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犬馬之勞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019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19
「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既然已經布滿了隱患也不必苦苦撐著表面上的和諧,真若是到了紙包不住火的那一天,反不如現在咱們自行從裡面打破的好。」王鋼蛋淡淡的說著。
這事情確實複雜了些,可身在陸雲東這個位置上,自然是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位置看著越是尊貴,所要承擔的責任也就越大。
更何況陸雲東還是正經的詩書禮教養出來的,斷斷不是那些大字不識幾個,只顧著自己過得好過不好的人可以比的。
自打上次陸慶龍從定北回來之後,陸雲東這邊的情況,自是有人時時監控,隨時向當家的回報。
陸慶龍不是個傻的,他穩坐在青龍山上,看著陸雲東和王鋼蛋這兩個年輕人盡全力的去籌劃這件情事,漸漸覺出英雄出少年的感覺來。
這形容並不貼切,但大約是那麼個意思,總之孩子大了,已然有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並且還不錯,這就很好。
至於一些需要他幫著修整的細枝末節,他也在暗地裡派人處理了。
一點子都不插手,倒也不大現實,畢竟是當人家爹的,哪能半點都給自己兒子幫忙。
李寒的傷養的差不多的時候,整個人也浮躁了起來,眼瞧著在這小院里有些待不住的時候,陸雲東才帶著王鋼蛋一起現了身。
「李公子現在若是出去,豈非是要往虎口上送?」
說話的是個眉目略有些深邃的公子,瞧著年紀跟李寒差不多大,手裡拿一柄摺扇,書生打扮。
李寒是吃過見過的,在江湖之上飄的久了,這點子識人的能力還是有的。
他打眼一瞧,便知道這位新來的公子,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向後退了一步,拱手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王鋼蛋回了一禮,「小可姓王,字鋮荀。」
李寒點了點頭:「那在下要問上一問,王公子和這位少俠把李某軟禁在此,到底是何用意啊?」
陸雲東不語,徑自坐在凳子上喝水。
王鋼蛋道:「李公子這話說的可是讓人寒心,我們本是好意,怎麼就是要將李公子軟禁了呢?公子還不知道吧,此刻李府之中,已然有了一位李寒,李公子。說是掉下山崖摔了腦袋,家裡的人都認不全,但臉卻是你這張臉,且身高體型與你極為相似。李公子是聰明人,我說到這裡,您就應該明白,現在外頭的形式。」
李寒大為驚訝,他沒想到現在自己家裡竟有人冒充他?
王鋼蛋又道:「到底是什麼人下的手,向來這些日子李公子自己也要一些思量。據我們二人所查,此事上通朝廷,說句膽大的話,那邊是朝廷要要你的性命。」
李寒跟著他師父做的是盜墓掘墳的活計,就算朝廷要要他的性命,也自是可以大張旗鼓的讓官府來緝拿,怎麼會費這般的功夫,如此兜了一個圈子,還要讓人冒名頂替了?
他有些想不明白,便想王鋼蛋看來。
「李公子不解,我二人大約是知道一點,尊師這兩三年消失的無影無蹤,天涯海角也尋不得蹤跡,這江湖之中,若說是到探墓的功夫,李公子那是最拔尖兒的,想要費心出掉了,也多半是為著一個墓。」
「此話怎講?」
王鋼蛋靠在茶幾上半站著,幽幽道:「前一兩年有傳言琅山屯之中有個前朝的皇家墓穴,不知李公子可曾有所耳聞?」
李寒是在這道上混的,這樣的事情,自然明晰。
「這種傳言,每年沒有十個也有八個,算不得什麼吧。」
王鋼蛋把玩著手上的扇子道:「您說的是,可就這麼個地界的小東西,已然有不少人前仆後繼了。朝廷若非忌憚,又怎麼會派人對李公子您下手?」
李寒雖覺著他說的挺對,但人家江湖總還是要有些防備。
「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怕是有人若是有心,自導自演了這麼一齣戲也未可知。」
王鋼蛋挑眉一笑:「李公子覺著青龍山是否會有這麼個閑心?」
「青龍山?你們是青龍山的人?」李寒蹙眉。
「這位便是青龍山少當家的陸雲東。」王鋼蛋介紹著,陸雲東便從腰中掏出一件能證明身份的信物出來。
「你可細看。」
這道上混的,哪有不知道青龍山的名頭的,又何況李寒的師父曾受青龍山大恩,曾與他說,日後若有機會,定要想方設法報答。
他早先便留心過青龍山的物件,自知是他手上這塊牌子造不得假,立即撩開衣袍跪在地上道:「鄙人竟不知是青龍山少莊主,這些日子多有得罪。」
陸雲東把人攙起來說:「此事,我有心瞞你,你也是不知者無罪,又何來多有得罪之說。」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此次前來也是為著找李公子幫我們探墓,沒想到竟有人先我們一步,要對李公子下手。」
李寒最是講義氣,他道:「家師曾有言:他日若是青龍山有任何需要,願效犬馬之勞。如今陸公子既然開了口,我自然沒有不幫忙的道理。」
「李公子豪爽,只是這話我要與你說在前頭,此事涉及朝廷,李公子應多方考慮是否要幫。」
李寒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陸雲東這話的意思,若有差池,那就不一定是李寒一個人的事情了,整個李家許都要遭了禍端。
只是自打他跟著師父下第一個墓起,便早已明白。只是李家上上下下的命是他師父救下的,凡事自改以師父為重,哪怕真有了牽累,這些年李家也是賺著了。
「我自會幫忙,少當家的不必有後顧之憂。」
陸雲東從懷裡掏出一張人皮面具來,「此人皮面具,乃是千面郎君所做,還要委屈李公子帶上,以便暫時隱藏身份。」
李寒把那面具接過,在臉上貼好了:「應當的。」
這人原本生的俊俏,帶了這面具之後,瞧著只是個小眼塌鼻的普通漢子,又到後邊換了一身隨從衣裳,看著更加不起眼,至多是高壯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