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孩顫抖著身體，將蛋糕扔在了地上，她同眾多孩子一樣，哭泣的朝帳篷外跑去，哭嚎著想要回家。可是來了，哪裡那麼容易離開呢。

像海妖塞壬一樣的女人，拿著一個粗壯的鐵鏈，擋在出口處，她勾起唇角，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女孩的髮髻，手指順著頭髮一直往下，停在了女孩脆弱的脖子上，那個女人彎著腰，聲音雖然不大，卻剛好讓那些孩子聽到:「雜耍還沒結束，怎麼急著走呢。」

「糖果，零食，汽水，」她每說一句話，周圍的燈光就暗下一點，四周開始散發出食物的香味，女孩嗅到了自己最愛吃的香草蛋糕，「旋轉木馬還在後面等著呢。」

「這麼急著走，可不是很好的選擇。」女人在女孩的頸項邊嗅了嗅，隨後她直起了身子，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

小丑走了過了，帶走了孩子，輪盤上的成人已經不見了，留下了滿地的鮮血，紅的像是潑灑了一桶紅色的顏料。紅衣服的女孩在緩慢向前走的人裡面，看見了阿瓦利，那個男孩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看起來比之前的衣服更顯樸實。她已經沒有了心思去關注他了，她覺得前面那漫長的走道里，漆黑一片的，似乎有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在等著她。

孩子們被關進了另一個籠子里，像是馬戲團里的動物一樣，小丑在籠子外面笑著，妝容都扭曲在了一起。

紅衣服的女孩害怕極了，她盯著他們看著，他們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她開始閉著眼睛祈禱，祈禱她最親愛的父母能找到自己。

城堡里，亞布盧斯拿著一把銀制的小刀，鋒利的刀鋒從他手指上滑過，鮮紅色的血，滴落在了白色的裝滿了水的杯子里，他伸出舌頭，舔去刀鋒上的血跡，小鎮上所有的花都枯死了，只留下白色的玫瑰。主城裡的主教，手裡拿著十字架，跪在教堂的大廳里，朝著牆上巨大的十字架，叩首。

穿著黑色袍子的巫師，從陰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他們成群結伴地走向了馬戲團。

「夫人。」巫師們走到了馬戲團外，小丑打開了敞篷讓他們進去，他們朝著像塞壬一樣的女人畢恭畢敬的行禮，她的手指向一旁的籠子，那些沒有拿到蛋糕的孩子，又餓又害怕，他們盡量蜷縮在一個角落裡，儘管沒有一個角落能給他們足夠的安全感。

等到第二天的陽光升起，籠子里已經不剩任何孩子。紅衣服的女孩和另一些孩子被小丑帶了出來，他們的手腳上都綁上了鐵鏈，甚至連脖子上都綁著鏈子。

比利站在一個空蕩的房間里，那裡面充滿了慾望，各種各樣的慾望朝他湧來，他勾起了嘴角，手裡的小提琴響起了悠揚的琴聲。男人充滿慾望的聲音和女人的喘息在無休止的放大，比利正在等待這個新一批的孩子到來。

比利揚起了嘴角，這個莫斯科最大的娛樂場，是他為亞布盧斯醒來準備的大禮，這裡面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慾望，穿上衣服的紳士，脫下衣服後不知該稱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