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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城高且長

    溫潤如水內斂書生攻(陳其年)×軟糯微甜哭包戲子受(許紫雲) 一位霸氣悍公子把一個瘦弱的戲子逼到牆角,戲子神色蒼白,嘴唇發抖地問:「名門才子和名優佳伶為什麼總是一對?」 公子溫柔地撫上他的發,「兩相歡喜,冤家是互故鄉。」 流離顛簸的陳其年遇上了溫柔的許紫雲,對方的艷麗和善解人意讓他在異鄉寬慰不少。也許是夢裡的牽絆,也許是天意……他漸漸平復卻喜歡上這麼一個男人。 有些風俗景色來自於百度的資料

    第三十二章 籌劃

    小說: 東城高且長 作者:子成悦 字數:2502 更新時間:2019-09-21 12:44:38

    思來想去,他還是輕輕拂開紫雲的手。

    紫雲歪著頭略有不解,他熱切地想要知道他們兄弟二人如何得到自由之身。

    陳其年退後一步,拂開了他的手,紫雲攥緊了手指,無措地跪坐在錦被上。

    眼巴巴地看著陳其年,陳其年有些慚愧,他現在太落魄了。窮困潦倒空有一身才華,不被人賞識,寄居他人。 又有些頭疼,媳婦太粘人了怎麼辦啊。

    可是紫雲他想要的,他終究會給的。

    「你這幾天靜養一下身子,這瘦的快要趕上你師兄了。將來自由了如何照顧師兄?」他故意說的口吻輕鬆,緩解多日來的對峙帶來的尷尬,又帶了一絲親近的曖昧「……又如何照顧我呢?」

    跪在被子上的人白皙的臉上終於也有了一絲笑意。大剌剌地蹦下床,張開了雙手抱住陳其年又親又蹭的還激動得跳了幾下,活脫脫像個小猴子。

    「真的?謝謝年哥!」紫雲越發激動,巨大的喜悅籠罩著他,臉上飄飄然又有了血色。

    「我們之間,還需道謝?」陳其年輕輕摩挲懷裡的人的唇瓣。

    「我希望我們之間再也沒有間隙。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承擔,風來了我在你跟前為你遮風避雨。」

    「你不要一個人偷偷地哭,生悶氣好不好?」

    「我哪裡錯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你不快樂,我感覺也不會開心。」

    陳其年一個大才子,滿腹的文化在喜歡的人的面前也始終手忙腳亂,笨拙簡單。

    純粹得他自己都覺得可怕。

    戀愛中的人感情是共通的,會因為他快樂而快樂,因為他憂傷而憂傷。陳其年覺得這句話不假,一個人竟然牽動了另一個愛他的人的情緒。

    這甜蜜的煩惱,甘之如飴。

    「乖乖地在水翠庵等我,今天種的含羞草都發芽了。你呀仔仔細細地盯著,測一測它長多高,然後把它呢它的變化寫出來,寫成札記給我看。」陳其年忍著笑殘忍地布置了觀察日記給紫雲。

    這個觀察日記簡直是幾代莘莘學子學子的回憶,感謝義務教育,感謝國小老師。越是溫柔內斂的人想起逗弄人的法子越能作惡。

    陳其年偏偏丟給了紫雲這麼一個作業,紫雲懵懵懂懂,點頭答應。

    「寫得好了,我給你獎勵,寫得不好,我可是要懲罰的。」陳其年耍起無賴面不改色,看著紫雲的一副憧憬油然而生的樣子,心尖快要發顫,瘙癢得很。

    紫雲不疑有他,把屋裡的花盆搬到院子里去,說是要好好看小草,讓小草沐浴在陽光下,心裡覺得好安慰,感覺小草一會就會長高。

    紫雲心情終於活躍起來,難得的童趣,讓他一下子記起來,童年注視著娘親澆灌著茅草屋窗檯上的一盆茉莉花。

    含羞草開花也不像茉莉花那般香,不香茉莉花的葉子那般圓滿可愛。一副野地里該風吹雨打的樣子,無形透著一股堅毅的氣息。

    穿過迴廊,一步步行至水鏡閣,芳草碧綠,青苔爬上了階梯。閣里住著的伶人,紛紛偷看他幾眼。有些急躁地扯了一旁發獃的同伴若有所指地看向陳其年。

    「我看他挺正經的,還是玩起來兔子……」一個不嫌事大的嘴欠起來撩撥幾句。陳其年用餘光瞥見那些臉上抹著艷麗脂粉的伶人一時覺得好笑好奇有可悲。

    要是紫雲在這裡會如何?他那麼軟那麼善良被閑言碎語侮辱了,小哭包會不會急得掉眼淚?

    眾人見他不理人,紛紛覺得這公子爺心高氣傲的人物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看到陳其年往氓清屋裡走去,他們臉上都有了隱晦曖昧的微笑。

    「這公子著實厲害,兄弟兩個都要收著。只是不知這弟弟該如何傷心呢……」好事者叫藝名叫立夏,一個火爆的性子又喜歡嚼舌根,偏偏人緣又好的不行。年紀也和紫雲一般,慣會撒潑打滾,旁人一般是不敢惹他。

    說著話,眼裡有陰毒的目光閃過,又恢復成一副活潑開朗的性格。

    「連藥罐子都能勾引人,這師兄弟哪裡是人,分明兩隻狐狸,錯投胎,命不好……」立夏嘟囔了幾句,滿不在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陳其年對於這些無理取鬧的人一概不理,你一理他,他還來勁了,對於沒有道理的他一向懶於去反駁,生怕自己的境界跟著降低。

    不管那酸言酸語,一個刁鑽古怪的伶人還不至於要計較,最終壞的也是冒府有了這麼一個治下不嚴的名聲。

    若是文人的心態,青苔痕爬上石階綠得可愛,草色映入眼簾青青。

    不過還是掩蓋不了蕭條寂靜冷清氣氛絕望地彌散在門外。看來這院子許久未打理,也很少人踏足了。

    他輕輕推開木門,咯吱一聲,連同他在內的三個人都嚇了一跳。陳其年進屋後發現了屋子裡還有一個少年郎,正端著藥碗喂氓清喝藥。 恁是陳其年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氓清病容蒼白歪斜著躺在榻上。

    除了初始嚇了一跳,現在少年神色自若,喂氓清喝完了藥,不動聲色地拿出手帕擦了擦氓清嘴角的水漬。

    少年郎俊朗豐逸,劍眉星目,不動作的時候往那一站,剛強正直得像一棵小白楊

    氓清神色疲倦,懶懶地也不理人。

    看到陳其年才挑了挑眉,畢竟小師弟被那人寵著呢,一想起來又有戒心。要為丹青留心陳公子的人品。他想著慢慢挪動坐了起來。

    正要起身卻被少年按了下去,他尷尬地笑了笑只好向陳其年賠不是。

    「實在是失禮,只因鄙人多日來卧病在床,實在無力行李,還望公子見諒。」

    「公子,因何事親臨氓清簡陋的住所。」

    陳其年用目光示意有外人在場,氓清心領神會,開口對少年郎說:「公孫懷,你先回家去,還有我會想清楚的,在我沒想清楚前不要動不動跑過來……」

    之前泰然自若的少年焦躁起來,「可是你身體……」

    「快回去,不然以後都不要來見我。」氓清賭氣地丟下幾句話悶悶地拉起了被子。

    少年郎表情暴戾顯然怒不可遏,堪堪好久才平靜下來。

    咬牙切齒地盯著陳其年,是把陳其年當成害自己被驅逐的罪魁禍首了,最後撇了撇嘴表情有點委屈。他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地離開破敗的院子。

    「他是誰?」

    陳其年望著少年郎離去身影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這才驚覺他把心裡粉話說出來了。

    「我弟弟,親的。」

    「怎麼跑進來的?」陳其年覺得那少年雖然現在有些不懂事,但是日後肯定很不一般。

    一看這小子似乎膽夠肥把主意打到氓清身上去了。

    氓清搖了搖頭有點無奈:「家裡只有我和他,從小養他,看他長大。我原本不想拖累他的,平白讓他操心,自生自滅算了。」氓清自卑,甚至絕望,想悄悄了結自己,沒想到老天爺不允許,他弟弟也不肯。。

    「可是……」氓清有點哽咽,眼圈紅了起來,「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我病得厲害才不出府。這才使了錢進來照顧我。」

    「那孩子也是知恩圖報甚是有心。」陳其年嘆了一口氣,「你就算瞞著躲著他也能找到你。」

    「好好治病,去見你弟弟和那個小姐。莫辜負情意。」

    他早就知道他和那位小姐地位的差距,只是情意綿綿,他的心腸終究不是鐵做的。如果他的心是鐵做的多好,這樣旁人就傷不了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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