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每一次的籃球對訓練燕林都跟著，雖然大多數時候她都說要自己到一邊練習跳繩，但是其實總是忍不住跑回籃球場看他們。倒不僅僅是覬覦於北莫的美色，實在是一個人太寂寞了。

燕林見證了他們班女籃隊的進步，也見證了楊柳的進步。看著她穿著寬鬆的運動裝在操場上揮灑汗水，看著她的隊友們氣急敗壞地打配合，還有看著她和班代袁媛互飆髒話。燕林有時候都有點恍惚，感覺這個楊柳不像是她以前認識的楊柳了。

一場投籃練習下來，楊柳又是一身汗，接過燕林給的毛巾擦了擦，然後又把頭髮重新綁了一遍。她的頭髮後來一直沒剪，這個時候又長了，剛好可以紮起一個小揪揪。

遞完毛巾，然後是遞礦泉水，燕林在場下就像個盡職盡責的女朋友。可是楊柳是出了名的難伺候。

「我不要整天喝礦泉水，我要喝草莓牛奶。」

燕林知道她又在撒嬌，可是看到她那麼努力的樣子，就完全不忍心拒絕。仍是把礦泉水給她：「先喝這個解渴，等下我去給你買。」

「小丫鬟，順便幫我帶瓶運動飲料回來。」於北莫湊熱鬧地說，然後立刻被楊柳瞪了一眼。實在是燕林對楊柳太過有求必應，所以於北莫一直說她是楊柳的貼身小丫鬟。

「你他媽再叫一聲。」楊柳威脅道。於是於北莫樂呵呵地又叫了一聲：「小丫鬟。」

「我日！」

楊柳的髒話剛出口，於北莫立刻起身跑了，楊柳亦是沒有辜負眾望地追上去。袁媛看得直搖頭：「也不知道這兩人哪來的那麼多精力？」

「我也覺得。」燕林搭腔說道。她的跳繩到現在也沒練出什麼結果來，現在她都有些後悔選跳繩了，可是如果不跳繩她到底還能參加什麼項目？所以看到這些個運動天才們，她是真的羨慕嫉妒恨。

「我去買牛奶了，你們要不要帶什麼？」燕林問。

袁媛連連擺手：「我們可不敢使喚楊柳的貼身小丫鬟。」

「去！」燕林笑著推她。

等燕林買到草莓牛奶回來，大家已經又開始練習了。燕林看到場上的於北莫和一個女生在對戰，於是坐到楊柳身邊，把牛奶給她。「一對一？」楊柳告訴她：「於北莫今早不是又遲到了嗎？他說一對一打，誰要是五分鐘之內讓他投進三個球，或者是自己一個球都沒進，明早就要陪他一起跑操場。」

「哇，那兩個湊數的豈不是跑定了？」

「沒有。」楊柳說，「雖然她們倆都沒投進，但剛剛於北莫時間沒掌握好，超時了，也沒投進三個球，他就說算她們贏了。」

「這水放的……」燕林點點頭，「不過他們兩個跑不跑也不要緊，反正湊數的。」

楊柳喝完自己的牛奶，就無聊得擺弄燕林的手指玩，還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指甲剪說要幫她剪指甲，害得燕林也沒法專心看場上的比賽了，生怕楊柳剪掉她的手指頭。然後剪完了燕林的，楊柳又伸出自己的給她：「我也要剪。」

終於兩個人磨磨蹭蹭剪完了指甲，這才聽到場上的於北莫喊了楊柳的名字。袁媛拍拍她的後邊讓她快點上場：「你最後一個，剛剛他們全都透過了，一個也沒挨罰，現在於北莫體力也消耗了，你可要加油。」

「嘁，那不輕輕鬆鬆嘛！」楊柳一邊摩挲著自己的手指頭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