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氣氛正在溫馨的時候，劉歡歡頂著一頭黃黑湊了過來，他蹲在地上，礙於沈煦他倒是沒敢湊多近。

劉歡歡一臉賤笑，「麻雀兒，我們有個方案。」

沈煦冷了眼神，「有話就說，沒話就滾。」

「嘖！」劉歡歡把嘴翹了起來，擺出了嫌惡的表情，把頭轉向顧秋後臉色一變，又開始浪笑。

「麻雀兒。期中都是分散了考試的，你記不記得自己學號？」

學號？顧秋搖了搖頭。

劉歡歡開始長篇大論，「我們年級總共12個班，我們樓有6個班，會分散了在這個樓裡面考試。」

「我們都能提前一天知道自己考試的教室和學號座位。」

顧秋聽的入神，「考試都是這樣的嗎？」

「哎！是的！」劉歡歡蹲近了些，「我們這麼多人，肯定有人跟你在一間教室，我們沒有什麼高科技作弊利器，只能手抄了，所以你需要準備一張紙，做完了卷子把答案寫在紙上。」

「那你們幹嘛不帶書，那樣自己做更快啊。」顧秋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劉歡歡拍了自己額頭一巴掌，爆了粗口。

「你不知道，這tm文學院的試卷比黃岡還難，擦！還翻書！書上頂多有十多分的題，其他全靠自己蒙。」

沈煦聽了粗話不適的皺眉，「你說話注意點。」

「好好好！你最大，我不說髒話就是。」劉歡歡又轉頭對著顧秋，「麻雀兒，你做過我們學校的題沒有？！」

何止是做過？沈煦在心裡暗自排腹，他在寢室里看到顧秋每天刷題，那題量跟要中考似的，刷題的時候根本不理他。

顧秋猶豫了一下，不確定的說:「我應該、做過吧。」

劉歡歡心裡沒數，他索性過去拿了桌上的一張試卷過來，挑了一道他看天書一樣的題指給顧秋看，「你做一下這道題。」

顧秋看了看題，「不用做，答案是0.37，角二35度，缸內的容量是1359升。」

「嗯？」劉歡歡驚了，「你都不用做就知道答案？真的假的？」

「………這題，書上原題啊。」顧秋聲音越來越輕。

不管怎麼樣，劉歡歡信了顧秋的邪，他想伸手拍顧秋肩膀，伸了一半就放下，他整理了一下思緒接著剛才的說。

「我們第一個辦法就是讓你手抄答案，然後給我們扔過去，但我們考慮到你可能沒這個膽子，於是———」

「我們會安排一個人換位置，坐在你前面，然後拿著一面鏡子照你的卷子，這樣你就不費力了，只需要把卷子亮出來就好了。」

「前面的那人抄了之後備份，借口上廁所把答案放在廁所里，然後我們自己帶紙去抄答案。」

看起來這個方法很穩妥，只是需要時間，畢竟抄兩次答案，估計他們還沒抄完就交卷了。

等到考試這天，計劃正常進行，本來時間的問題直接被無視掉。因為顧秋除了文科的卷子，理科都只花了二十分鐘就把卷子寫完了，然後在那裡坐的筆直的玩橡皮擦。

可第二天，一群人開始唱涼涼。

陳生為首的十多個人齊嶄嶄的站在教室辦公室，隊伍里他們參與作弊的一群人除了顧秋和自己做題的沈煦，沒一個漏網的。

教導主任拿著教鞭扇著黑漆辦公桌，教鞭每揮舞一下都打在了他們的卷子上。

教導主任大發雷霆，「你們看看！你們自己看！十多張卷子全部一模一樣，你們當閱卷老師全是瞎的嗎？」

一排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十分驚異，那意思是:

「你們竟然沒改？！一點都沒改？！」

「我擦！我以為你們都改了！這抄作業的套路不都是要改一下？！」

「我以為你們都改了，我就懶得改！想拿個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