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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鋼蛋的血淚史

    純情年下土匪攻×嘴賤身嬌流氓 青龍山上有個光明磊落、浩氣長存的未來土匪頭子傳人——陸雲東 琅山屯裡有個不著四六、驕奢淫逸的身帶功名的流氓秀才——王鋼蛋 道上有傳言琅山屯出了個帝王墓穴,裡面珍寶無數,沒人曉得是真是假,畢竟這樣唬人的傳言一年道上能出十八個。 陸大當家的膝下就這麼一個嫡子,奈何這孩子自小心眼實誠,一點也不會邪魅一笑、姦淫擄掠的傍身技能。 即便大當家的有心培養,奈何這兒子也是「爛泥扶不上牆」,無可奈何就拿了兒子的把柄,把他送到琅山屯歷練歷練,不管他是偷是搶、是哄是騙,非要讓他從這山村之中弄出什麼寶貝來不可。 陸雲東的四哥(庶出)同慣會偷奸耍滑,住在琅山屯的秀才王鋼蛋有幾分交情,便將自己這個如清泉白露、天山雪蓮的弟弟託付給了他。

    第二十五章:專註偷狗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126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04

    他輕聲說了兩個名字,頭一個「宋三屁」,陸雲東是知道的。每每相見總是見其喝的醉醺醺的,三句話說不好就要罵人。不見勞作,日日抱著好酒,原來竟做出這等生意。

    第二個是村南頭的「謝東風」就住在王家老太太那條街的頂頭上,白日里打燒餅、炒土豆、炒瓜子,日子瞧著過的也算不錯,怎的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晚間去盜已故之人的墓地,他們也不怕嗎?」小姑娘抱緊了懷裡的狗崽子道。

    「他們哪還顧得怕不怕,事情幹多了,也就習慣了。」王鋼蛋不在意的說著。落在有心之人的耳朵里,那便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了。

    「陸家兄妹」去給王奶奶送狗的時候,宋三娘子正頂著一張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依舊在街上騎在自家爺們身上,啪啪啪的下手幹凈利索的抽嘴巴。滿臉上除了恨自家爺們不成器,竟隱隱還有幾分興奮。

    宋三屁家也是有趣的很,每每宋三屁在外頭丟人,他媳婦總是絲毫不給面子的,把人摁在街頭抽嘴巴。

    宋三屁也不躲,呆愣愣的任由著媳婦抽。

    宋三娘子還偏偏是個大嘴巴,待等他酒醒了,非要一臉得意告訴他,「你曉得自己又做了什麼丟人的事,我在街上是怎麼抽你的嗎?」

    宋三屁雖說不成器了些,可也受不住自家娘們,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抽打自己。

    一把薅起媳婦的頭髮,非要打回來,弄得宋家老三夫妻倆的臉,時常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沒個全好的時候。

    謝東風正圍著爐子打燒餅,攤位前依舊擺著兩簸箕炒土豆和炒瓜子,依舊有爺們圍著嗑瓜子、婦人們圍著嘮嗑納鞋底。見他二人來了,幾乎個個眼冒金光的,同瞧見了財神爺一般。

    「呦,雲東和妹妹這是到哪去啊?」搶在第一個說話的婦人二十七八高挑個子,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叫的親切。陸雲東識得這人,是鋮荀大伯家的大兒媳婦。

    「大嫂子好,我們去看看老太太。」

    柱子媳婦生怕被人插了話,忙又道:「我也是一早瞧過老太太,你們去吧,得空來嫂子家吃飯。」

    「哎」陸雲東應了一聲,身後頭的姑娘也跟著點頭。二人不做逗留,往巷子深處走去。

    柱子媳婦嘴角扯到兩頭,似乎陸家兄妹獨獨同她說話,是多大榮耀似的。

    「瞧瞧,我家兄弟多會交朋友,一交就是大財主,且說是那孩子出息了呢~」

    謝東風最是有眼色的,想了想跟著媳婦回外婆家成日只會嬉笑打鬧的三個閨女,忙堆了笑給柱子媳婦添了把瓜子。

    「都說弟妹的綉活做的好,我們那口子也就會納個鞋底,上不得檯面。家裡頭的丫頭多,閑著也是閑著,得空少不得到家中麻煩弟妹,讓你教一教些綉活。」

    按說柱子媳婦的綉活,也不過是些微末功夫,也不是什麼能登大雅之堂的技藝。卻也比不暗此道的一般婦人強,此刻一被吹噓更有些飄飄然,拿出一副見過世面的大家娘子做派,掩唇笑道:「姑娘們願意學,我必定好好教。」

    旁的婦人哪裡瞧不出,謝東風打的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主意?撇著大嘴拿腔作勢道:「可說是現在的姑娘都上進,不像咱們那時候,我們家大雲也是剛跟了鋼蛋娘學綉活呢~」

    又有一尖嗓門的婦人道:「呦,三嬸子的綉工可是一等一的好,能教大雲,那可是不容易。我們家二丫也是閑著,能帶著我們二丫去學學嗎?」

    那婦人伸著脖子,如同一隻昂首挺胸的大公雞,「我們家二狗子和鋼蛋那是同窗的情意,三嬸子這才收的大雲,您家還是自己去問問吧。」

    尖嗓門婦人不大樂意,陰陽怪氣的說:」是呢,是同窗蒙學,可瞧瞧人家鋼蛋如今都是秀才了,連朋友都是這般有權有勢的。二狗子也放了好幾年牛了吧?「

    ......

    十月二十五,月亮跟個鐮刀似的,堪堪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天邊。

    萬家燈火都熄了,村中白日里大小圍著人熱鬧到聒噪的場子,此時也開始空曠了起來。只有草叢中,還有幾隻秋日裡還沒死透的螞蚱,時有時無,有一下沒一下的蹦躂。

    亥時一刻(夜裡十點到十二點),正是下露水的時候,在外頭呆久了,身上又潮又濕。

    夜風清寒,撲在身上,裹挾著些許腥膻之氣。像是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在深夜之中晃蕩來晃蕩去,似要跟著深夜行路的活人,隨時在某個陰暗的角落,將人一口吞入腹中。

    幾道黑影在琅山屯的各個角落裡四處亂串,靜悄悄的,跟鬼似的,絲毫沒有發出驚擾人清夢的聲音。

    一個高大精壯、一個短小精悍的男人碰了頭,這次身上的傢伙什帶的多了些,絕非輕裝簡從。

    最近下手勤了些,十里八村的狗少了好一批,他們是慣會審時度勢的,知道這些個日子還是收手的好,因此轉手到了舊時的墓地之上。

    說起盜墓,宋三屁那是行家,起碼在郯城那是有名有號的。年輕時也是混的風生水起,一過三十也不知怎的,竟有些畏手畏腳,不大想再碰這傷陰鷙的東西。他甚至有些懷疑,家中沒有生齣兒子,是否是因為這盜墓之事不吉利。不過,偷狗賣狗這事,他倒是數十年如一日的熱衷。

    無奈何家裡幾張嘴等著吃飯,想幹不相幹的,他都得掙出能糊口的糧食來。家中沒有兒子,他又沒有個旁的手藝,心中想著再幹個幾年,等閨女們都出嫁他也就收手了不再盜墓,只一心偷狗就行。

    二人碰了面,也不肖說什麼,順手偷了一隻深更半夜還在外頭浪蕩的花公雞,腳步匆匆行至後山一片空曠野地之下,忽然停住了腳步。宋三屁沖他使了個眼色,那人點點頭,移開地上堆著的一堆亂石。

    他吹開了一根火摺子照著,兩人抄出身後邊背著的鐵鍬來,對著原本這石頭底下鬆軟潮濕的泥土,一鐵鍬鏟了下去。

    下鏟子就覺著被晃了一下,鏟到的並不全是泥土,彷彿碰到了什麼活物。抽出鐵鍬一看,磨得鋥亮的鐵鍬頭,已然見紅。

    謝東風跟著盜了這些年,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間心中有些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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