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承玖出手瞬間奪了落砂手中的兇器，銀簪被拋出數米遠。

動作快得落砂甚至沒看清他怎麼出的手。

「你也說過，孤是王，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孤的。」像是為了刺激落砂，承玖在落砂耳邊壓低聲音:「這當中也包括你，難道不對麼？」

承玖故意說給他聽的。

絕艷的美人不做聲，溫熱的液體砸在臉上，落砂聽得耳旁突然帛裂的聲音，竟是承玖撕了蚊帳將他雙手捆了。

武功被廢之後，兩人的力量懸殊居然那麼大，任落砂如何掙扎也逃不開承玖接下來要做的事。

「……」嘴唇已被咬破，眼眸也因屈辱而濕潤。

承玖想用手指抹去自己滴在落砂臉上的血，落砂先一步別過臉，躲開他的觸碰。

承玖低笑了一聲，讓人聽不出其中意味。

「……」當再次被承玖進入，落砂只絕望的抓緊了枕頭，失望比恨更勝一籌。就當是個噩夢吧，多年前那個聽話的孩子已經被他送走了。

沒用一夜葵，無論承玖的技巧多好，落砂都如同木偶，不聲不響的把臉埋進枕頭。

事後承玖迷戀的把落砂的髮絲撿起，放在鼻間，痴痴而笑。

上虞王朝的前身是大寒王朝，大寒王陰差陽錯娶了舉世英雄寂之摯愛離鳳公子，寂與離鳳乃師徒，兩人相愛卻礙於世俗眼光，大寒王得知以後欲除之後快，導致寂在長生門外身中數矛殞命，其摯友靖武大將軍揭竿而起，歷史上第一個因美人被忠將反殺的帝王就產生了。

「落砂。」師尊的名在唇間輕念，承玖把濕掉的發捋開，才發現落砂已經睡了過去。

「我不在乎世人怎麼看師徒，誰反對我就殺了誰。」

離開的時候，承玖帶走了地上那支變得烏黑的楊柳銀簪。

君王有早朝，所以落砂醒來時已經不見了承玖人影，倒是床下的奴才不知跪了多久。

落砂撐起身時奴才就瞟見了，只見榻上之人頭髮散落肩頭，白衣作襯，貌驚天人。

「奴知玉，自幼耳朵失聰，被王上派來伺候天師起居。往後不周之處還望天師包涵。」

落砂覺得諷刺，上虞承玖居然還派了個聽不見聲音的奴才跟著。

看出落砂所想，知玉補充:「仙師有事吩咐便是，知玉能看懂唇語。」

「現在要做什麼？」落砂冷眼看著知玉。

「王上有吩咐，仙師今日不必早朝。但從明日開始，您跟大臣們一樣要去上朝。」

不止是身體不適，落砂感覺連頭都開始痛。

「仙師還是先洗漱吧，飯食馬上送到。」隨著知玉的一招手，外面等待的宮女們托著洗漱用品魚貫而入。

落砂看見托盤上放了新的簪子，通體晶瑩的一支盤龍玉簪。

龍乃帝王象徵，普天之下除天子誰人敢用？

「仙師大人，這支玉簪是王上特許給您用的。」

反正也是受人桎梏，哪有得自己選擇，落砂閉眼任宮女束髮。

落砂辟穀已久，偶爾會烹茶糧酒，把自己活的像個塵世人。上一次碰吃食已經是承玖還在九天宮之時。

當宮女端上米露時，落砂只看了一眼便幹嘔起來……

「快去叫王上！」知玉一邊叫了人去通知承玖，一邊給落砂遞毛巾和漱口水。

米露飄出絲絲酒釀的味道，煮的爛熟的稀稠讓落砂不斷憶起承玖塗滿自己的東西，又是一陣幹嘔……最後慘白了臉:「把這個……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