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當然是可遇不可求，急不來的。

不過李揚就不會有這種煩惱……

中午倆人一起打遊戲的時候，李揚沒什麼狀態。

「揚子，怎麼了？跑什麼神呢？」

李揚搓了搓臉，「有點煩，被我媽罵了一頓。」

「你不是說你不喝酒？」

李揚看著他，「心情不好還不能喝嗎？」

桌上有餘未然裝逼用的煙，李揚從裡面拿出來了一根，「打火機有嗎？」

「……沒有。」

「操。」

「不是，」余未然把煙搶過去扔垃圾桶里，「你別學這些東西。」

「我想讓自己看起來壞一點。」李揚說，「不想當自己了。」

「……」

余未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感情的事他最不會來事兒了。

「然哥……你覺得，喜歡男人噁心嗎？」

余未然搖搖頭，「沒覺得噁心。」

「那是因為你不是，如果我說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你能接受嗎？」李揚看著他。

「那……這麼一想，不知道，可能不能吧。」

「季銘肯定更覺得噁心吧，本來他就挺反感的。」

「……啊。」

余未然撓撓頭，「我也沒談過戀愛，對感情一竅不通，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反正吧……你都沒有追就退縮了，不太好。」

「他嫌棄啊，肯定會拒絕，這跟追不追沒什麼關係。」李揚嘆了口氣，「真累。」

「那你……別喜歡他了？你可能只是遇到的人少，你談過戀愛嗎？可以去試試啊？說不定你突然發現，對季銘只是依賴……什麼的。」余未然說。

「說起這個……我本來是想給你說的。」李揚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喏。」

「什麼？」余未然接過紙條看了一眼，「李揚同學，我喜歡你。如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放學後就來操場，我等你。吳禹……副班？靠？」

副班可是很多男生的夢中情人。

學習好，人溫柔，還漂亮。

「那你要去嗎？」

李揚搖搖頭，「我不喜歡她，要不你去？」

「靠，她也不喜歡我啊，你還是自己去吧。」

「不了，我這樣的人，就不禍害人家女孩子了，還是自己孤老一輩子吧。」

「你是認定你就一定喜歡季銘嗎？」

「對啊，想跟他在一起，想親他，想摸他，想抱他，只想對他好，會為他傷心難過，還會因為他高興，喜怒哀樂都因為他的一個動作或者一句話，這還不是是喜歡嗎。」

余未然揉了揉李揚的頭，「行啦，別難過，反正你記住，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嗯，」李揚笑笑，「謝了。」

「謝不用謝，你還是把紙條給我吧，我去幫你拒絕！」

李揚眯著眼睛打量他，「你確定不是給你自己找機會？」

「放屁！人家又不喜歡我。」

「還不了解你嗎？情竇初開了吧你。」

「真沒，我還真不喜歡她……哎呀，怎麼說呢，我也不太懂這個。」

「行吧，你幫我說吧。」

「包在我身上！」

不過……話是這麼說，還沒到下午放學呢，余未然就慫了。

「同桌呀……」余未然推了推江錦川，「我想問你個問題。」

「嗯。」

「你真的不想談戀愛嗎？」

「不想……你是不是發/春啊？」

「靠，我就是隨便問一下。」

「哦。」

余未然拿出紙條，「你覺得副班怎麼樣？」

「學習挺好，競爭對手。」

「……」

「怎麼？你喜歡她？」

「不喜歡。」

「那你幹嘛問？」

「我也不知道……其實吧，我是不知道我怎麼連個喜歡的人都沒有，你看看李揚，早早的就有喜歡的人了，不過他不太好問。副班也有喜歡的人了，所以喜歡的人這麼容易有，我怎麼就沒有？」

「你問我？」

「……」余未然嘖了一聲，「算了，咱倆半斤八兩。我其實是有讓自己喜歡上別人的想法……但我看了副班半天也沒什麼心動的感覺……等等！我不會是個殘疾人吧？就……有什麼缺陷？」

「是啊，你的啰嗦系統是不是把你的智商吃了？所以智力方面有缺陷了吧。」

「……」

「再說話我就讓老師把你趕後面站著。」

「噢。」

「感情的事你又強求不來，不喜歡就別勉強自己喜歡，別整天想著談戀愛，認真學習。」

「那我就找不到女朋友了啊……」余未然還挺委屈，「我長的又不醜，怎麼就沒人給我告白呢。」

可能因為你蠢吧。

不過江錦川沒說出來，太打擊人了。

冥思苦想一下午，余未然放學也沒去操場，直接在班裡把紙條偷偷給副班了。

還附贈了一句話：你很好，但是李揚說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給完紙條余未然就先走了。

感情的事不能強求……認真學習。

可是，看著漂亮妹子都心如止水的話，是不是真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