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從陽光撲進房間開始。

「唰——」

窗簾被猛地拉開，祁紹柏睜眼，看到了窗戶邊的手鏈和玉佩以及……手機。

大清早的看到這幅畫面有點刺激，祁紹柏徹底清醒。

祁紹柏從床上坐起來，一隻手撐著身體，另一隻手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你不是說你一直跟隨人的作息生活麼，你不會打了一晚上的遊戲吧？」

阿笙:是啊，我也就偶爾通宵一下而已，說得好像你們人就沒有通宵打遊戲的一樣，你當那網吧是擺設啊。

「……」得，他說不過這隻鬼。

放下手機，祁紹柏去衣櫃取衣服。

阿笙見狀，跟了過去，看了個來回，他拿起一件米白色的針織衫在祁紹柏眼前晃晃，「你要不試試這件？我覺得你穿這件挺帥。」

祁紹柏像是知道阿笙的意思一般，「不穿。」

「這件多好看啊，你不穿你買來幹什麼。」阿笙把衣服貼在自己身上比劃了幾下，去照鏡子。

祁紹柏不經意間抬眸瞥了眼，忽然頓住。

祁紹柏叫他，「阿笙。」

阿笙轉身，「啊？」

見衣服停在那裡沒動，祁紹柏上前說:「你穿上我的衣服。」

阿笙盯著祁紹柏看了一會兒，眼珠子轉動，恍然大悟，掏出手機打字。

阿笙:你只能看見除了「我」以外的東西，我穿上你的衣服，倒拾倒拾，你就能大概看到我的身形了！

祁紹柏點頭，「嗯，就是這樣。」

阿笙:我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可真是太蠢了。

「我們」一詞用得甚妙，祁紹柏無言以對。

達成共識，阿笙非常不客氣地一頭扎進衣櫃挑挑撿撿，摺疊整齊的衣服很快就亂作一團。

祁紹柏隨阿笙怎麼禍害衣櫃，他已經洗漱整齊，開始準備早飯了。

早飯吃到一半，樓梯口出現了一個高高瘦瘦的「人」，白色帶帽衛衣，淺藍色休閑長褲，一雙輕便球鞋。

阿笙戴著帽子，走到祁紹柏面前坐下來，打字:怎麼樣，輪廓非常清楚了吧，可惜我沒找到口罩和手套，不然手指形狀都能給你露出來。

「……」

終於有了衣服修飾身形，不過可以明顯看出來他的衣服對阿笙來說寬大了許多。

祁紹柏說:「有時間我去給你買幾套合身的衣服。」

阿笙:那感情好，不如一併買齊一年四季的衣服吧，最好是藍顏色的，顏色也不要太深，顯老。

祁紹柏無奈，「好。」

阿笙聞言勾唇輕笑，他穿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衣服，身上都是屬於對方的氣味，若祁紹柏能看見他，一定會被他臉上燦爛明媚的笑容所感染。

今天不用工作，祁紹柏出門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不少食材填充雪櫃，下午的時候就坐在陽台喝下午茶，他捧著本書看，身邊是衣服形狀勾勒出來的阿笙，阿笙不看書，他像個十幾歲的少年一樣專註遊戲。

不僅如此，阿笙還不關遊戲聲音，還好祁紹柏對他的容忍度挺高，不然早被祁紹柏扔出去了。

秋天的下午，微風清爽，陽光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