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喜與悲
小說: 王爺想要求包養 作者:梦三千 字數:2418 更新時間:2019-09-21 13:25:12
第十三章 喜與悲
「新郎官,還等什麼呢,還不趕快拜堂成親?」媒婆的一陣揶揄讓賓客們都樂開了花,侍郎與侍郎夫人坐在高堂之上面面相看一眼,面有喜色。
新郎官執起了白霧的手,與她共說著「相攜到老」的誓言,做著他幼時最常與白霧所做之事,他今日便像個局外人默默看著,只諒她與自己意中人攜手一生便可。
心中驀然抽痛,心內對自己有些嘲諷,他今日倒是真真的見證了一對金玉良緣。
飲罷杯中溫酒,拭去唇角殘液,扯著湛司的衣角。
「走吧。」
待他們走到門口時,恰聽得一句,「夫妻對拜——」身形一頓,隨即更快速地離去。
當夜,蘇榮特地去了最好的酒樓,用了包子鋪半年來的積蓄點上了幾大壇陳年老酒,喝的醉眼迷離,喝的不省人事,盡說胡話,恍惚間他面前好像坐了一人,不過身影搖搖晃晃,他看不清楚,想著也是這酒樓里的客,便也醉醉倒倒的推了一壇酒到他面前。
饕足的打了個飽嗝,蘇榮笑道:「你知不知道,我與白霧青梅竹馬……今日她成婚了,我去參加了她的成親宴,不過是以賓客身份去的,你說旁人會不會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我?哈哈哈我不在乎,真的……她成婚了,終於不用再等著我這個沒出息的賣包子的了,她高興,我也高興,大家都高興的事……」
坐在他面前的司空無嫌惡的捂了捂自己的口鼻,真是的……皇叔是故意的,明知他鼻子比常人靈敏許多還把這差事派遣給他來做,還不就是怕看見蘇榮為了別人傷神自己又橫吃飛醋。
這些酒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一身酒氣,都喝的說胡話了,隨意的拍了拍他的臉,他可沒有七皇叔那麼好的耐心,不過好在七皇叔沒在這兒,他才能對蘇榮「上下其手」,若是七皇叔看見了,不把他的爪子剁下來才怪。
「朕看你上輩子也定是做了善事的同時也做了不少壞事,不然今生朕的皇叔怎會看上你這麼個人,即使是個男的……也無甚姿色,真不知皇叔是看上你那兒了,難不成是看上你會做包子?可皇叔並不愛吃包子吶……」司空無也絮絮叨叨的,夜幕漸深,他與蘇榮竟不知不覺在一陣困意中沉沉睡去。
然而第二天起來時,司空無卻是被嘈雜的吵鬧聲中吵醒的,下頭那些人與掌櫃店家之間的周旋讓不少借宿在這兒的住客紛紛探看。
「蘇榮可在你們這兒?」
「哎喲,你們這兒是要幹什麼……小店一不傷人二不斂財,你們可千萬別——」話還沒說完,那些官差們便砸了旁的桌椅,凶神惡煞道:「你到底說不說,再不說就將你們這處全部砸了!」
「哎喲可別別別……小的這就找找……」掌櫃的翻開了住店記錄,方才找到,欲上報給官差之時,蘇榮便已下了樓,見眾人都盯著他,他也不禁摸摸自己的臉,甚是疑惑。
「何事?」
「便是他了,帶走!」
那些官差將刀劍一架,架勢可嚇人的很,蘇榮便這般被帶到了官府,與一宗人命掛上了勾,而司空無因為未曾把蘇榮好生帶到湛司面前被他皇叔一陣好打,差點便和他的早夭的父親見了面。
「他現在人在哪兒?」
司空無揉揉頭頂上被打出的包,面帶委屈但不敢與湛司頂撞。
「朕剛醒的時候就找人打探了,旁人都說他被官差帶了去,現在應當是在官府吧。」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爆栗子打在了司空無原有的包上,痛的他哇哇直叫,湛司即刻起身,拎著這不讓人省心的小兔崽子的衣領,「那本王現在便把他給救出來,但南城人皆無知,不知本王身份也是正常,就勞煩你這個皇帝將本王身份好好說道說道,明白?」
司空無豈敢說不,作為皇叔身邊的第一狗腿,皇叔說什麼就是什麼,別說是襯托他戰王的威儀,就是現在下一道詔書讓位給他都沒問題。但……
皇叔的身份還需要他說不成?隨便當街作秀撕個人大家不就都心服口服了,還需要他費那麼多唇舌作甚?
他這些小九九自然還是不敢讓湛司知道,等到了官府時,尚書侍郎大人便坐在一旁聽審,那對跪在堂下的蘇榮的表情可謂是咬牙切齒,那知縣坐在上頭,厲色道:「犯人蘇榮,可知你犯何罪?」
「回稟知縣,小人不知小人所犯何罪,小人昨日不過是在燕春樓喝了幾壇酒睡了一晚,一早便被你們抓到這邊來,小人倒還想問問小人犯了何罪,要勞煩知縣大人。」
「大膽,竟在公堂之上還敢絮語?」尚書侍郎怒目一瞪,巴不得即刻將蘇榮就地正法才好。他這一高聲,倒是將蘇榮的視線集中到了他這兒,蘇榮恍悟道:「哦。原來是侍郎大人,侍郎大人次子昨日不是才成婚嗎?今日應當是還在喜氣之中,大人如何如此動怒?」
不說還好,提起這些侍郎更是生氣,想是他陳文全在南城雖不算土霸王,好歹也算是名門望族,興興一方,昨日他兒成婚當晚,他的兒子兒媳便被人剖心而亡,還能如何?定是這個奸人,思慕白霧不成,心起殺念殺了他兒!
方要下決斷之時,那門外便響起一聲。
「皇上到——」
「戰王到——」
這下別說是尚書侍郎與知縣,就是跪在底下的蘇榮也難得一怔,皇上?戰王?他們……怎麼會有閑心來這兒?
那首當其衝進來的便是司空無,雖是少年,但舉手投足甚有上位者的氣息。
「朕若是還來晚一點,便要看著你們胡亂判案了,昨晚蘇榮分明是與朕在一起呆了一晚上,何以今日便要將他處死?」
倏地有一雙手將蘇榮攙起,抬眼看竟是湛司。
或許不是了……應該是——
司空湛。
「本王了解蘇榮為人,他生平心性為善平和,為何會與人命掛上鉤?尚書侍郎與其胡亂揣測,不妨好好查一查家底,清清門戶吧,若是朝中斷案皆像侍郎與知縣這般,想是本王在邊疆如何殺敵也無用了罷?」
沒有溫度的眸子驀地橫瞥過來,驚得他們一下跪倒,他們便是有一千一萬個膽子也是不敢招惹戰王殿下的啊,若是得罪皇帝陛下尚且還可留個全屍,若是得罪戰王殿下保不準何時便會如至突臨的將自身撕成屍塊,他們雖未親眼見過,可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戰王身上外放的寒意,那是在戰場上百般磨礪而來的,是萬萬欺騙不得的。
「臣……不敢。」
「不敢嗎?呵,為何本王卻看你們敢得很,若說蘇榮身犯命案,那昨日與他呆在一起的皇上是不是也是從犯呢?」
莫名被點到名的司空無摸了摸鼻子,表示無奈。
知縣和尚書侍郎聽到司空湛如是說話,更是心起寒顫,「臣是萬萬不敢這麼想的啊,是……是尚書侍郎的次子與昨日剛進門的新婦昨晚在婚床上被剖心而亡,今日一早侍郎大人便和臣說斷定了真兇,臣也是斷案心切,才會如此糊塗……還請皇上與戰王殿下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