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習結束，燕林和楊柳不約而同地拒絕了秦浩敏要送他們好意，燕林是怕麻煩學長，楊柳是嫌秦浩敏礙事。

等他們剛分開，燕林知道楊柳肯定還想逛逛，就問她：「商店還沒關門，你想去哪兒？」

「那裡！」楊柳指了一家糕點屋，於是燕林很識相地進去之後就打包了一盒巧克力給楊柳：「吶，聖誕快樂！」

「謝謝！」楊柳終於眉開眼笑了。立刻撿了兩塊巧克力塞嘴裡，甜膩膩的感覺，瞬間從嘴裡滑到心裡，再到胃裡。

「吶，幫我拿著。」楊柳把巧克力盒塞回燕林手裡，然後解下自己的圍巾給她繫上：「我戴了好多年，這是我最喜歡的，送你了。」

燕林眼裡要是有刀，此刻一定能把這人瞪死。什麼玩意兒！楊柳的圍巾雖說都是名牌，一條的價錢能頂她一套衣服，可那顏色全是灰不溜秋的，誰會喜歡這種二手貨！

燕林十五歲都平安夜、聖誕節、周末，就這樣悶聲不響地過完了。周一繼續上課，沒什麼特別的，要知道過完聖誕就是元旦，過完元旦就離期末考不遠了。而他們初三呢，除了期末考外，還要先迎來第二次模擬測驗。

考試前一晚，燕林跟楊柳一起複習，她慶幸最近楊柳在學習的時候都沒怎吵她。燕林偶然做題做得累了，伸個懶腰，就看到楊柳特別認真的樣子。認真到燕林都不自覺地打量起她來。

楊柳長得挺標緻的，尤其是五官都很鮮明。她已經不記得楊柳是為什麼剪的短髮了，但是短髮很適合她，尤其是她當大BOSS的時候——打理整齊有型的短髮，剪裁貼身的昂貴職業裝，加上她天生的不可一世的表情，那一身的范兒，就想讓人叫她一聲總裁。

「楊柳，我覺得你剪短髮挺好看的，比留長發好看，長發顯得你的臉太瘦了。」燕林想到，就說出口了。

楊柳從課本中抬起頭來，捻了捻自己的馬尾發尖：「我想也是，我臉型好，不像你是個大餅臉，還是留個中分遮一遮的好。」

於是燕林恨得差點沒扇自己兩巴掌，好端端地招這個女人說什麼話。她繼續悶悶地看書去，可是楊柳已經被她撩了說話，再讓她回到課本哪那麼容易。於是沒得一分鐘，楊柳開始捏燕林的臉玩。

「哎你好煩啊！」這樣一鬧，燕林根本沒辦法學習了。

「嘿嘿，以前還真沒注意到，你的臉好多肉啊。」

「不要捏了，我要看書！」

「我捏我的，你看你的，哎喲瞧瞧這嬰兒肥……」楊柳用拇指和食指一圈，就在燕林臉上圈了一坨肉出來，然後又伸手指戳了戳。燕林對她怒目而視，但是起作用就有鬼了。

好好一個複習的晚上，半途而廢，還好燕林平時是有積累的，也不靠這一陣的臨時抱佛腳。第二天的考試，她依然從容淡定。

考試結束三天後，成績放榜，燕林終於突破了前三十名，已經達到她的目標了，接下來這一年裡，她繼續保持就好。

「燕林燕林，你看這裡。」一旁的吳珊珊拍她的肩，指給她看。

「第八十七名，楊柳。」燕林愣了一下，才短短一個月時間，楊柳她竟然……燕林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隨後她又自嘲地笑了笑。

什麼嘛，她花了好多功夫，那麼努力才從六十多名擠進了前三十。可是才短短一個月，楊柳竟然就輕輕鬆鬆地突破一百名了。她真的那麼厲害嗎？明明平時就只是那種弔兒郎當大大咧咧的模樣。

燕林走了以後，楊柳才下課從樓上下來，看了看分數榜，她勾起嘴角笑了笑。呵，不就是一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