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對不對。」雲斕有些失望。

「斕兒，不是我們不想教你，而是你會有妙音谷的高手保護，習武也沒什麼用啊。」慕容玄拍拍雲斕肩膀說道。

「可是我很想學啊，我不希望走到哪裡都需要人來保護，我不想當個這麼脆弱的人……」雲斕有些難過的低下頭，不想當個脆弱的人，不想走到哪裡都需要別人來保護，那樣的話，不論在哪裡都會變成別人的累贅吧，他不想變成那樣的人……

看得出雲斕心裡很難受，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說清楚，免得讓人一直抱有希望。

「斕兒，以你的身體狀況和條件，是根本就習不了武的。」慕容謙微微蹲低了些身子，看著雲斕的雙眼認真的說道。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不讓人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在幻想形成之前，就將其狠狠戳破，因為只有那樣，才不會在最後得知真相的時候陷入更大的絕望，這一道理就算是面對親人亦是如此。

「哦，是嗎……」聞言雲斕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有些失落，卻也好像在意料之中。

其實這個結果自己早就猜到了，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別說是習武，就是簡單地稍微運動劇烈一點就會受不了，不過就算是這樣，自己還是想試一下。

不想再像現在一樣當個隨時隨地都需要別人保護的人，不想成為那麼無用的人，所以不管習武會有多難多苦，自己都不會退縮。不過現在看來不是自己退不退縮的問題，而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學習的機會。看來這一世，自己還是要成為別人的累贅啊。

為什麼，既然讓我重生了為什麼還要我這麼無用，上一世那般我已經不怨了，為什麼還要讓我這一世這般孱弱不堪，就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讓我重生……

雲斕心中漸漸升起怨懟，晶瑩透徹的眸子里瞬間閃過一絲怨恨，只是一閃而過又快速地消逝，快到慕容謙和慕容玄都來不及發覺就已經消失。

看著雲斕情緒低迷，慕容謙也有些難過，對於這個和自己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弟弟，他是打從心底的疼愛。不僅僅是因為他及其孱弱的身體，而是一種感覺，一種自第一次見面起就有的一種感覺。

眼前這比瓷娃娃更易碎的人兒，是該被捧在手心裡悉心呵護的。

「斕兒為什麼一定要習武？」慕容玄問道。

「我只是想……我是不是很沒用……」雲斕低著頭，聲音輕柔的有如蚊吟。

精明如慕容謙又豈會聽不出雲斕語氣的不同，伸出手輕輕托起雲斕精緻的小臉，讓自己能夠看清楚他臉上細微的變化。果然，雲斕如星辰般閃耀的眸子此時已蓄滿了淚水，盈盈地彷彿下一刻就會掉落。

「唉……」慕容謙輕輕嘆了口氣，溫柔地為雲斕拭去眼角的淚。「斕兒怎麼會沒用呢。」

「我這般的身體，對於大家都只會是負擔，是累贅……」

「斕兒，不是這樣的。」聽著雲斕貶低著自己，慕容謙和慕容玄都有些微怒。「斕兒是我們大家真心想要呵護的寶貝，怎麼可能會是負擔累贅，斕兒不可以胡思亂想。」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斕兒就算保護不了自己，還有我們啊，我們會一直保護可愛的斕兒的。」慕容玄咧嘴笑道。

「我……」雲斕還想說什麼，剛開口又被慕容謙打斷。

「斕兒你如果真的想要擁有可以自保的能力的話，我看還是得去找爹爹。」

「雪吟爹爹？」雲斕不明白。

「武藝方面你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從另外的地方得到……」

「對啊，哈哈……」被慕容謙這麼一提醒，雲斕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早之前就想在雪吟爹爹身上打的注意。「雪吟爹爹那麼厲害，一定可以……」說著雲斕微微笑了起來，眼角還有未幹的淚，這一笑，竟似寒冬里融化冰雪的暖陽，看得慕容謙和慕容玄失神了片刻。

回過神來的慕容謙寵溺地摸摸雲斕的頭，心裡暖暖的。此時的慕容謙和慕容玄兩兄弟都在心底默默下了個決定。

斕兒，以後就由我們來保護你，直到你找到可以接替我們保護你的那個人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