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第三十四章
小說: 唯願俘獲 作者:风染五里 字數:2007 更新時間:2019-09-21 13:14:50
【下卷】第三十四章
夏爾和托蘭西對視了一會兒,說,「如果你不擔心在我這裡出什麼意外的話。」
托蘭西無力地笑笑,「謝謝。」
「那麼,請進吧。」夏爾轉身朝屋裡走去。
塞巴斯蒂安向托蘭西頷首,「請跟我來。」
夏爾走回沙發,重新坐下,端起咖啡。
托蘭西走到夏爾對面,只是站著。
「怎麼,敢一個人到我這來,現在反而拘束了?」夏爾喝了口咖啡,放回茶幾。
「這不一樣。」
「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找我。畢竟,我家族的房產,有很多,而且,這裡也不是我名下的。」
「不必瞞你,上次和你見面後我讓...克勞德去找了你和你醫生的背景資料,我真沒有想到你的醫生名下的財產完全不遜於你,所以我覺得我應該重新評估你。這棟別墅是他常住的,我留了個心眼,記住了,說不定以後要去拜訪你。只不過沒料到這麼快就用上了,雖然有些尷尬。」
「是啊,這不是我的地盤,我也只不過是個暫住客而已。」夏爾朝著托蘭西的身後撇了撇嘴。
塞巴斯蒂安把剛剛泡的咖啡放在托蘭西面前,察覺到夏爾的小動作,不禁失笑,「哪裡,我的,就是你的。」
「呵,這還差不多。」
托蘭西聽著夏爾和塞巴斯蒂安的相處,輕咬下唇。
「你,什麼都沒有帶嗎?」
「走的太急,也太衝動,什麼都顧不上。」托蘭西搖搖頭,真是,好久沒有這麼狼狽了。
「那,塞巴斯醬,麻煩你跑一趟商城去買點日用品之類的,我想,我們應該也不會準備吧。」
「知道了,少爺。」
塞巴斯蒂安走後,夏爾看著托蘭西,開口,「那麼,現在可以說說你和你的那位助理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你看出來了?」
夏爾低頭,垂下眼簾,「因為覺得很熟悉,以前的我,大概和你也差不多。」
「是啊,挺像的,但是,你比我幸運了不止一點啊,夏爾。」
何止一點呢。
托蘭西向後靠,倚在沙發背上,「我查了你的經歷,不介意的話,我和你說些我的事吧,反正如果你想知道也是易如反掌。」
「請說。」
「我......最開始的時候在孤兒院長大,孤兒院里的孩子都沒有什麼人去管束,也沒有得到應得的關愛,很無奈吧,我經常被欺負。新衣服被撕,被潑冷水,被隨意譏笑,我都習慣了。
一直到六歲的時候,克勞德出現了。那個時候他十二歲,剛剛父母雙亡。第一次,除了修女之外,有人在我被欺侮時站出來幫我。或許是我激起了他的保護欲。那種溫暖是我夢寐以求的,我們相互給對方舔舐傷口。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只是我沒有想到我的親身父母有一天居然會找到我,他們在拋棄了我七年之後,要帶我回去。」
「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以前是不敢奢望,後來是不在乎了。我沒有想到我的親生父母竟然會找到我,不管他們有怎樣的難言之隱,把我丟下,在我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不聞不問,卻在一切都變好的時候打破我平靜的生活,他們又有什麼資格。但是我沒有那個能力反抗,於是我提出了和他們回去的條件,我要他們把克勞德一起帶回去。
呵,你也知道,我家裡不缺錢,多養個人無關痛癢,他們的當務之急是要把我這個唯一的傳人帶回去,所以他們很爽塊地答應了。
坦白的說,他們的婚姻並不福祉。當初我母親懷上我本就是個意外,他們結婚也不過是政治聯姻而已。婚後他們也是各自生活,所以我回去後還是克勞德陪我最多。
後來父親發現克勞德比我有能力讓公司更進一步,於是他開始著重培養他。父親的戒備心很重,我沒想到他為此提出了很過分的要求,他竟然要克勞德改姓。」
「咦,那不就是入贅嗎?」夏爾一語把氛圍反轉。
托蘭西頓了一下,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層面。
「啊這不重要,你繼續吧。」夏爾擺擺手。
「我原來以為像他那樣高傲的人肯定會拒絕的,我也不知道父親到底怎樣和他交涉的,最後他居然同意了。這之後他就開始逐漸接手公司事務。
後來我的父母死於一場意外,那時候公司一團糟,多虧克勞德才壓了下來。
我覺得他真的很適合這行,再說我也沒有那個心思,於是有天我把股份轉讓協議書擺在了他面前,沒想到他的臉色變得很陰沉,只是看著我,我看不懂他的神色,很忐忑。
『托蘭西,我做這麼多,不是因為我自己。應該屬於你的,我都不會碰,我會替你守著。』
那之後他就開始教我公司的事情,老實說真的無趣又煩躁,但是每次抬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側臉,我就覺得一切都很值得。
我不得不承認,我,喜歡他。即使他是一個男人,即使他比我大,即使他不知道,即使他不一定會回應我,我還是義無反顧地,甘心沉淪。
偶然的機會我碰到了你。我第一眼就覺得你和你的醫生之間的氛圍很特別。曖昧,又和諧。和我完全不一樣。他對你明了的維護讓我很……羨慕,嫉妒。我急了,但有了一絲希冀。
前天有位富家千金約他吃飯,談及到了聯姻,我覺得我不能等了,我不相信他對我一點想法也沒有。
於是我昨天和他挑破了。
沒有我夢寐以求的接受。
只有錯愕和不可置信。
他居然問我,『你真的明白你是愛我,不是其他感情夾雜在一起嗎?』
我忽然很想笑,在他心裡我是不是一直都還是個小孩子,連真心都分辨不了,所謂的喜歡不過是玩笑,讓他不屑一顧。
我和他第一次大吵,當時我只想離開,只想不讓他看到我的委屈而憐憫我,所以就走了,沒有想過後果,走的一幹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