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考的都是沈青的強項，再加上難度中等題目都比較常規，只有很少一部分創新題，沈青沒有花什麼力氣就完成了卷子。

到考英語的時候鈴聲響起，沈青心裡的大石頭突然放下，心裡有一種不真實的空虛感。

「一起出去吃飯？」季覽提議道。

沈青點了點頭：「那我叫沈鈺出來。」

為了方便班裡同學收拾東西，沈青班裡的畢業典禮定在了考試後的第二天晚上，剛考完試的他們也沒什麼事做。

沈鈺原本還在家裡等著沈青回家做飯，結果一個電話打來說要去外面吃，沈小妹果斷放棄了自己的遊戲，奔向自己的飼主。

「哥哥我來啦！」五分鐘之後，沈鈺準時出現在校門口，半彎身體喘著粗氣。

「跑這麼急幹什麼？」沈青嘆了嘆氣，輕拍著沈鈺的背給她順氣。

「哎呀，我餓了嘛。」沈鈺不好意思地笑笑，撓了撓頭，「還以為哥你會回家做飯，我還在家裡乖乖地等你呢！」

「可是我剛剛看到你在群里喊人打排位啊。」季覽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沈鈺一時語塞，只能瞪著季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好了，餓了就去吃飯吧。」沈青按住兩人的腦袋說道，沈小妹是怎樣的人他最清楚，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怎麼可能會不打遊戲。

一天耐得住寂寞不打遊戲的沈鈺一定不是正常的沈鈺。

為了慶祝沈青和季覽順利度過地獄時期，沈鈺提議去一家新開的海鮮自助店。

「去那裡吧，同學說那裡特別好吃，而且為了慶祝你們終於脫離高三地獄，吃自助最合適了！」沈鈺閃著雙眼慘兮兮地看著沈青。

沈青無視了這個視線並將其拋給季覽。

季覽無視……季覽沒有無視，而是一臉「你還想騙我」的表情。

「自己想吃就直說吧，別找這麼多借口。」

「哦，我特別想吃。」沈鈺對答如流。

沈青：……

季覽：……

由於沈鈺的堅持，他們最終還是決定去那家海鮮自助店了，到的時候剛好剩最後一桌，沈青和季覽坐下，而沈鈺則拿了兩個大盤子去夾東西。

「感覺怎麼樣？」季覽拿起筷子戳著面前的碗，不經意地問道。

沈青知道他是在問考試的情況，便如實說道：「還可以，和平時差不多，至少……」

沈青話語一停，眉宇間染上了少有的笑意。

「至少這個第一還是保得住的。」

季覽聞言挑了挑眉，他考前和沈青說要和他爭一爭第一名只是一時興起，隨後便被他拋到腦後，卻沒想到沈青卻把這句話記著了。

季覽剛想解釋，又被沈青的下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我知道你說的只是玩笑話，但事實上你的確有超過我的可能，一直都有，當然，我也不會輕易地把第一讓出去的。」

要是換作是別人說這種話，季覽早就在心裡嘲笑這個人的驕傲自大了，可若這句話是沈青說的，季覽只覺得這樣帶著隱隱自信的他格外迷人。

並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而是沈青有這個資本，甚至說不是自信，只是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我知道的。」季覽笑道，「你一直都是最厲害的那個人，不只是我心中，當然在我心裡——」

眉眼一挑。

「任何人都比不上你。」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