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曲膝停在他跟前，扒扯開他眼角的黑布，捏著他的下巴道：「現在再好好想想，本司令給你點提示，四年前，你劫了批軍需物資。」

副官坐起身，仔仔細細的凝神看他，線條明朗的眉目間雕飾著幾分蒼禹，尋不見年少時的稚嫩，臉角輪廓己全然長開，風度翩翩。他的記憶力未存在過如此人物。

四年前，戰亂正急，四處都是槍林雨彈，上頭根本沒有多餘精力管老百姓死活，能保證防線不被突破己是萬幸。

而負責管轄他們區域的官不但私吞了那點政府拔給老百姓的救濟金，還帶著妻妾捲鋪蓋逃跑。

他不得不帶著人去搶批軍需物資，實際上他也只劫足夠過冬的物品，大部分要資他並未動。

除此之外他還搶走一個領頭壓送物資的小兵做壓寨夫人，遙遙在山頭樹林間，拿著望遠鏡第一眼就看見他坐在馬上。

白白凈凈的小臉，身軀嫩得好像大風能刮跑似的，還擺出副少年老成的模樣端著表情，他望著就喜歡。

搶回來後蒙著眼綁在柴房，這小子也是烈性子，從白天罵到夜裡就沒歇過，他沒辦法只得抽他幾鞭子嚇唬嚇唬他。到底是年歲不足，閱歷不夠，摘下蒙眼布紅著兩隻眼像小兔子般淚眼模糊的喊餓。

去廚房拿著剛出爐的饅頭塞他嘴裡，替他鬆綁，這小子吃飽就不認人，半夜裡撬開鎖跑路，被放哨的兄弟發現抓回來扔他房裡，臉頰鼓起，氣得粉嘟嘟。

看樣子才十六七歲的年紀，本想把人留在寨子里養兩年再舉行婚禮。禁不住破小子每日鬧，沒安生過日子，他下令立馬把婚禮操辦好，先成婚，至於行房等到人滿歲再說。

豆丁牙大小的身子穿著偏大的喜服，臭著表情坐在房裡，不情不願的灌下交杯酒，被子蒙過頭呼呼大睡，還一腳把他踢床下。

收拾收拾地面，鋪好被子，將就睡。

就這樣相安無事過兩個月，戰事稍歇，上頭調兵包圍整個山寨，把破小子接回，破小子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他，對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過去。

走到破小子跟前，他先是使勁捏著他的臉，後低頭蜻蜓點水的吻過他唇角，揮手帶走軍隊，未留半言。

這樣烽火連天的年代不做交代就是最好的交代。

司令含笑看他，抱著人陷進沙發里，火熱的吻蓋住唇瓣，舌尖盡情侵佔領地，解開軍裝衣扣輕咬在他鎖骨上，低著聲柔情問道：「副官大人，我是誰？」

副官鯽魚打挺般立身，不時又被壓制回去，瞪大雙眼看著笑得一臉春風得意的人，澀住喉嚨，「破……破小子？」

司令三兩下褪去他的上衣，流戀在眼前美景中，「猜對了，本司令有賞。」

溫熱的薄唇吻上胸膛，指節滑過腰際，「人生最美不過加官進爵日，娶妻納妾時，副官現如今正逢陞官發財，那本司令只好賞你洞房花燭夜。」

副官捂住褲扣，面上布滿紅霞，誰知道當年才到他下巴的軟萌白嫩小少年，幾年不見就像吃了大力神補丸一樣，竄得比他還高，「不，別……你先給爺等等。」

司令握住他的手抵在身下，輕而易舉的扯開褲子，笑道：「媳婦，我能等，可這兒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