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舟霖將信將疑地看著林曉北，「真的不是喜當爹？」話裡帶著失落。

「不是。」林曉北脾氣暴躁地回了一句，車子堵在紅綠燈，特別嚴肅地轉頭看向韓舟霖，「你放心，你雖然不是我兒子的親爹，你肯定會是我兒子的幹爹。」

「可以當親爹嗎？」韓舟霖聽到這個話題就來了興趣，這omega可不好找，像林曉北這樣優質的omega更是稀少。

「做夢吧你！」林曉北一抬頭紅燈變綠燈，一腳油門輕踩到底，很快便到了醫院。

雖說是午休時間，醫院裡依舊是人滿為患，林曉北在前台掛號說明了來意後，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護士領著從一旁的專屬通道進入。

林曉北跟著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小房間里，護士從盒子里找出了一張塑料卡片，在上面寫好了名字後遞給林曉北，林曉北一頭霧水地看著卡片，在護士的指示下進了一個小隔間。

小隔間里的場景讓林曉北耳目一新，牆上掛著很多國家的正妹圖片，而且身上的衣服都穿的很少。林曉北這才明白過來這所謂的信息素分泌情況是怎麼檢測的。

林曉北看著這周圍，除了貼著的幾張穿著比較暴露的正妹圖片以外，在一旁的桌子上還有相應的輔助工具。他拿起桌上的遙控機打開電視，熒幕上播放著各種大尺度電影，林曉北看著那些電影是圖片，心裡毫無波瀾。

將電視關上後，林曉北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了眼手裡拿著的卡片，一直沒發現這卡片可以拆卸，拆下來以後有一個扁平的容器。

林曉北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起來洗了個手以後就躺在沙發上開始運動。牆上的圖片和電視里的愛情動作片實在讓他提不起興趣，他拿著自己的手機熟練點進一個網站。

林曉北已經是這個網站的老手了，很快就點開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小視頻，視頻里的兩人疊在一起，林曉北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過了會，庄澤野給他發了一條語音。

林曉北都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時候加上自己微信的，「曉北，我襯衫忘在你家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去拿。」男人的聲音從手機里出來，近的能聽見呼吸聲。

男人真的會挑時間，林曉北特別無奈地看了眼自己肚子以下，退出視頻回到微信上回了一句，「好，這幾天我都在家，你來拿吧。」

「好的。」對方回覆得很快，就像守在手機前等他一樣，男人的頭像閃了一下，林曉北點開一看，男人的頭像是他本人的照片。

林曉北忍不住地撇了撇嘴，這男人的微信頭像怎麼這麼騷，用自己的照片也就算了，還用這麼誘人的照片，要是別人看到了有非分之想怎麼辦！

林曉北並不知道，男人的這個賬號只有他一個好友。

林曉北不自覺地打開那張圖片發獃，手指按在上面的時間太長，熒幕上跳出一個「保存圖片」的選項。他慌亂地退出微信，體內的信息素竟然因為這張圖片而開始不安分地在體內亂竄，將頭邁進手臂間，貼在桌子上，試圖給自己發熱的臉頰降溫。

轉而一想，自己今天來到這裡就是想幹這個的，這個房間里也沒有其他人。過了好一會兒，林曉北重新拿著手機點開男人的微信，他嘴唇一咬，硬著頭皮給男人發了一條消息。

「其實你不用過來的，你把你的地址給我，我幫你送過去。」

林曉北才發現男人的頭像已經換了，變成了隨機圖片，林曉北心裡有些失落。

「好。【圖片】」

男人發過來了一張照片，應該是別人幫他拍的，身後有標誌性的建築。

簡單的一個字和一張圖片以後就沒有了下文，韓舟霖在門口一直沒有聽到房間里動靜，過來敲了幾下門，「曉北，你還沒好嗎？」

「嗯，快好了，你等我一下。」林曉北從微信頁面退出來，回到視頻頁面。

還沒點開始播放，男人的形象逐漸在林曉北的腦里形成，身材健美的男人覆在自己身上…

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鐘，林曉北終於結束了信息素的收集環節，將卡片重新裝好以後在門旁的洗手池洗手，一開門韓舟霖就跑過來，「行啊，你這夠持久的。」

林曉北不想理他，紅著臉把卡片交給剛才的那個護士。護士將卡片放到隔壁房間的標本收集室里。護士給了他一個單子讓他過幾天過來拿報告。

忙完所有手續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韓舟霖家裡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讓他回去，林曉北不想讓他為難就開車送他回去。

林曉北自己簡單地在外面吃了頓飯以後才回去，車子剛到家樓下，就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地蹲在門口，他皺了下眉頭沒有在意，從車庫出來的時候被一群人圍住了。

「林曉北！好久不見！你想我了沒？」

一群人上來三下五除二地拽著林曉北的胳膊往監控盲區走，不遠處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叼著一根煙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曉北。

林曉北抬頭看向男人，脊背發涼。

這男人正是把林曉北從alpha變成omega的罪魁禍首，以至於現在林曉北看到他就有一種沒來由的恐懼感。

「怎麼？不記得我了？雄哥可是時時刻刻都記著你呢！」自稱雄哥的男人一步一步地走到林曉北的面前，伸手拽著林曉北的頭髮，讓他抬頭跟自己對視，「我可是時刻都記著你欠我的錢。」

「我沒錢。」林曉北現在連自己的正常開銷都有問題了，哪裡有閑錢來還債。

男人一聽到林曉北沒錢直接就給了他一巴掌，「沒錢？那怎麼辦呢？看你這副皮囊應該也能值幾個錢…」

「別打我的主意！」林曉北一邊的臉腫了，旁邊的兩個小弟趁機踢了他兩腳，「不就欠你幾十萬嘛，我又不是不還你。」

「呦吼，口氣不小啊！」雄哥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兩隻手像開車一樣拉著他的耳朵，「據我所知你現在是沒工作沒保險，你哪來的錢還我？」

「總之，你再給我一個月時間，我一定會還你。」林曉北感覺自己的兩個耳朵都要被拽下來了，眼眶裡閃爍著淚水。

男人終於鬆開他的耳朵，用力地捏著他下巴，「一個月，幾十萬？反正你都是幹這種工作的了，幹脆直接過來跟老子，把老子伺候高興了，說不定老子還給你點零花錢啥的。」

「休想！」林曉北的情緒很激動，當初雄哥會給他注射藥劑讓他從alpha變成omega也是動的這個心思，林曉北抵著下巴狠狠地咬住雄哥的手，雄哥吃痛地鬆手，「你他喵的不會是屬狗的吧？竟然敢咬老子。」

男人說著狠狠地給了林曉北幾巴掌，林曉北至始至終一直咬著不鬆口，男人又踹了他兩腳，林曉北終於沒有力氣鬆口了。

「林曉北，你居然敢咬老子！」雄哥踢了林曉北幾腳以後覺得不夠解氣，讓自己的小弟又打了林曉北一頓，雄哥抬起頭看著自己那被咬腫得跟豬蹄一般的手，突然尖叫了一聲，「血！」

隨後整個人就應聲倒下，林曉北狼狽地躺在地上看著一群人手忙腳亂地打急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