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張良還是沒扭過喬一，下午帶著喬一去了學校。

畫室里熱鬧的很，喬一突然覺得很有鬥志，儘管腦袋還迷糊著，可她覺得她可以堅持下去。

生怕她再有意外，張良一直在她旁邊看著她，廖子文也特意換了位置，坐到喬一另一邊。

兩大「金剛」護法，喬一隻覺得腦瓜更疼了。

這兩個人，就不能注意一下影響麼，上課呢好好畫畫唄，非要盯著她看個什麼勁兒。

「對了說個事兒啊，馬上就要放寒假了，我們藝術生臘月二十八放假，正月初三返校收拾東西，初四齣發考試，大家自己抓緊了啊，別到時候藝考啥啥不會，吃啥不剩。」

老桑來回溜達著，嘴裡還念叨著，因為他們咋的咋的的。

正兒八經的東北人，哪怕嚴肅起來都覺得特搞笑，畫室里頓時笑作一團。

喬一靠著暖氣，長舒一口氣問：「老師，不考頭像的學校都是哪些？」

「……」

老桑臉立馬就綠了，瞪了一眼喬一：「你這砸我場子呢？你老師我最會畫頭像，結果你畫的嘛也不是，愁死我了你。」

「沒辦法啊。」喬一撓撓頭，還有點兒虛弱，「主要真不會，去年我也這樣來的。」

看她那「無辜」的表情，老桑覺得自己真遇到了剋星，撓著頭：「你的學校我給你選，按照你的特長來，有些考不考頭像說不準，到時候看看再說吧，到時候你主要走青島和濰坊，跟著我就行了。」

「咳咳，好的。」

確實沒辦法，有些學校不考頭像，但是要求太高。

對於喬一來說，那就是一種折磨，交給老桑來選學校的話，那……應該可以。

這個頭號頭疼的學生，老桑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咋的了，不過還好，這學生夠優秀。

只希望藝考的時候能聽話點兒，不然自己可折騰不了她。

一邊的張良和廖子文互相給了個眼神，兩個人秒懂對方的意思，默默點點頭，已經訂下了無言的君子協議。

喬一也不知道倆人怎麼回事，反正她現在最擔心的是藝考。

藝考……對於她很重要，藝考之後的聯考更重要。

距離她幾百公里外的城市，那裡有她最想見到的人，拚命考到那裡才可以。

這麼想著，手中的畫筆好像有了屬於它自己的靈魂，經過喬一的動作變得更加美妙。

外面的天依舊陰沉，可喬一的心裡卻明朗起來。

沒關係……一切都是暫時的，自己懂的，就和上次一樣。只要努力，只要在她的身邊，那總會成功的。

看著喬一如此努力，張良拍了拍廖子文的肩膀：「文兒加油吧，差距真的很大，你看得出來吧。」

「良哥你幫我？」

「你找喬一吧，她比我畫的好。」

外面星星點點的雪花又落下來，怕喬一凍著，張良和廖子文承包了她的晚飯。

畫室里就他們三個人，喬一一邊吃一邊看著畫，與張良說著畫面的問題。

或許因為廖子文幫了自己，喬一心裡也沒之前那麼尷尬了，還幫著廖子文改畫。

外面雪花漸漸大了起來，外面冷的很，可畫室里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