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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衫隐

    當初在謝家偏園裡認識的那個落魄少年如今也統帥千軍,權壓一方了。 只是滄海易變,時事多舛。 你無法跨過時間,就如同我無法跨過夢魘。 —— 自敘版: 王筠:我畢生玩弄著權力,到頭來權力也不過玩弄著我。 謝時:我為征服天下而生,卻沒想到,天下是長的跟你一般的模樣。 庾縉:王筠,我必須這樣做,世俗禮教,嫡庶紛爭,權力剝奪,殺你,是最好接近權力的方式。 桓溫:我以為我握著雙戟,終能斬平世間一切宵小。但我錯了,就仿如青海頭永無人收的屍骨一樣,人心中的惡,永不會停止。 馬夫:我的目光永遠跟隨著您;我的行動永遠受您差遣;我的思想永遠拜您所拜。 張玖:你們為權力糾結彷徨一生,掌握著若有若無的優越感,就以為自己能夠隨便控制普羅大眾的命運。你們真悲哀,運勢中你們也不過是其一的子。 冉憫:我沒有什麼不能夠拋棄的,反正他們都拋棄過我。 —— 對聯版:(搞笑版) 上聯:謝家偏園初相見你嫩我也嫩 下聯:秦淮州頭再遇識你熟我也熟 橫批:你瞞我瞞 (情意版) 上聯:雨打落竹紛紛泥傷也不過黃泉心 下聯:風擊寺廟聲聲碎痛也不曾怨恨生 橫批:眼落星辰 —— 架空。 一個在權謀里游水的時代。 我隨意的游一游,客官隨意的看一看。 良辰雖不可永在,但你我情誼卻是永存。 花盛春風,歲歲平安。 未常在留 ——

    20.小雪

    小說: 清衫隐 作者:未常在 字數:1055 更新時間:2019-09-22 04:15:01

    此時月光被黑雲捂住,屋中只有淺淺淡淡的燭光響映在兩個人的臉頰,似乎在無形暗夜逼視之下,人在這虛幻的溫暖假象面前,也柔和了些。

    「昔年我在王府每個被罰跪挨打的夜晚,都會有月光照進來,那時我就在想,將來我一定要做天上的月亮,這樣世間萬物在每個暗夜無光的晚上,都只能靠我的照拂而看見眼前的迷路。

    後來,我終於靠著販賣自己所有可以用得上的任何一切東西為代價,終於也逐漸成為了一彎月亮。那時看見你…」

    說到此,王筠輕輕而又突然的笑了下,辨不清是什麼情緒,繼而他又輕緩道:「那時我選擇救和猛虎對戰的你,你當時問我,為什麼救你,馬夫,這個問題,你現在還想聽答案嗎?」

    馬夫輕輕搖了搖頭,看著王筠琥珀如水瓷般的眼神望著自己,看著這自己從小就扶持愛護之人,心中彷彿被極其溫暖的液體流過,清晰白透異常。

    王筠看著逐漸健壯,眼神沉穩,從面貌上再也看不出有當年絲毫稚氣的馬夫,緩緩而又低沉道:「張玖我交給你,你務必要把他平安送至武陵府,必要之時,可以不惜生命代價。」

    馬夫驟然抬頭看著王筠,不是因為那句不惜生命代價,而是心中多日以來害怕發生的疑慮,最終在此實現。

    他不願意和王筠分開,自他懂事起,就是無邊痛苦和打罵雙雙落下,被關在籠子里和惡狗一起搶著糧食。

    這些經歷,早已養成了他早熟、內斂、沉穩而又心狠的品質。

    但王筠、王筠是這世上唯一一個例外,他把王筠的家鄉作為自己的家鄉、王筠的信仰作為自己的信仰、王筠畢生所求的目的作為自己必須幫助王筠得到的品質。這些,早已隨著年歲漸長落入了自己的骨髓里,並還刻在了自己的骨頭上。

    如今,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要他和王筠分開,去護送另一個人。

    他做不到。

    馬夫沉寂決然被惡苦腐蝕的雙眼輕輕的、慢慢的看著王筠,眼中儘是驚愕。

    王筠面無表情卻又帶著點微微柔和的東西用手撫摸著馬夫的額頭,彷彿是帶點安慰、也彷彿是帶點事實,他慢慢道:「我們過丹州時,防衛就已經十分森嚴。」

    未盡的話吞在王筠口中,不是王筠因為什麼事不說,只是王筠清楚,馬夫能夠聽一而明全。

    是的。馬夫也的確明白,三人行至馬車過丹州時,防衛已經是越來越森嚴、查的越來越嚴厲,三人身上沒有通關文牒,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明,而就算是有,也不敢拿出來。

    朝廷如今外表雖說是把王筠接住皇宮入住,但明眼人都知曉,這又何嘗不是全天下的變相通緝?

    王筠早已無路可逃。

    靜默而又冷冰的空氣里,王筠看著空氣中的塵埃,沒有說話。

    半響,馬夫幾乎是沒有遲疑著,甚至還能算是微微溫柔沉穩的笑容展現在他冷峻的臉上,輕緩道:「我去。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話調盡吞在落尾中,彷彿用盡了一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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