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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賜歡

    妖孽忠犬攻vs冷清淡漠受 在秦陌桑18歲那年的,秦國與祁國一戰,秦國慘敗,為保秦國社稷,身為皇子的他被迫成為了祁國的質子。 在祁國不到一年,他因外貌出眾、才華橫溢,被祁國新皇祁君瑜寵幸。 祁君瑜有時覺得,秦陌桑就像被他豢養的一隻鳥兒。這鳥兒嬌貴,他便搜羅天下錦衣玉食,供其享用;這鳥兒在籠子里不老實,他怕是因為籠子小了,鳥兒住著不舒服。他便大動幹戈,橫掃各國,將整個天下收入囊中! 以天下為籠,囚他一人。 ————片段———— 「陌桑,孤今日破了晏國,現如今,整個天下都是孤的了,孤心裡歡喜的很啊!如果你對孤笑一笑,孤會更歡喜,你……對孤……對……我笑一笑可好?」喝得爛醉的人靠在他懷裡,一雙絕色的眸子清亮亮的看著他,像個孩童要糖似的向他祈求著。 「陛下,您醉了。」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成環,昔昔都成缺。」 ——納蘭容若

    第四章

    小說: 賜歡 作者:竹敲秋韵 字數:3068 更新時間:2019-09-22 03:42:55

    緊接著書房門開了,只見來人頭戴嵌寶金冠、一襲絳雲紫衣雍容華貴。腰間一條玄色暗花錦帶,上頭掛了一條銀絲宮絛和一塊雙魚佩。面如冠玉、色若曉花,俊秀的眉目間顧盼風流。

    此人正是祁國國君——祁君瑜。

    他的手裡提了個描金紅餐盒兒,此時一臉嚴肅的看著秦陌桑懷裡的祁瞻:「沒規矩的小子!不知道行禮?」

    聞言,祁瞻嚇得一個戰慄,接著畏畏縮縮的從秦陌桑懷裡出來,向祁君瑜行禮道:「參見父王。」

    祁君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不快到一旁溫書去!成天呆在你先生懷裡作甚?好歹你先生就你一個學生。要是多上幾個,你自己不爭氣也就罷了,可不耽誤了人家讀書!」

    「是……」說著祁瞻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小案前,拿起書也不敢作聲,只得默聲背著。

    祁君瑜無奈的瞪了祁瞻一眼,接著轉過頭臉上掛上了笑。他上前將手裡的盒子擱在秦陌桑案前,笑嘻嘻的挨著秦陌桑坐下。

    秦陌桑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瞧他一眼,隨手拿起案上的書,自顧自的看。

    祁君瑜也不惱,依舊陪笑道:「我記得,我在秦國時跟你說過,祁國國宮裡尚食局做糕點的李師傅做的糖蒸酥酪可是一絕,有機會要請你嘗嘗的!只可惜在先王還在時,他便告老還鄉去了。吃不到那味兒,我可是惦記了好多年!前兒聽說他孫子來這京城裡開了糕點鋪子叫華容齋。今兒,我特地派人出宮去買了那兒的糖蒸酥酪來給你嘗嘗,也不知有沒有他祖父的好。」

    秦陌桑只看著自己手裡的書,冷冷道:「不必,我已用過早膳了。」

    話剛說完,秦陌桑的肚子就一陣咕咕的叫。

    祁瞻忍不住噗嗤一笑!接著怕祁君瑜將怒,於是又連忙低頭專心念書。

    「哈哈!打嘴了吧!」祁君瑜伸手戳了戳秦陌桑如玉般的臉頰笑道。

    秦陌桑有些惱羞成怒,一把揮開了祁君瑜在自己臉上作怪的手:「我餓我的與你何幹?!若無其他事,還請回吧!昨兒不新進了五個家人子嗎?這會子正等著您呢!」

    「我不過是和你玩笑,你又何苦說這話來刺我?你……」祁君瑜話沒說完,轉喜道,「青蘇,你說這話……倒像是你吃味兒了!」

    「放你娘的屁!」秦陌桑怒道!他很少發怒,在認識祁君瑜之前更是從未說過一句辱罵人話!偏生看著祁君瑜心底那無名火就忍不住的向上竄!

    這也怨不得秦陌桑。一國太子淪為他國國君的玩物,要換做旁人怕是早一頭碰死了!又或者和祁君瑜來個魚死網破!誰還能和他周旋這麼久?

    秦陌桑也不是不曾有過魚死網破的想法,在他第一次受辱時,他便當即登上高台,準備跳下去一了百了。結果未能如願,那回嚇得祁君瑜寸步不敢離了秦陌桑,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和秦陌桑天人永隔了。

    瞧著祁君瑜成天苦笑著一張臉在自己面前晃秦陌桑就心煩!於是他好說歹說的向祁君瑜保證自己絕不會再有輕生的想法,想讓祁君瑜離了自己。可祁君瑜依舊不放心,最後還是讓尚宮局制了一條秘銀鏈子給秦陌桑鎖上,這才放下心來。

    笑話,一條秘銀鏈子能攔得住一個一心求死的人?當然不能!蓋因秦陌桑和祁君瑜原是有些情分的。在祁君瑜還在秦國為質的時候,秦陌桑十分欣賞他的才華、謀略,於是對他頗為照顧!如不是他來了祁國後,祁君瑜強行辱了他,他們還算如今應該依舊是知己。

    再者,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秦國太子在祁國不堪受辱而自裁!」聽上去到是烈性兒!也夠人們議論個百八十年的了!只是,這不就平白叫人看笑話嗎?他身為秦國太子,身負秦國江山社稷,怎麼如此自輕自賤?

    秦陌桑冷笑道:「要說吃味兒,也不是吃你的!」

    聞言,祁君瑜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青蘇,我知你是故意刺我。我不再說那話就是了,只是你也別說這話來刺我了,我這心是疼得發慌!」

    說著,他便摟過秦陌桑,在其頰上吻了一吻。

    秦陌桑掙了掙,沒掙開。只得對其怒目而視:「不要臉!」

    接著,他轉眼去瞧祁瞻,只見那孩子紅著一張臉,眼神直直的盯著書,絲毫不敢亂瞧。

    秦陌桑橫了他一眼,示意他祁瞻在此,不得如此放肆。

    祁君瑜依舊不放手,皺著眉故作嚴肅的對祁瞻道:「字兒你也都認識。這書你就回去自己熟讀,讀熟了自然也就都明白了。若是有什麼不明白你再拿來問你先生,或是拿來問孤。」

    「是、是……」祁瞻起身回覆道。

    「回去吧!今日就不用去向你母後和母親請安了。昨日幾個家人子進宮,今日估摸著在定位分,她們有的忙。你回去,將書讀熟,不懂再問。記得午睡後,下午去獵場練騎射。」

    「是……兒臣、兒臣告退。」

    「嗯,去吧。」

    祁瞻收拾好東西,向著二人行了禮,出去了。一出門,便瞧見他父王的儀仗、親近的太監、宮女們正候在院內。見了祁瞻,眾人皆跪地行禮,祁瞻說了免禮,眾人才起身。接著,跟著他的宮女、太監、乳母、嬤嬤見他出來了,連忙迎了上去。

    祁瞻將東西遞給了身邊兒的太監,說道:「回去吧。」

    「是。」

    一行人就這麼離開了書房的小院兒,回到了祁瞻的住處,長恩宮的木樨閣。原是祁瞻年紀還小,不宜獨住,所以交給王後令儀撫養,照顧其起居。祁瞻回去的途中還碰上了子阡帶了兩個清秀貌美的宮娥回來,沖著祁瞻行了禮,玩笑了一句,也就帶回承恩殿去了。

    書房內一時只剩下了秦陌桑和祁君瑜兩人,祁君瑜更是肆無忌憚、沒個正行兒了!摟著在秦陌桑腰間的手箍得更緊了!

    他將盒子打開,拿了塊兒酥酪遞到秦陌桑嘴邊,道:「青蘇,你來嘗嘗這味兒如何。」

    秦陌桑扭頭:「我還成了給你試毒的了?」

    聽了這話,祁君瑜暗道自己莽撞了,連忙將那酥酪吃下腹,也沒來得及嘗味兒,便又拿了塊兒遞在秦陌桑嘴邊,笑道:「沒毒。青蘇你嘗嘗,可好吃?」

    見此,秦陌桑不情不願的咬了一口。那酥酪鬆軟,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奶香味兒充盈在唇齒間讓人回味無窮。

    酥酪確實美味,秦陌桑又不曾用早膳,於是就著祁君瑜將那酥酪吃了有一大半進肚子里去。

    見此,祁君瑜又塞了一個進自己嘴裡,接著,又餵了秦陌桑一塊兒。末了,說道:「雖沒有他祖父手藝好,這味道也沒話說的。明兒我就召他來宮裡當差,可好?」

    「問我作甚?去找你的王後商量啊。」秦陌桑道。

    「我管她呢!」祁君瑜貼著秦陌桑的臉道,「你喜歡才是要緊的。」

    秦陌桑扭過臉,他不想與祁君瑜有過多觸碰:「少拿我來做樣子!明明是你喜歡,少搭上我!瞧著你們祁國上下沒有不朝著死里罵我的,你是嫌他們咒得不夠厲害,沒咒死我呢!」

    「哎呀!一大清早的怎麼就要死要活的?好了好了,是我喜歡。明兒我就將他招進宮裡來當差,也算是對他祖父的念想。」

    這時外頭太監來報,王後的貼身太監——王瓊,王公公求見。

    祁君瑜示意他進來,那王公公端著一個漆盤,上面乘著紅色的花名冊。他朝著祁君瑜行禮道:「陛下,這是今日王後娘娘給新進家人子定得位分,還請陛下過目。」

    祁君瑜不情不願的拿起花名冊翻看,秦陌桑也在一旁瞅著:元京兆之女——元雅,封婕妤,賜居清江苑。溫中書令之女——溫姮,封容華,賜居清江苑。林太常卿之妹——林青筠,封婕妤,賜居鍾翠宮。王中書士郎之女——王箜韶,封美人,賜居鍾翠宮。藍尚書令之女——藍花楹,封昭儀,賜居芙蓉苑。

    「藍花楹?這姓配上這名兒到也是巧了!那桐花甚美,想來這藍昭儀,也是姿色過人吶!」說罷,秦陌桑問道,「話說,你祁國家人子進宮位分都這麼高的嗎?還未侍寢就容華、婕妤了,這居然還有個昭儀!」

    祁君瑜解釋道:「是按照他們父親的官職定的。藍江也是正一品大員嘛!他女兒進宮若只封一個小小的美人也太過委屈了。不過,她一個沒子嗣的進宮就封昭儀,王後思慮欠妥呀!」

    說著,便讓王瓊去回王後,說這藍花楹剛入宮就封昭儀,著實不妥。還讓同那元雅、林青筠一樣封個婕妤,再給她擬個封號抬舉抬舉即可。

    王瓊有些為難道:「這……陛下,定封號的事兒……王後娘娘說,若陛下想給哪位小主定封號,由陛下自己定,以免外頭的說閑話呀……」

    「既然此女名藍花楹,便封為桐婕妤吧!」說著,就著秦陌桑案前的筆墨,提筆沾磨,將藍花楹後的「昭儀」二字抹去,寫上「婕妤」二字、封號「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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