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晚上睡得太早，幾何半夜就醒了，腦中又不禁想到凌壹射爆櫻桃的那一槍，以及問卷調查上的「可愛鬼」三個字。

幾何撈過手機，忍不住發了條微博。

際河：我是可愛鬼嗎•ᴗ•？

因為很好奇答案，他開始認真的翻評論，首當其衝的當然是幾位熱評人員。

際河的唯1同妻：您是您是！您是天上星，您是水中月，您是心口硃砂痣，您是我們的大可愛！

不知名XYZ：樓上真是彩虹屁十級選手，太虛偽了惹！不過我得說，太太的確超級可愛嫁我吧啊啊啊啊！

網上衝浪1551：我TM吹爆太太！能問出這句話的人就已經很可愛了啊！

再往下翻，都是變著法兒誇他的，幾何不禁暗自得意，又忍不住哼哼，這些人都是粉絲，當然會一個勁的誇他了。

幾何瞪著天花板思索：凌壹為什麼要誇我可愛呢？……難道我真是個小可愛！

終於明白自己是個可愛鬼的幾何暗自陶醉了許久，又再次睡去。

幾何再醒來時，凌大夫已經去上班了，手機里還有一條凌壹發的「醒來回覆我」的微信消息，幾何不知所以，回了個表情。

等他洗漱完出衛生間的時候，已經有七八條未讀消息了，還都是語音消息。

「早餐在微波爐里溫著，我買了灌湯包和豆漿，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你的帽子和衣服我都洗好了，衣服只洗了弄髒的那一塊。全都幹了放在茶幾上的灰色紙袋裡。」

「紙袋旁邊的黑紙盒裡是我之前準備送你的禮物，記得你上次說很想擁有。」

「哦，還有，你送的禮物我都很喜歡，謝謝你。所以也請不要拒絕我的禮物。」

「如果要離開，鎖好門把鑰匙放在門口的地毯下就行了，鑰匙在茶幾旁。」

「先忙了，回聊。」

凌壹幾乎把所有事都做的面面俱到，幾何聽著這個男人發來的一條條語音，心情微妙。

這才是成熟男人該有的樣子吧，他突然想通了，凌壹昨天說他可愛，也就是幼稚的意思吧。

要是角色對調，恐怕自己什麼也做不好，凌壹可太厲害啊！

凌壹在曾幾何心裡的形象突然高大起來，果然有翅膀的男人就是不一樣！真是天使啊！

（沒錯，天使這個梗一輩子過不了了XD）

在心中對凌壹盲目崇拜好一番後，幾何就拿著灌湯包和豆漿呼嚕起來，吃飽喝足後去看凌壹送他的禮物。

幾何腦袋回想著「他想擁有的」這句話，心裡不禁美好奇，難不成凌壹給他送了個手辦？除了手辦，他也沒說過什麼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幾何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雙名牌鞋，仔細看，就是之前凌壹被他偷拍時正在奮力擦的鞋。

其實幾何對鞋和穿著都沒多大想法，只要舒服就行，不過凌壹這雙鞋的確挺漂亮的，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記得他隨口說的一句話。

幾何聽過這個牌子，倒從來沒穿過，幾何隨便拍了張圖片網路搜索一下，被價格驚掉了下巴。

確認過眼神，是穿不起的鞋。

這一雙鞋加起來可比他送的所有禮物都貴啊！凌壹是家裡有礦嗎！

幾何把自己的衣帽穿好，沒敢收這雙貴重的鞋，替凌壹鎖好大門後就趕緊回家了。

雖然太陽不大，但是幾何卻覺得心裡又暖又熱，好像有住進去了座火山，一定是因為交了個土豪朋友讓他不能自已了！

中午凌壹回去就看到客廳上安靜祥和的鞋子，臉色一暗，立刻打電話給幾何。

「為什麼不把東西拿走？」凌壹的語氣里摻雜著些微的不滿。

「這、這太貴了，我不能要啊……」幾何囁嚅著，不敢大聲說話。

「那你送的畫就便宜了？你要不想要這個就把畫和別的東西拿回去，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收受賄賂。」

「我……你生氣了啊？」

凌壹噎住，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這麼火大，但是曾幾何不收他的東西，的確讓他不太開心。

沉默良久，凌壹嘆氣，「我只是覺得你這樣沒有拿我當朋友。這件物品是我的經濟能力可以承受的，並不算什麼，你不用太介懷，我和張奕杭互送禮物都是在這個價格內的。」

雖然他和張奕杭並沒互送過禮物。

「我當然拿你當朋友了！下一次去我就取鞋。」

聽著幾何的保證，凌壹的心情稍緩，又忍不住問：「不過，你為什麼會送我幅山水畫？」

「我網上查的，」幾何老實回答，「說是送大夫這個既有涵養還有升值的可能性，並且肯定了對方的審美還帶來一部分風水，我覺得很有道理，就買了。」

凌壹：「……」

很好，很有說服力，很……有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