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燕妄殊扶在澡盆邊緣，對著丫鬟們使了個眼色，丫鬟們打開了門，「沒想到常杏山莊里還會進賊啊。」

管家帶著家丁走進來，發現屏風後正在洗澡的身影，雖然同為男子，但還是局促地低下了頭，不敢去看。

「抱歉顏老闆……」管家低著頭說道。

「還不快點搜，這麼多人在我房間里要看到我洗完澡不成？」燕妄殊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誒，好好，我們這就搜。」管家為難地點了點頭，只留了兩個家丁在房間里，把其餘的趕了出去，那兩個家丁低著頭隨意查看了燕妄殊屋裡的東西，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沒，沒有。」家丁們過來稟報道。

「走。」管家對著家丁們擺了擺手，隨後轉過來對著扶在澡盆邊緣冷冷看著他的燕妄殊討好地笑了笑，「顏老闆，我們這就走哈哈哈，打擾了。」說完就急忙出了房間。

等丫鬟們關上門，燕妄殊拍了拍林嶼清的頭，讓他出來。

「咳咳。」林嶼清從水裡抬起頭，頭髮都濕噠噠地在滴水，像個落湯雞。

燕妄殊看他這麼狼狽，心中解氣，忍不住輕笑出聲，他扶著澡盆沿準備起身，卻被林嶼清一下拽了回去，撲通一聲倒在水裡，趴在林嶼清身上。

「我靠，你有毒啊？」被炸得一臉水地燕妄殊生氣地瞪向表情無辜的林嶼清，「今天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

林嶼清看了他一會兒，伸出手摟住燕妄殊的腰，讓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燕妄殊的腰很細，也很柔軟，林嶼清感受著這嫩滑的觸感，一雙星眸暗了暗。

「林，林嶼清。」燕妄殊面朝下壓著林嶼清，下巴擱在林嶼清的胸口，看著林嶼清黝黑的眸子一時間有些緊張，心跳也開始加快。

兩個丫鬟看到了這裡的情況，互相看了一眼，自覺地出門去了，屋裡只剩下泡在澡盆里的兩個人。

林嶼清一隻手摟著燕妄殊的腰，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燕妄殊的臉，眼中滿是溫柔，燕妄殊被看得心裡發慌，冰藍的眸子眼神閃爍，臉上也飄出了紅雲。

下巴被緩緩抬起，燕妄殊感受著林嶼清的臉越來越近，不由用手抵住他，默默向後躲著，想要拉開距離，奈何腰被緊緊地摟著，躲也躲不了太遠，林嶼清的呼吸越來越近，燕妄殊只覺得大腦一片漿糊。

怎麼辦？躲不掉了。

那，那就這樣？

不不不，燕妄殊，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面對男人，你不能示弱！

對，不能示弱！

燕妄殊心中給自己打足了氣，他抬眸看向林嶼清，勾唇一笑，雙手摟住林嶼清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並輕輕咬住了林嶼清的下唇。林嶼清呼吸一滯，隨後眼中的墨色愈來愈濃，他按住燕妄殊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唔嗯……」燕妄殊被吻得身體酥麻，只覺得自己也要化成一灘水，原本故作冷靜的心，在發現自己身體微微發熱，莫名躁動的時候，又開始慌張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有些害怕。

林嶼清摟住他腰的那隻手漸漸鬆開，開始不安分地四處點火，從上而下輕輕撫摸過他的後背，燕妄殊呼吸不由加粗，身體也微微有些顫抖，體內似乎燃起了一團火。

不不不不不不，打住打住！

燕妄殊真的慌了，他用手去推林嶼清，但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撇開臉想結束這個吻卻被林嶼清強行按住了頭，不能動彈。

「林，林嶼清……唔……」林嶼清按住他後腦的手緩緩下移，拂過他的肩膀，胸膛，在他那從沒人觸碰過的一點，輕輕揉搓，燕妄殊被堵住的嘴中支支吾吾地喚著林嶼清的名字，迷離的眼睛裡滿是水色，他身體隨著林嶼清的揉搓顫抖著，下身也微微有些抬頭。

林嶼清掠奪著懷中少年口中的津液，靈巧的舌頭挑逗著少年的舌，吮吸交纏，兩人嘴角流出了旖旎的液體。

吃掉他。

林嶼清鬆開了燕妄殊的唇，深深地看著懷中眼神迷離，微張的嘴巴上還掛著銀絲的纖細少年，像是在邀請他品嚐一般。

「停下，林嶼清。」被鬆開了嘴，燕妄殊輕喘著說道，林嶼清輕輕咬著他的耳垂，順著他的脖子，輕吻著向下。

「嘩啦」一聲水聲，林嶼清將燕妄殊往上抬了一些，讓他的上半身出了水面，整個人騎坐在林嶼清身上，水滴順著少年白皙的肌膚向下滑動，林嶼清微坐起來，輕吻著燕妄殊的鎖骨，胸膛，最後將目光鎖定在那在空氣中微微立起的茱萸上。

「唔！」燕妄殊縮了縮身子，腰身重新被林嶼清的大手鎖住，他看著林嶼清舔弄著他胸前的茱萸，感受著胸口傳來的奇異觸感，忍不住揚起了頭喘息著。

他看著天花板，只覺得自己彷彿活在夢裡，這些都是他從未經歷過的，也從沒想過會經歷的。

正出神，突然感覺到身下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隔著衣料頂住了他，燕妄殊眨了眨眼睛，那東西的溫度似乎高於水溫，讓他想忽視都難。

這莫非是……

燕妄殊緩緩低下頭，看著林嶼清情動的俊臉，反應了過來。

小子，看你只有十八歲，可是這尺碼不是你這個年紀該承擔的，也不是十四歲的我能承受的……

想著這東西要進入那裡，燕妄殊只覺得一盆冷水從頭澆了下來，把他體內的火熱澆滅，眼中迷離之色褪去，身上的力氣似乎也漸漸回來了，隨後燕妄殊趁林嶼清不注意，點了他的穴道。

看著林嶼清委屈的眼神，燕妄殊感覺自己看到了一隻委屈巴巴的小狗，他無奈地笑著，吻了吻林嶼清的臉頰：「林大俠，我這澡洗了好久，水都快冷了。」說完他走出澡盆，解開了林嶼清穴道。

林嶼清濕漉漉地站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燕妄殊看著洗澡水也被林嶼清衣服上的血染紅了，又叫來了丫鬟換水，順便把他的夜行衣處理了。

丫鬟們進門看著那二人，一個悠閑，一個委屈，不由驚訝地互相看了眼。

難道我們猜錯了，少主他不是下面的那個？！

「還愣著做什麼。」燕妄殊裹著浴袍說道。

「是。」丫鬟們聞言，這才收斂心思辦事去了。

她們洗了澡盆，並打了水，讓燕妄殊和林嶼清各洗了一次澡。

因為林嶼清衣服濕了，燕妄殊讓丫鬟把林嶼清衣服洗了，然後他找了件自己的睡衣丟給林嶼清：「噥，你先將就穿一下。」

「恩。」林嶼清面無表情，但眼中滿是委屈，他接過衣服穿了起來，奈何體格比燕妄殊大，衣服有些小了，他只能開著衣襟。

「今晚有些遲了，我明天再跟你算賬。」燕妄殊嫉妒地看著林嶼清的身材，冷哼一聲，用內力散了頭髮上的水氣便上了床。

林嶼清低垂眼簾，輕手輕腳上了床，找了個位置睡下了。

燕妄殊經歷了一天各種各樣的刺激早已是心力憔悴，疲倦不堪，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林嶼清躺在他旁邊靜靜地看著燕妄殊的睡顏，忍不住半坐起來，伸出手指輕輕勾勒燕妄殊的五官，林嶼清低下頭吻了吻燕妄殊的額頭，這才滿足地睡下。

月涼如水，透過窗戶灑到床上，照在兩個少年甜美的睡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