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死皮賴臉

秦鐸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他笑了笑：「快走吧。」程子蕭低下頭，眼睛不敢看秦鐸。

車程很快，兩人到程子蕭的家也不過幾分鐘的事。

「到了，下車吧。」秦鐸說著順勢就要給程子蕭解安全帶，沒想到程子蕭搶先一步，他立刻鑽出車：「不、不用了，學長。」秦鐸沒辦法，暗自懊惱的走出車。

「進來吧。」程子蕭打開門，他走進卧室，拿出床頭的隨身碟，就想馬上交給秦鐸，讓他早些離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堅持了，能不能再堅守陣地了。

看著在自己家沙發上坐著的秦鐸，他伸出手：「學長，給你。」秦鐸沒有接過隨身碟，而是拍了拍沙發：「你過來。」

程子蕭僵在那兒，他不知道該做什麼了。秦鐸沒辦法，他站起身，一把攬過程子蕭：「怎麼？害怕？我又不幹嘛？」程子蕭渾身僵硬的被他拉過來，一句話也不知道怎麼說。

秦鐸故意靠近他，用手輕輕從他的指尖劃過，拿出隨身碟：「原來子蕭請假回家是要做策劃啊。」程子蕭愣了愣，隨即又點了點頭。

「嗯。子蕭現在回學校是不是有點晚了？」

「……還早。」程子蕭不知道下一句秦鐸會說出什麼，心裡有些忐忑。

「怎麼會，明明天都暗下去了。」秦鐸厚顏無恥，把下巴直直抵在了程子蕭的肩膀上，眼睛就這麼望著他。

程子蕭立刻臉紅了，他吞吞吐吐：「學長，你……你別這樣。」秦鐸更進一步，翻身把程子蕭按在了沙發上：「我怎麼了？」程子蕭抬頭就是秦鐸的笑顏，他的臉紅透了：「學長……我……」

支支吾吾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他笑著又湊近了程子蕭，兩人的距離不過兩三厘米。程子蕭閉了閉眼，心裡有些抗拒。

秦鐸感受到身下程子蕭的顫抖，心裡有些異樣，他立刻離開了程子蕭的身體，故作輕鬆道：「哎，子蕭還是那麼不禁逗，我好累啊，能不能休息一會。」

程子蕭回過神，從沙發上下來，「可以可以，學長。」說完就跑向卧室，立刻鎖了門。

看到這一舉動，秦鐸不禁苦笑了一聲，程子蕭還是不願意接受他，他剛剛就感受到了不是麼？自己曾經這麼冷眼相待，對方現在抗拒不也是應該的麼？

躺在沙發上，秦鐸忽然覺得有些疲憊，竟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程子蕭打開卧室門的時候，秦鐸還在睡著，程子蕭見此，就想去給他拿一條毯子，等到拿回家的時候，卻發現秦鐸卻不見了。

環顧四周，程子蕭在茶幾上發現了一張紙條：程子蕭，我發現，我無法和你做朋友，我不知道現在的你是否還會喜歡我，但是我想告訴你，現在的秦鐸很喜歡程子蕭，程子蕭，你是我的。

雙手有些顫抖的放下紙條，程子蕭心情一下子複雜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覆或是不再與秦鐸繼續糾纏下去，本該下定決心的程子蕭，心中居然因為這些話變得鬆動起來。

曾經一切的喜歡被回憶起來，程子蕭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臂，痛苦與甜蜜就這樣一點點交織，連接。

離開程子蕭家的秦鐸其實並沒有立即離開，他坐在車上，望著程子蕭家中忽明忽暗的燈光，一直到天亮。

他一直等著，等著那個身影會像以前一樣奮不顧身的衝出來，笑著喊一聲，學長！他等了許久，卻沒有人。

是他太過奢望，秦鐸面對程子蕭時總會控制不住自己，感受到程子蕭的抗拒，他還是無可避免的心痛，兩人的拉扯，是不是自己應該主動一點。

他知道，自己這次的表白是最後的機會，看到黎明的曙光，他輕嘆了口氣，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