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被打劫了?
小說: 雇個打手 作者:鈡瑾 字數:2062 更新時間:2019-09-21 12:34:41
古川穹聽到師弟們這麼說,一張俊俏的臉蛋通紅,推開了擋在面前的眾位師弟,眼睛直直看著面前的男人,「你想如何?」
辜翎看著面前的女子俏麗的臉蛋,縱然往日心境平淡如水,今日也掀起來一陣漣漪。
「把你們身上的財物都交出來,我保證護你們安全。」
眾人一瞬間風中凌亂,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覺。
「您剛剛說什麼?」古川穹身後的一名小師弟問道。
「把錢交出來。」辜翎再次重複一遍。
幾人聽清楚後皆是一臉懵逼,他們這是被打劫了嗎?
陽羨君兩人也是蒙了,手一松,被拉著的江淮木沒反應過來,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抬頭就看到那群人排著隊,一個個在往辜翎手上送錢。
這個世界玄幻了。
難道辜翎一開始接近他們的原因,就是看清了他們是一群肥羊,為了從他們手裡收保護費?
照著辜翎那見錢眼開的性格,江淮木覺得,很有可能。
待辜翎收完了保護費,又一言不發地回去了,古川穹等人默默跟在了他的身後。
原本的三人隊伍瞬間變成了二十多個,一隊浩浩蕩蕩的隊伍。
辜翎手上的小鬼栓了從雲水暮弟子身上打劫來的線,把小鬼交給了陽羨君,心情頗好地走著,眼睛卻再也沒看向古川穹等人。
江淮木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什麼好色?這人明明就是掉錢眼裡了。
幾人經過了城門口的關卡後,城內靜得可怕,辜翎可以看到零零散散的幾個鬼魂在街上飄蕩,都是很普通的靈魂,對他們沒有任何攻擊的意思,然而這麼普通,卻讓眾人心裡更不安了。
「小鬼,你是受什麼人指使?」江淮木看著這惡靈只是個七八歲孩子的模樣,身上穿的也還算體面,想來活著的時候也是哪家的公子,只是可惜了,小小年紀就被人練成了惡靈。
小鬼惡狠狠看著他,「你是不是對惡靈有什麼誤解?」
這些人都知道他是惡靈了,居然還問他這麼白痴的問題,他會說嗎?
江淮木笑笑也不生氣,只是挨近小鬼笑聲說道,「你恐怕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厲害,他不僅會毀人魂魄,而且還會折磨魂魄,就算你變成惡靈了,他一生氣,依舊能讓你生不如死。」
小鬼的臉色灰白,也看不清是否受了驚嚇,只不過看著辜翎的眼神有些閃躲,像是真的很害怕這個人。
「所以啊!乖乖聽話,說不定我家師父大發慈悲幫你超度,可以再次輪迴。」江淮木賊兮兮地說。
大慈大悲的陽羨君:小兔崽子,又出賣我。
「真……真的?」小鬼明顯是很激動,臉色灰白,一雙漆黑的眼珠倒是很有精神。
「當然是真的了,師傅你說是吧?」江淮木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家師父。
陽羨君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順帶了一聲,「嗯。」
「所以啊!想說啥就說啥,別憋著。」江淮木眨巴眨巴眼,求知慾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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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昏昏沉沉醒了,一翻身就是咔嚓一聲,嚇得他連忙睜眼,然後摸了摸自己。
還好,骨頭沒斷。
四周的環境陌生得很,四周堆滿了柴火,他正躺在一堆柴火上,剛剛那響亮的咔嚓聲就是枯樹枝斷裂的聲音。
白蘇皺著眉頭望著四周,昨天晚上他明明是跟著辜翎在客棧住下了,這怎麼一覺醒過來,居然跑到了柴房裡面?
白蘇這麼一嬌貴的小少爺,不知道在柴火上躺了多久,一起身頓時腰酸背疼的,疼的他五官都變形了。
「阿九?」白蘇扶著腰,喚了一聲。
柴房裡十分安靜,就只有他一個人。
白蘇皺著眉頭走到了門口,拉開了門,門外頭一片荒涼,但依稀能看得出曾經是個別緻的景苑。
這地方原本不應該是柴房,可是什麼地方?
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個頭差不多高,極瘦,衣服空蕩盪的,像是兩架骨架一般。
白蘇沒跨過門檻,兩人也沒轉頭,只是穩穩站在門口。
「嗨!兄弟,你們……」那兩人轉過頭,白蘇的話卡在嗓子眼,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像是受到了驚嚇,然後直直往後倒了下去。
那黑色的斗篷里,真的是骨架,空蕩盪的骨架,白森森的骷髏頭。
兩個骷髏頭相視一眼,發出了桀桀的聲音,然後把白蘇給拖了進去,再次關上了門。
沒過多大會兒,一道火紅色的身影翩翩而至,兩個骷髏頭有模有樣跪了下來,骨頭很有節奏地咔嚓咔嚓響。
裡頭剛剛醒過來的白蘇聽到這聲音,下意識就是裝死,兩腿一蹬,雙臂一耷,脖子一歪,標準的躺屍。
接著是讓人頭皮發麻的開門聲,一個身影籠罩了他,他也不敢睜眼,萬一一睜眼又是那白森森的骷髏頭,他一向愛美,這種沒皮面的東西心裡承受不來。
那人也不知道犯什麼毛病,似乎是坐在他面前了,白蘇悄咪咪睜開眼,發現這個人不一般,真的不一般。
有皮面,還挺好看的一張皮面,火紅的衣衫顯得更好看了。
處於這種境地,白蘇再看到這麼個有臉的人,突如其來的親切感就讓他放下了所有的防備,睜開了眼睛。
「你也是被那骷髏頭抓來的?」白蘇問道。
紅衣男子挑眉,「算是。」
白蘇恍惚間有點明白了,那些個骷髏頭專門抓皮相好看的,所以同行四人就抓了他一個。
不過他也不用著急,辜翎會來救他的。
當下,他便安慰對面的紅衣男子,「別怕,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男子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娃子是不是太天真了,居然還以為有人能從他手裡救走人?
看他那麼傻,頓時有點不想殺他了。
「花道大師你認識嗎?」男子問。
「認識啊!花道大師人可好了,對誰都好,對我也好,每次的發病都是他來救我,有時候得空了還會下山探望我,給我帶些開過光的法器啊什麼的……」
白蘇宛如打開了話匣子,只是他沒注意到,他每說一句花道大師對他的好,臉色就越發陰鬱一分。
等到白蘇發現,他的臉色已經黑得幾乎可以滴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