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楊柳一道後，燕林心情頗好，一個下午都在畫畫，楊柳則蹲在被窩裡看漫畫，兩人的生活彷彿還是那麼平靜安穩。然後很快又到吃晚飯的時間，雪櫃里都有菜，燕林就簡單地炒了兩個小菜，楊柳負責飯後洗碗，誰讓她不會做飯呢？

「早點睡。」晚上八點半，燕林剛洗了澡進房間，楊柳就把燈關了。

「你是國小生嗎？」燕林只得一起鑽被窩裡去，她只當今天楊柳心情不好，稍微忍忍她好了。

漆黑的夜，溫暖的窩，楊柳戳了戳燕林：「你們今天約會那麼快？」

「呃……學長家裡有點事，所以就先回來了。」燕林扯了個慌。

「悲哀嗎？第一次約會就被男朋友放鴿子。」楊柳不懷好意地諷刺她。燕林不以為意：「以後的日子還長，有什麼關係。」

「你就真的相信秦浩敏？」

「信啊。」

「他絕對不是真心喜歡你。」楊柳說得很肯定。

「嗯……」什麼時候楊柳的感覺也那麼准了，難道是浩敏學長的反應真的太冷淡了嗎？「為什麼你那麼篤定？」燕林問。

「因為喜歡一個人才不是這個樣子。」

燕林回味了好久，才琢磨出楊柳這句話的潛台詞：「楊柳，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我整天跟你在一起，有沒有你不知道嗎？」楊柳反問她。

「是誰？」第一次，燕林第一次察覺到楊柳竟然有喜歡的人了。

「不知道就算，睡覺。」楊柳背過身去。於是燕林盯著她漆黑的後腦勺想了好久，才小聲地問：「你是不是喜歡浩敏學長？」

「你是不是有病？睡覺！」

挨罵了一句，燕林忽然感覺更心虛了，過了好一會兒，她輕輕把手扶到楊柳的肩上：「那個……睡了嗎？」

「睡了。」

「那個……其實我和浩敏學長只是假裝交往而已，如果你喜歡他的話，我可以試試看幫你追他。」

「你說什麼？」楊柳轉過身來，「假裝交往？」

「對不起啊，不是故意騙你的。」

「你是傻逼嗎？」楊柳又生氣了，於是燕林只得繼續弱弱地道歉，「對不起啦，不過現在也還不晚啊，如果你真的喜歡浩敏學長的話，我可以試著幫你問問看。」

「不需要！」

「別生氣啦，我之前不知道嘛，但我跟浩敏學長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們都互相確定過對方的感情了，所以才決定交往的。」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楊柳雙手捧著燕林的臉，燕林便在黑暗中以最真摯眼神告訴她，是真的。

——「啊痛痛痛！」楊柳下了狠手去捏燕林的臉蛋：「以後不許騙我聽到沒有！」

「啊呀好痛啊！」痛得她眼淚都流了，楊柳這才鬆手，可是又對她的臉狠狠地揉搓了一番才罷休。

「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有點冷？」楊柳問。

燕林說：「還不是你自己生氣睡得遠遠的，風都從中間漏進來了。」

「那你過來抱著我啊。」楊柳作勢張開懷抱。

「哈？幹嘛不是你過來，而且抱什麼抱啦？」

「是你惹我生氣的，抱一下算我們和解了。」

「……」燕林不情不願地挪過去，不過當兩個人貼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溫暖。

「楊柳，我們最近是不是吵架有點多啊？」

「有嗎？我倒是覺得我們最近應該是親密了很多。」

「……」燕林不是很能理解這個人的腦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