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蔣若並沒有反應，沈時不由催促：「傻徒弟，還不快去做飯？」

蔣若：「可是……」

沈時：「可是什麼？不會？」

蔣若點頭：「不會。」

沈時砸了個枕頭過去，「不會就學啊，有什麼東西是生來就會的，既然你入了凌霄，就該學會做事，而不是坐著等別人喂！」

蔣若何曾講過沈時這麼重的語氣，彷彿變得陌生了，只好出去自己想辦法，走到門口，又見沈時砸過來一本書，是食譜。

於是蔣若反倒高興的捧著書出去自己鼓搗晚餐了，

沈時：「……」

是自己演技太差，還是真的學不來做壞事，為何自己這麼嚴肅地對上蔣若，他還這麼高興？

沒過多久，蔣若敲門，沈時以為蔣若第一次做飯，出了什麼問題，卻聽到蔣若說：「師父，晚飯已好，出來用飯。」

原來沈時忘記告訴蔣若，自己為金丹修士，並不用吃東西也可以的，但現在蔣若弄好了，沈時將錯就錯，收起其他的表情，正色道：「進來吧。」

蔣若將房中的桌子架好，食物一盤盤擺放在台上，共有三道菜，全是素食，綠油油的，不過看著賣相不錯。沈時移步到桌前，有點兒吃驚：「都是你做的？」

蔣若臉上帶著驕傲：「自然。師父喜歡，蔣若自然能做到。」

沈時起筷，夾起一口，試試味道，皺眉：「鹹了。」放下筷子，不打算再吃。

被這麼說著，蔣若有些失落，然後自己也試試味道，的確不好吃。只見沈時起身，離開飯桌，「你吃，我不餓，」

蔣若委屈：「……」果然師父都吃不下去了。蔣若只能默默扒著碗中的菜，把所有的苦澀吞下肚子。

沈時又補刀：「吃完了快點收拾收拾，不許弄髒地板。」

系統：這麼欺負一個小孩子，幼不幼稚？

沈時：……黑化。

系統：嘖。

其實沈時並不是故意要這麼欺負蔣若，而是沈時想起了先前黑化蔣若的任務，先找找蔣若的茬，卻被系統這麼說，於是沈時也不再犯傻了。這般做派，最多隻能嚇哭小孩子，但對黑化蔣若，的確用處不大。

看蔣若老老實實地在收拾碗筷，然後又把剛才不小心掉出來的飯粒處理，地面擦地幹凈如新，沈時心軟了，「小若兒，過來。」

蔣若應聲過來：「師父。」

沈時說：「忙活這麼久，累嗎？」

蔣若搖頭否認：「不累。」

沈時指指桌面：「你去幫我拿本書過來，就是放在桌面上的第一本。」蔣若得了命令，自然屁顛屁顛去跑腿，過來時候，沒有直接遞給沈時，只是放到沈時邊上。

這會兒，沈時倒是看明白了，蔣若有小脾氣了。無端被這麼折騰，換誰都會不高興，沈時心裡暗暗高興，「你年紀尚小，但卻不能例外，明日辰時去上善閣報道。」

上善閣，沈時想起了「上善若水任方圓」來，雖奇怪為何這書中怎會無端出現老莊言論，但上善閣，卻是蔣若必須要去的。

凌霄派歷代掌門都很是重視門下弟子的品行，所以特地創設上善閣，主教各類修仙常識和文史典籍，用沈時的話來將，作為凌霄弟子，總有一日是要出去鍛煉的，那和外面的人接觸，總不能人雲亦雲，被人戲耍，所以常人要學的知識，凌霄弟子自然也要學。蔣若這年紀，該是在幼兒園待著的時候，所以多半不會願意的。

蔣若見沈時放輕了語氣，自然也不想讓沈時失望：「師父，我知道了。」

沈時抱著手中的書，偷偷瞥眼看著蔣若：「……」

這，麼，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