，的確認識。」而且剛見面的時候還把他當成了假想敵。

「誒？就是允兒的新男朋友嗎？原來大家都認識啊。」沈母也是一臉詫異，她只是在美國碰巧遇到了聊得來的中國人，現在發現他們似乎還和她兒子有什麼關係？

「傑瑞和容在一起很久了。」艾蒙糾正道，「傑瑞是我弟弟的兒子。」

「那麼小覽除夕那天出去……」季喬突然瞪大了眼睛。

沈青點了點頭。

「嗯，是我。」

沈母：？

季喬：？

艾蒙：？

沈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了！怎麼樣！都懵逼了吧！

季喬湊到艾蒙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兩人詫異地對視。

「我想……我可能知道為什麼一開始覺得眼熟了。」

「我上次回中國的時候在小覽的房間的床頭看到過你的照片。」

咩咩咩？

「哇哦～床頭哦～」沈鈺陰陽怪氣地說道，「嘖嘖嘖，厲害了我的哥。」

沈青則面無表情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到了沈鈺的頭上，順便推開。

沈鈺：啊，好痛。（捂頭）

沈母眨了眨眼睛：「難道是我想的那樣嗎？」

沈鈺點了點頭：「我想的確是的，媽咪。」

「沈鈺，你想死嗎？」沈青。

「我錯了哥哥！」沈鈺默默遁走。

季喬卻是笑出了聲：「原來如此，我說小覽怎麼突然變了這麼多呢……他什麼都不和我們說，但我們到底是做家長的，他有一點變化我們也不可能看不出來，他小姨每天都會給我發郵件說情況，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他的成長……」

「他從小就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他很聰明，什麼都能學會，可是這次不一樣了，那種眼神我最明白，小覽這是找到了依託，找到了可以承載他的情感的東西。」

「我很感謝你。」

艾蒙突然攬住季喬的肩，看向熒幕。

「我中文不太好，所以不多說，很感謝你改變了他。」

沈青的眸色暗了暗，眉頭卻漸漸舒展，終於不再緊繃著一張臉，臉上出現了勉強能夠稱之為笑的東西。

「不，是我要謝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