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狼人輕聲低吟，弱弱拉著虞十七的小手指，似乎在請求虞十七的原諒。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她可以選擇無視他，但絕不能和別的男人靠得那麼近。

「滾開。」虞十七皺了皺眉頭，呵斥道。

狼人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不肯退步。

阿紅和阿綠慌忙上前賠罪，狼人只是瞪了二人一眼，二人便畏畏縮縮地回到了付遠身邊。

「帝君……今日不如作罷吧，付遠不為難帝君了。」付遠見狼人如此無理取鬧，很是惱怒，卻也只能遷就他。

「不必。」虞十七抬手朝狼人的後頸一擊，狼人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虞十七吩咐阿紅和阿綠把狼人拖去佐銘鈞的住處，末了又添一句：「別做多餘的事。」

所謂多餘的事，指的自然是悄悄報復狼人。阿紅阿綠心裡明白，頭點得如搗蒜一般。

付遠鬆了口氣，與虞十七一道回寢宮。

一路上，付遠都在回憶剛才發生的一幕，心中的不甘再次翻湧，不禁握緊了拳頭。

「帝君留著狼人，有什麼用處嗎？」如果只是普通的玩物，又何必那樣上心，連穹將軍家的教書先生都要叫進宮裡教狼人識字。這件事情虞十七也從未和他提起，只是他的眼線告訴他的。

思來想去，他心裡愈發難受。

「京城第一公子付遠吃醋了？」虞十七難得看見付遠這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忍不住調侃一番。

「是。」付遠不假思索地應道，「我是個善妒的人，帝君不知嗎？」

虞十七輕笑一聲，搖搖頭，「真不知。」

「那我日後便做個妒婦，後宮中哪個妃子勾引帝君，我就帶著阿紅和阿綠去他寢宮裡撒潑打滾胡鬧，如何？」付遠雖是開玩笑，虞十七卻能看出他眸中刻意掩藏的悲涼和妒火。

後宮佳麗，大多靠著年輕貌美贏得恩寵，他總有一天也會老去，然後眼睜睜看著她翻了別人的牌子，自己守空房。

一年裡頭，她來看他的日子不少，他卻仍不滿足。尤其是柳玉兒，處處和他爭風吃醋，他憎恨已久。

虞十七停下腳步，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精心雕刻的璞玉，放入付遠手中。

付遠攤開掌心，只見璞玉上工整地印刻著一個「付」字。璞玉柔澤亮麗，細膩光滑，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付遠將寶貝緊握手中，不悅也消散了些。

「我花了半年時間親手刻的。」虞十七伸出自己的雙手，上面有好幾道刀痕，痂還未脫落。

「如此，你還不肯相信我嗎？」虞十七貼近付遠的身體，伸手摟住他的腰，在他的耳邊低語。

「帝君說什麼，就是什麼。」付遠俯身覆上虞十七的紅唇，撬開她的唇齒，正欲往深處探入，身旁驚落了一塊瓦片。

虞十七和付遠齊刷刷地抬起頭，只見一道黑影從寢宮的殿頂上落下，迎著月光，虞十七看清了來人。

狼人從容地走到虞十七跟前，低下身子，趴在她的腳邊，就如昨日在獵營里哀求她那樣可憐兮兮。

這隻蠢狼也跟著吃什麼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