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確定?」唐宋滿臉狐疑，看著元明清金色的瞳孔霎時間變得晶亮，總覺得自己是有錯過什麼。

它，莫不是有設著什麼坑在等他去跳。

話音末梢還帶著幾分笑意，元明清說話沒刻意壓低下音量，令得整個車廂里都響著有他的聲音，「是因為你喜歡我那樣子？」

一直都會幻化成人形，元明清這些年以來，從去到唐宋身邊的第二年伊始，就已經修鍊得，逐漸會變幻人形了。

只是從來都不喜歡以那副模樣現人，元明清更喜歡以貓的形態自由自在地活動著，時不時鑽進唐宋的被窩裡，夜晚間看著他入眠。

那種生活方式很特別，也極是愜意，元明清原本想著，他會要那樣跟唐宋過一輩子的，如果沒有之後發生的那件，他背叛了他的事情的話……

「喜……喜歡?」被元明清灼灼的眼神逼迫得有些緊，唐宋邊是感覺到莫名其妙，又偏偏順著自己的想法把內心真實所感表達出來。

從喉嚨里吞下一口唾沫，唐宋的話語聲說得並不是特別大，但卻讓黑貓聽得清晰。

「乖。」低笑的聲音越發明顯，黑貓嘴唇微微嗡動，瞬息變幻出來人形。

原是說為什麼元明清要一再詢問唐宋是不是想要看它變幻成人形。

少年眨眼之間，就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重量變得沉重不少，再一抬眸去看元明清，就看得見他雙手撐在他的耳邊，俯身盯著他。

而他的身上卻是不著寸縷，甚至順著修長有力的手臂看過去，唐宋還能看到他欣長且優雅的脖頸，白皙完美流線的肩膀……

不知不覺之中吞了口唾沫，唐宋努力想要挪開自己的視線的，卻目光不自覺地，會想要往人身上瞟。

胸口結實溫暖，腰腹處肌理分明，線條如精雕細琢過一般，多一分不美，少一分抱憾。

「宋宋，你餓了，怎麼一直在吞口水？」唐宋灼熱的視線太過明顯，讓元明清感受到強烈的存在感，絕美如玉的少年嘴角勾起的笑意染著光華，似喟嘆，又似輕嘲。

如果當初自己提前在他面前顯露過人形，這人還會不會把自己送走，還會不會直到他最後離開的那一刻，都不敢拿正眼去看他……

元明清從幻化成人形開始，眼瞳就變成黑曜色，光芒流轉，絲毫不比金瞳之時要差。

只是他偶爾低垂下眼睫，遮擋去眼睛裡細微的情緒之時，卻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壓抑的氣息，讓唐宋感覺到有些喘不過來氣，說話都不免輕了些。

「你先坐起來再說話。」臉上不自覺暈開淡淡的紅暈，唐宋曉得元明清意指什麼。

等人完全坐直身子，就跟著也隨手撈起馬車內放置好的一塊毯子蓋到他身上，唐宋轉身去尋找衣服，能給元明清穿上剛剛好，又保暖的。

雖然是妖怪，但說不定也會畏寒，唐宋記得自己方才一瞥是有看到元明清鼻尖是稍稍有些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