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西爾……』顧清瀾說：『他是利維坦的腦殘粉嗎？』

【不知道。】李子墨公式化的答，他不想跟顧清瀾討論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但正準備吐槽幾句的時候，眼前的熒幕卻讓他驚訝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顧清瀾道，也是聽見了李子墨的叫聲。

【這個……提示上面說，米迦勒的靈魂並不完整……讓我們找到他的這小部分靈魂，然後讓兩者融合？】李子墨斷斷續續的念，米迦勒不是個天使嗎？靈魂竟然還會不完整？

『不融合會怎麼樣？』顧清瀾才懶得理那個傢伙靈魂完不完整，而且不完整一直保持這個腦殘樣子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不知道，只是說這對任務進展有很大的作用，要是不做的話可能會阻礙任務？】李子墨猜測道。

『嘖。』顧清瀾嫌棄的感嘆一聲：『也就是說我們還要給米迦勒把靈魂拼完整，給自己找不自在是嗎？』

李子墨：【是的。】

顧清瀾手撐著地站起身，把翅膀抖了抖：『得了，知道了，走吧。』說著就揮著翅膀搖搖晃晃的飛了起來。

【做什麼去？】

『去激勵一下我的員工啊，免得找靈魂的時候太想念我了怎麼辦？』

【……】

「我明白了陛下，請您放心的去做吧，我會處理好一切事物的。」聽了顧清瀾的話，瑪門笑眯眯的應了下來，也沒有問顧清瀾是去做什麼事。

弄得顧清瀾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這……我也不知道這個事情要多久，總之，地獄裡的事情你先處理吧，天堂那邊因為神的禁制我也無法涉足，所以我應該會在人界，有什麼事就去人界找我。」

瑪門彎腰行禮：「我明白了，陛下，不過請放心，一定不會有什麼事打擾到您的。」

顧清瀾只能滿意點頭：「那便最好。」

於是在往地獄與人界的交界處飛的時候顧清瀾還在感慨：『有個好隊友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李子墨忍無可忍，他實在是不想聽見『瑪門』這兩個字了！

【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米迦勒的殘魂能量極為微弱，就是我也感受不到。】

「啥玩意兒？」顧清瀾直接叫出了聲：「那我們還找個鬼啊？！」

【去問你隊友去。】李子墨惡狠狠地道。

『？？？』顧清瀾懵逼，這跟隊友有個什麼關係？

不過李子墨雖然是生氣，但還不至於真的坑了顧清瀾，降落在人界的一個小巷子里之後李子墨道：【根據提示，米迦勒的殘餘靈魂應該是與他完全相反的品行。】

『完全相反……』顧清瀾有些沒頭緒，什麼叫個完全相反？

【我理解的就是，米迦勒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個靈魂應該是跟他截然不同的兩種人，根本就不會讓人有種把他們兩個聯繫在一起的感覺。】

「米迦勒是個什麼樣的人？」顧清瀾喃喃自語：「你也幫忙想想，他是個啥人？」

【心胸狹窄】

『小婊砸！』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處』。

「那我們就要找一個心胸寬廣，還樂於助人的傢伙？」顧清瀾靠在牆邊問道。

【或許。】李子墨也不確定，說到底這都是他們兩個的猜測而已。

『可是，』顧清瀾提醒他：『這世界上的人，除去一些實在是無可救藥的，絕大部分都會有這種品質的。』

【……】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反正這個巷子里沒什麼人，也不怕人家把他當成神經病，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人聲：

「臭小子！把錢叫出來聽見了沒有！」

「你們家這麼有錢的，借我們花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然後外面一個聲音不知道答了，什麼，前幾個聲音便陡然提升：「什麼？你沒錢？開什麼玩笑？」說著聲音便近了——

——近了

顧清瀾看著幾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少年，拖著一個少年的領子進了巷子，與他對上了眼。

「呃……」其實我只是路過。顧清瀾想說。

「看什麼看？想給他出頭啊？！真是到哪都能碰見逞英雄的！」

顧清瀾：「……」不，你想多了我不想救他我只想找一個傻逼的靈魂殘片。

「唔……」被拎著領子的少年卻是出聲了：「你，你快走，不用，不用救我，他們不會打死，我的。」

「……」哦。

顧清瀾點點頭，很是承他的情。

【你不是說除了無可救藥的，都會有樂於助人的品質嗎？】李子墨抱著胳膊道。

『因為我就是無可救藥的。』顧清瀾答他。

「你這小子！說了不要你多管閑事怎麼還過來？老子就教教你，逞英雄也是要掂量自己斤兩的！」說罷就揮著拳頭沖了過來，旁邊的幾人還在吹口哨叫好。

顧清瀾一言不發，偏頭躲過了拳頭之後也是一拳揍了上去——不得不說這個墮天使的基因還是好使的，雖然他不會打架，但是這個動作就像是慢動作一樣，不躲開都對不起他自己，而且力氣也大了不少。

而後看著被揍飛的少年顧清瀾心裡補充：不，不是大了不少，是很多。

而其餘幾個少年見了，口哨也不吹了，好也不叫了，轉身利索的跑了。

顧清瀾：「……」喂你們不管你們的小夥伴了嗎？

【既然無可救藥了，救他做什麼？】

顧清瀾這會挺煩躁：「老子屁的是要救他！他媽的這巷子就一個出口老子不往他們跟前走往哪走？」他什麼時候說是為了給他出頭了？

說著順手把地上這個倒霉蛋揪起來，準備讓他認識一下人生，卻沒想到自己的胳膊就被拉住了：

「你，你不要再打他了，再打他他就死，死了。」剛才被威脅的少年竟然是還沒走。

「但是他們剛才是準備勒索你的。」顧清瀾陳述事實。

「沒事的。」少年搖頭：「他們不是第一次問我要錢了，也不是第一次打我了，我都沒什麼事的……所以能放過他嗎？」

而此時此刻顧清瀾看著眼前的少年，李子墨透過顧清瀾的視角看著眼前的少年，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句話——

『原來心胸狹窄的小婊砸的反義詞，是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