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深夜份的衝動
小說: 金主爸爸早上好 作者:陈若旧梦 字數:2370 更新時間:2019-09-22 04:14:03
「你怎麼了?一直沒說話。」話別木溪和程齊,坐上車以後郝天就沒骨頭似的粘在了溫沅的身上。
溫沅無奈地推了推他:「別鬧,我要開車。」
「我不管,你不說就不讓你開車,我們就堵在這裡好了。」郝天癟著嘴,還耍賴的摟住了他的腰不讓他開車。
溫沅拿他沒辦法,只好溫聲哄他:「別鬧了,回去再說好嗎?」
郝天抬眸看他,然後拿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說:「那你親親我,我才起來。」
「你碰瓷啊!」溫沅失笑,還是低下了頭。
郝天露出得逞的黠笑,捧著他的臉準確無誤地親在了他的嘴上。溫沅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就眼睜睜看著郝天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極盡深情地吻他。
好像一切都被放慢了一般,郝天黝黑髮亮的眼睛被他一點點藏起來,然後濕漉漉的舌頭像溫水一般緩緩進入口中。它到哪裡,哪裡就變得敏感起來。心跳好像驟然頓住了,連著呼吸一起。
「你……」吻了半天沒反應,郝天睜開眼本來要生氣的,卻因為他獃獃的樣子被萌住了不禁又抱住了他,「你你怎麼這麼可愛?」
「……不準說我可愛!」溫沅自認為很嚴肅地說,還把人給推開了。殊不知他表現得完全就是手足無措的強自鎮定,不光耳朵紅透了,連臉頰都浮上一層淡粉色,是真的可愛。
郝天不再逗他,靠在座椅上偏頭看他。溫沅很想叫他轉過頭去,但是又怕他再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咬著牙默默忍了。
一路無話回到別墅,剛進門溫沅的背上就貼上來一塊「狗皮膏藥」。
「你剛才生氣了?是我做錯什麼了,嗯?」
這塊狗皮膏藥不止粘人滿分,撒嬌也是滿分。溫沅想到他剛才跟木溪熱絡講話的樣子,臉上的笑淡了幾分,一邊搖頭一邊把他撕下來:「我沒生氣。」
然而狗皮膏藥又變身搖尾的委屈大狗狗,攔住他的去路小心翼翼抓著他的手,直接委屈給他看。「明明就有,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有嗎?」溫沅撇開他的手,摸摸他的頭哄他:「是你想多了。」
郝天看著他,本來還想再說什麼,但是他這樣逃避的態度讓他不敢再追問下去。萬一把人逼急了,跑了怎麼辦?還是慢慢來吧!
「你這樣子,真像我家養的拉布拉多。」溫沅到底受不了他的委屈模樣,略無奈地開他玩笑。
郝·拉布拉多·天立馬就搖起尾巴來,笑眯眯地湊近他問:「你養狗了?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它叫什麼名字?」
他臉上的明顯收斂了不少,淡淡地說:「它不在了。」
「……」郝天也跟著收了笑,眼巴巴的看著他。
溫沅被他看得彆扭,轉移話題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郝天默默跟在他的身後上樓,溫沅實在不習慣他沉默寡言的樣子,停下來看他:「怎麼不說話?」
郝天像個孩子一樣去拽他衣角,說:「我怕又惹你難過。」
「我沒有。」溫沅扶額。
郝天:「你不喜歡我就不提了,你剛才的樣子都快哭了。」
「我沒有。」溫沅否認。
「好好好沒有。」郝天連連點頭,上前一步抱住了他,「雖然你的拉布拉多不在了,但是以後我都會在的!」
溫沅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哪有人把自己比做狗的?」
郝天微一偏頭就看到了他淺淺的酒窩,下意識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傻傻的咧開了嘴。溫沅也跟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這麼喜歡我的酒窩?」他一說話酒窩又深了點,再加上他彎彎的眉眼,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
「我可以吻你嗎?」郝天捧著他的臉頰,溫柔的目光看著他徵詢他的意見。不過沒等他回答,他就吻了他。
這回溫沅沒再愣住了,雙手緩緩攀到他的身上,仰頭回應。他的迎合給了郝天極大的鼓勵,抱著他跌跌撞撞的進了卧室,雙雙跌在柔軟的大床上。然後撐起身子微微喘息,問他:「可以嗎?」
「……」這回溫沅是真愣住了,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並且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郝天趴在他的身上抱他,感覺到他僵直了的身軀,溫聲安撫他:「別怕,讓我抱抱就好。」
等了一會兒見他真的沒有再做什麼,溫沅才慢慢放鬆了一些,抬手搭他的身上摸他的頭髮。郝天的發量多發質軟,摸起來倒真有幾分大狗狗的感覺。
又抱了一會兒,郝天翻身睡在他的身邊,側著身子摟他,把頭塞在他的頸窩蹭。
溫沅被蹭得有些癢,用手掌把他推開了些,笑他:「你是屬狗的嗎?」
「我聽張小姐說,你小名叫平安?」郝天沒回答,沒羞沒臊地舔他的手心。把人舔得立馬縮了手,然後心滿意足地又靠在了他的頸窩。不過這回他學乖了,沒有不老實的動來動去。
溫沅想了想才反應過他說的張小姐是誰,上次偶遇的時候張青青確實說了他的小名,於是不疑有他。「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很多年不這樣叫了。」
「你跟張小姐是青梅竹馬,她是不是常這樣叫你?平安?」郝天撐起身子看他,又喊,「平安?」然後把人壓在身子,又喊,「平安?平安,平安,平……」
「你,你閉嘴。」他語氣越發溫柔,溫沅捂住他的嘴偏過了頭去。
郝天彎了嘴角,笑意吟吟地盯著他不放。
溫沅真是拿他沒辦法了,說:「她平常不這樣叫我的。」
「那不平常的時候就叫了?」郝天不高興起來。
溫沅:「沒有。小時候她就出國了,一年也才回來一兩次。」
「那是不是每次回來都要見你啊?」郝天繼續不高興。
溫沅有些彆扭:「你問那麼多幹嘛?」莫名覺得有種妻子在吃丈夫的陳年老醋的感覺,而他說的又都是事實,心裡就有些發虛。
「我吃醋了!」郝天大方承認,順便控訴他,「我可是你男朋友,對你的了解還不如你一年才見兩次的青梅竹馬。你知不知道她還找過我,奚落我根本不了解你沒有資格跟你在一起。你養的拉布拉多,你的小名,你的好多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我不是氣張小姐說那些話,我是難過她說的都是對的。我不了解你,也沒資格跟你在一起。甚至連你有沒有喜歡我都不知道,從頭到尾都是我在纏著你。」
郝天越說越泄氣,手也撐不住了,翻身又躺在了他身邊,委委屈屈地說:「我怕你會煩我,怕你覺得我跟你在一起只是因為你的家世背景,怕你會不要我。我完蛋了,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溫沅被他的這番話震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依舊平躺著,只是伸出一隻手摟著他,意味不明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儘管他聲音很輕,郝天還是聽到了他的那一聲嘆息。他的心彷彿被揪了起來,許久才被放下,感覺有點悶也有點疼。
至少,他沒有拒絕他啊!郝天自我安慰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