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若的打斷，讓沈時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自己徒弟身上，十年之期，收徒大會，其實每一樣都是在圍繞著主角在進行，這本就是小說，所有的故事情節也本該從主角這兒展開。

所以自己帶蔣若出來，不過只是形式，只為提升蔣若的基礎，何況系統說著以十年為限，這幾年就沒再出現過，所以這十年，無非是書中略寫的情節，現在掌門師兄過來找人，是要準備進入下一個副本了。

沈時看著蔣若，不懂其為何突然出聲打斷，並言明不想出去，這兒靈氣豐富，對修行是大有裨益的，可長期待在與世隔絕的地方，的確對蔣若沒有半點好處。

就用處理人情世故而言，有哪個徒弟是見師父不吃飯而親自抱到飯桌前的，有哪個徒弟是沒大沒小，逗弄師父的，不得不說，蔣若的確缺少對人世的認識，即使每個月都會出去採購一次，但只有這樣，是遠遠不夠的，雖有書籍陳述，可紙上談兵並非長遠之計。

思量一會，沈時決定先讓沈默先說清楚來由，再行決定：「師兄，請說清楚你的打算。」

被蔣若打斷，沈默看了眼蔣若，只說：「蔣若也該去塵世歷練了，十年前的收徒大會中所收的弟子很多都可以獨當一面了，何況這次，我希望師弟不要缺席。」

沈時：「歷練可以是我帶蔣若到外面修鍊，弟子我並不打算再多收。」沈時並不覺得弟子多了就是好事，本來只用負責蔣若一人的教導就已經很累，那再多一人，又重新來一次，沈時不想幹，對方又不是主角，何必白做工。

見沈時的執著，這次掌門師兄卻沒有放棄，而是劃了個空間，帶沈時進來，把蔣若隔在外面。

沈默：「有些話，我不方便對蔣若說，卻不能不跟師弟說清楚。」

沈時：「師兄請說。」

沈默：「師弟可還記得，當年我本打算把蔣若收為自己徒弟的事？」

沈時自然記得：「阿若和我比較投緣，所以跟了我。」

沈默：「你知道，我從來不輕易收徒，而動了收徒年頭的，只有蔣若。」

沈時還記得當初是蔣若的狐狸爹找來，要自己收蔣若為徒的，莫非他也找了師兄？莫非蔣若的出身真的有問題？

沈默：「天地有序，涇渭分明。非人非妖，亂序之始。長不夭折，天地之子。」

沈時：「！！！」這番言論，本出自蔣夫人，也就是蔣若的狐狸爹口，然而這時師兄卻提起這事，沈時心中隱隱不安。

沈默繼續說：「你知道蔣若為何在練氣五級這兒卡住了嗎？」

沈時：「不知。」

沈默：「因為蔣若他不是妖，不是人，也非魔。他是凌霄，不，是整個修仙界的變數。」

沈時：「……」以前只覺得蔣若為主角，整個世界圍著他轉也不奇怪，而今被掌門師兄這麼一說，蔣若還真像個燙手山芋般，只憑藉一己之力不能善了。既為變數，想來所有人都不希望這變數失控。

沈時：「師兄，我知道了。」看來還是需要回凌霄一趟的，不光是為了蔣若，也是為了自己。

沈默撤掉了隔離，只見蔣若沉著臉走到沈默和沈時中間，沒有說話，卻隔絕了兩人。

而沈默也沒有和蔣若說什麼，似乎在等著沈時出聲，沈時嘆了口氣，說：「阿若，你去收拾行李，我們要回凌霄了。」

蔣若並不情願：「……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