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人都是沒談過戀愛的小青年，嘗了點甜頭，就已經很滿足了。

「瞌睡嗎？」江錦川問。

余未然搖搖頭。

怎麼可能瞌睡。

「那出來坐會兒？」

「行。」

出來的時候江錦川還拿了兩個高腳杯和一瓶紅酒。

「你喝酒？」

江錦川點點頭，「這不是迎合一個氣氛。」

「行吧。」

余未然在陽台的椅子上坐下來，閉著眼睛，細細感受著江錦川說的氣氛。

海風吹的很輕，屋內昏暗的燈光，海上月色朦朧，和紅酒讓人沉醉的味道。

余未然不禁感嘆，語文的進步是真的很大呢。

「我突然想起來了我之前看到過的一句話。」余未然看著他。

「什麼？」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江錦川愣了一下，隨即俯身親了他一口。

「別撩我。」江錦川說。

余未然笑了起來，「沒撩啊，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了這麼一句話。」

「我以為……你在說我是你的心上人。」

「嗯，算是吧。」余未然像喝啤酒似的一飲而盡，「是心上人。」

江錦川滿足的笑了笑。

「不過我挺好奇的，」余未然自己給自己倒了點酒。

「什麼？」

「你……天生就喜歡男人？跟李揚一樣？」

「嗯。」

余未然想不太通，「那你是怎麼會喜歡我的？以前不是挺瞧不上我的嗎，還總跟我打架。」

江錦川撓了撓頭。

難搞啊祖宗。

「對不起，」江錦川說，「以前是我有眼不識小祖宗。」

余未然樂了，「得了吧。」

「一開始咱們也不熟，熟了之後，我就發現你還挺可愛的。」江錦川看著倒映在海上的月亮。

「不是帥嗎……」余未然嘖了一聲，「可愛？我長的挺酷啊。」

「那雙大眼睛明明就很可愛。」江錦川說，「你覺得我眼睛大嗎？」

「你這是桃花眼，大是大，但沒我的大。」

「所以我喜歡你，的眼睛。」

「就……眼睛？」

「和全部。」江錦川說，「怎麼看怎麼喜歡，像是入迷了一樣。」

「那……是什麼時候啊？」

江錦川想了想，繼續歪著頭看月亮，「也說不準，就是接觸之後吧。」

余未然上手把他的頭擺正，「能看著我說嗎。」

江錦川笑了笑，握住余未然的手，在他臉上蹭了蹭。

「然哥，你也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好不好。」

江錦川聲音很輕，和風吹的聲音夾雜在一起。

「好。」他說。

酒喝的有點多，後來怎麼睡著的余未然也忘了，只是醒來的時候，他跟江錦川窩在一張床上。

準確的說，他是睡在江錦川懷裡的。

余未然翻了個身，江錦川就醒了。

睡眼朦朧的江錦川聲音也軟軟的，聽起來像在撒嬌，「醒啦？」　　

「嗯。」

「不再睡會兒？」

「嗯。」

余未然也沒太敢動。

「那起床？」

「嗯。」

余未然剛起身，門外就有人敲門。

「誰啊大清早，」江錦川也坐起來，「沒事我去開吧。」

余未然嗯了一聲，拿著手機看了看時間。

「媽，大清早幹嘛呀？」

江媽拍了他一巴掌，「九點了還早，」說著就提著一包吃的進來，「然然呀，快起床，吃好吃的。」

余未然愣住了。

愣了好幾秒，身體有些僵硬。

旁邊床還是好好的，枕頭也被拿到了這個床上。

「呦，」江媽樂了，「你們兄弟倆感情可真好，」江媽轉頭看了看江錦川，眼裡帶著笑意，「還睡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