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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種不通的痛

    恐龍如果和人在一起了,能不能過上福祉生活,這是個……生理學上的問題。 比例不同,不是錯,錯在武力值……在下風!

    第一章 夢境

    小說: 物種不通的痛 作者:淮阳雨 字數:2249 更新時間:2019-09-22 03:43:36

    熟悉的場景,一樣的結局。

    夢裡結局依舊,但米栗捨不得,仍舊沉溺其中,忍不住往下看,希望結局能改變。

    人道是:風蕭蕭兮,壯士去兮不復還。

    難怪有人喜歡吟唱: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古戰場上總是充滿著悲傷的。

    戰歌高唱著先人們的豐功偉績,眼前流淌著戰士們的鮮血。成王敗寇,很多人往往不知道為什麼要打仗,就被推上戰場,直到死亡,他們也只知道,撐下去,贏了,才能活下去!

    累累白骨。

    屍橫遍野。

    地面上一具又一具的亡魂,像山一樣,越積越高。米栗靜靜地看著,阻止不了的,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又出現了,是他。

    遠遠的站在那兒,威武雄壯,氣勢雄渾,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米栗對他很熟悉,好像曾經一起生活,一起歷險,一起玩鬧,就這麼遠遠的看著那人,就像度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卻怎麼也不想結束。

    血污模糊了對方將領的模樣,但卻在輪廓中明白那人樣貌不凡。

    末,戰爭結束。

    壓倒性的勝利使得勝者軍心大振,歡呼雀躍,有戰士在吶喊:「可以回家了!」

    下一刻,冷冽面容吐出冰冷的字眼:「全殲。」畢,轉身,回城。

    軍令如山。

    收斂了情緒的戰士一如既往地執行軍令……

    為什麼會覺得難過呢?

    米栗想不出理由。可能是因為那張臉表情太過冷冽,而變得疏離嗎?

    「鈴……」鬧鐘的聲音傳來,夢醒了。隨手摁掉還在叫的鬧鐘,米栗爬起來開始穿衣收拾,卻怎麼也扣不上襯衫的扣子,手一直在抖。

    莊周夢蝶。

    真實的夢境。

    米栗也有點生氣自己這麼不爭氣,明明是看了千百回的夢境,怎麼還會和以前一樣,感覺心裡埂著噎著,宣洩不出。

    用手抹一把臉,稍微清醒下,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微紅的充血的眼睛,預示著米栗一晚上沒有睡好,但除卻這個,鏡子中的人有著姣好的面容,白皙細膩的皮膚,微微上挑的眼睛,怎麼看怎麼妖孽。

    米栗勾起嘴角,鏡中人亦然在壞笑,果然這麼風流倜儻的人不該煩惱什麼情啊愛啊的。

    回到卧室,米栗看到被子中的人還沒有清醒的跡象,也沒在意,只是將房子內的空調關了,將窗戶打開,透氣。

    米栗,現任一所二流大學的講師,生活不算忙碌,但米栗也算家境富裕,卻又為何淪落到今天這種境遇?還不是因為早年向家中出櫃,父親聽了瞬間大發雷霆,所以米栗就被家裡趕出來,不過母親大人總是仁慈的,平時沒少偷偷資助米栗一把,這也使得米栗有了一個寬鬆的放養環境。

    床頭的鬧鐘指向七點,儘管米栗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加快了收拾的速度。另一個習慣了空調的宅男也醒了,被熱醒的。

    「怎麼這麼早?」陳瑜白睡眼惺忪地踢開被子,看了眼窗外還沒有大亮的天,又將頭埋回枕頭繼續奮鬥。

    米栗穿好衣服,在衣櫃里糾結該穿什麼褲子,「今早有課。」

    「那今晚回來?」被中人沒起來。

    「不了,今晚有事。」米栗皺眉,想起貌似今晚還要開個教師間的聚會,不到就被說不合群,推脫不掉。

    「嗯~」陳瑜白應了聲,表示知道了,然後就安安穩穩地當鴕鳥,把頭埋到被子中去。

    米栗笑了笑,整理衣領,看了眼還在睡覺的陳瑜白,若有所思。

    是不是該定下來了?

    陳瑜白這人,不會管不該管的事,不做多餘的事,長得也能入眼,一直當個固定的伴兒,這樣貌似也不錯。

    但好心情並不能維持太久。

    面對著一群昏昏欲睡的學生,準備到中午了,米栗也開始犯困。大學講師,門外漢不懂其心酸,總說,出息了,能在大學當老師。然而誰有清楚另一面的付出。

    因為發表的文章刊物少,所以教授評不上,不能教授那樣吃香,平時只能申請些課題,領一些研究經費,然後做出一些成績,才能保住飯碗。

    偶爾也要接受學校安排,給學生上一些選修課,因為不是專業課,大家對於這課程的態度就不能稱之為好了。在某些程度上,米栗也能理解沒要求太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最後,大家把作業記一下,順便轉述今天沒有來上課的同學,現在離期末還有一半個月,夠你們弄出一片像樣的課程論文,期末交,內容自選,作為平時作業。而期末考試為開卷,大家記得好好準備。」

    但是這一番話還是讓下邊的學生頓時炸毛了起來,下邊一片討論聲。學生就是這樣,自己給足了理由讓他們好過,卻還喜歡得寸進尺。

    「老師,論文要求多少字?能不能不寫啊?」

    米栗想笑,但面上一派正經:「三千字以上,好好做,不能抄襲。」

    「好多。」

    「唉。」

    「……」

    米栗就在一片唉聲嘆氣中走出教室,腳步輕快的回到了系裡的辦公室,卻看到對面桌的老師也回來了。

    「趙老師,今晚是要教師聚會?」米栗看看自己桌面上的電子鐘,還有五分鐘才到放學時間。

    「沒啊,你記錯了,下周才是。」

    「是嗎?」看了眼日曆上的時間,果然紅圈上圈的是下周,「那是我記錯了。」說罷開始收拾台上的東西,將手裡的教案和課本放回抽屜,準備回去。

    趙老師:「回去了?」

    米栗:「嗯,下午沒有課,而且家裡也有點事……你不走?」米栗記得眼前人貌似和自己一樣在下午沒有課。

    趙老師:「……有家室的人果然歸心似箭。說實話,你這成天金屋藏嬌的,可把大夥可羨慕死了,哪天把弟妹帶出來讓我們見見,也好讓我們開開眼啊。」趙老師就重避輕的回答了米栗。

    米栗挑眉,不打算追問下去。沒有直接回答,便已經說明對方不想繼續寫話題,又何必多言。

    米栗:「……再說吧。」大家都是成年人。米栗也不想說太多,社會上對於性別相同的戀人的容忍程度是有限的,這個險,不能冒。而且,今日的愛人,明日的陌路,說不準的。

    回到小區,上到二十樓,摁下密碼,開門,走到玄關,換鞋,動作一氣呵成。

    卻看到門口多了一雙皮鞋。

    皮鞋被擦得錚亮,鞋身簡潔大方的設計能看出這雙鞋價格不菲,鞋碼也明顯不是自己的尺寸——不是送給自己的。

    家裡有客人?米栗心裡疑惑。

    待悄聲走近,房內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已經給了米栗一個漂亮的答案:

    好大的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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