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開始五分鐘，燕林戳了戳於北莫——儘管他看起來在發獃：「北莫學長，剛剛A班那個算犯規了嗎？」

「是啊。」於北莫冷冷地說。「裁判為什麼不吹？」燕林又問。於北莫說：「裁判都不忍心了唄，上半場他們班都犯規下去兩個人了。」「哦。」A班果然很菜，燕林想。

燕林主動跟於北莫說了話之後，於北莫似乎就變得坐立難安起來，燕林看了他兩回，最後善良地問他：「學長你是不是想說什麼？」

「咳咳，那個……」於北莫小聲地問燕林，「你跟楊柳那麼好，我想問一下你，楊柳她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呃……」這讓燕林怎麼回答？楊柳根本不喜歡男生怎麼辦？「這個楊柳從沒說過，所以我也不知道。」燕林說，早知道她就不該開口跟於北莫說話。

於北莫很忐忑地搖晃身體：「那麼以你的了解，你覺得我這樣的……」

燕林並不是很想打擊於北莫，但是她還是說了：「不喜歡。」

「為什麼？」

燕林還沒來得及回答，場上一個A班的女生忽然就摔了，還哭了起來。楊柳抱著籃球，很無辜地站在她旁邊。

這時場外跑進來一個男生，把那女生扶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疼。」女生哭得梨花帶雨。於是男生對著楊柳責問起來：「你這人怎麼推人？裁判，她犯規。」

這下楊柳火了：「我他媽碰都沒碰她，推個屁！」

「沒碰她怎麼摔了？」男生繼續責問，她的個子也很高，幾乎是跟於北莫差不多，但是楊柳昂首挺胸，氣勢一點也不輸他：「那你得問她！」

女生扯了扯那個男生的袖子：「算了哥，比賽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草！」楊柳又罵一聲：「我說我推了個屁！」

「你……你明明就推我了！」這時女生也惱羞成怒了。

於北莫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也跑到場上去跟裁判說：「我看見了我們隊員沒推她。」

「於北莫你這是偏袒！」那個男生說。

「邢嘉，別給臉不要臉，是不是偏袒你自己知道，要是真推了我們認，反正犯不犯這個規他們對都輸定了，但是我不會讓我的隊員被冤枉的。」原來於北莫和這個男生還是認識的。

「於北莫你別以為你是校隊隊長就能隻手遮天。」邢嘉伸手指著他。於是，於北莫他——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摔下去了。

「邢嘉你他媽說不過就推我！」

於北莫是什麼人？校草！場外一大堆觀眾可都是為了於北莫才來看比賽的女生，也有個別男生在內，那更是為了於北莫才會來看這種打得那麼不入流的籃球賽。大家一看於北莫摔了，頓時不管誰對誰錯，場下的輿論一下子全都一邊倒了。

燕林掩嘴偷笑：「沒想到北莫學長那麼身嬌體弱易推倒。」

B班那兩個為了於北莫來做替補的女生，聽到燕林說的，對視了一眼後，彷彿打開了什麼新世界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