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法事將啟
小說: 戲子他又來借傘了 作者:北一. 字數:2006 更新時間:2019-09-22 06:19:16
施無衣到了前院,此時晚宴即將開始,這時施無衣也看到了柳肆。
玉皇觀的人都來了,戲檯子上的傢伙事兒已經撤了,換成了一堆做法事需要的東西。
看著那些施無衣心中好像明白了什麼,伸了個懶腰,露出一個滿是誘惑感覺的笑,款款走向柳肆。
「柳道長又見面了,這回可記得路了?」
施無衣的輕笑聲讓柳肆紅著臉,在聽到他的話後,柳肆直接羞愧地丟下頭。
這戲子怎得不會給人留面子,這麼大大咧咧說出口,要說他真性情,還是說他是故意的呢?
「這位是?」無風道長注意到了施無衣。
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施無衣身上的風塵氣息太重,說話間那塵世味兒讓無風道長覺得有幾分不安。
無風道長打量著施無衣,心裡嘀咕著:這人也是江府的麼?怎麼江府的人都如此城府。
聞言施無衣行了個禮:「道長,在下施無衣,望江樓的角兒。」
「望江樓?」無風道長重複了一遍,總覺得這稱呼有些熟悉,可又不知道哪兒熟悉,只能問道:「施主與貧道的徒兒可是認識?」
「認識。」男人一臉從容,並未因為面前的人是柳肆的師傅而覺得不妥,「前些日子去玉皇觀解簽,多虧了小道長的提點,總想著好生感謝小道長呢。」
「為世人解惑,是我道人該做的,施主無需如此。」無風道長也客套說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面前的人很危險,比江家小姐還要危險。
江家小姐的眼中直接泄露了她的心思,可這人沒有,那雙眼睛看不出什麼,還總覺得他似乎沒有什麼心思。
只是這感覺不對,他定不是個戲子那麼簡單。
不過無風道長也只是想想,感覺也不能每次都對,萬一說出來,又錯了,那就不太好弄了。
無風道長的話只讓施無衣笑了笑,這仙風道骨的人,施無衣並沒又好感。他心悅的可是柳肆這樣的,瞧著就好欺負,但是又捨不得欺負他。
「那還是要感謝小道長的指點才是,不知今日道長來江府可是為了江員外做法事?」施無衣無意說著。
無風道長甩了甩拂塵沒有說話。
看著這樣施無衣也只能挑挑眉,目光落在柳肆的身上,此時柳肆的臉已經沒有方才那麼紅。
那張白嫩的臉蛋兒,看的施無衣很想上手去捏一下,就怕嚇到了這小人兒。
而且這麼多道人都在,施無衣可不想死。
「小道長,你們這是來為江員外做法事麼?」施無衣湊在柳肆的耳邊輕聲說。
他挨得太近了,呼出的氣體搔弄著柳肆的耳,搞得柳肆又紅了臉點點頭,小聲回道:「是的,江家小姐請我們來的,說為了她爹來做一場法事、」
柳肆一直低著頭,並沒注意到施無衣的眼眸暗了些。
看來他沒想錯,江瑾年要下手了,邪教那些人估計就在等著江瑾年的訊號。
若是沒收到訊號的話,邪教的人就不會有機會來,那樣,欒城暫時還是安全的!
只是這訊號到底是什麼?
一時間施無衣有些頭疼,他著實不想看到邪教的人,一想到那個跟二傻一樣的人,施無衣就滿臉的嫌棄。
見過傻的,可真沒見過這麼傻的,一點兒都不想這小道長,多可愛。
四兒此時突然出現,湊在施無衣的耳邊說了句什麼,施無衣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四兒護著柳道長,那邊我去。」
「施老闆這不行,我......」
四兒還沒說完呢,這施無衣就不見了蹤跡。
太快了,快得沒有人注意到施無衣消失了,就連功力深厚的無風道長都沒感覺到什麼。
四兒一臉無奈看著身邊的柳肆,這施老闆是想做什麼。
明明用不上他啊,三兒和五兒是擺設麼?
搞不懂施無衣的心思,四兒只能悄悄躲起來,在暗處注意著柳肆的身影。
柳肆的臉終於沒那麼紅了,他抬頭正想問施無衣點什麼,卻發現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他走了?
小道長顯得有幾分失落。
怎麼都沒招呼聲就走了,今日他不用留下來麼?還想問他的簽語中沒中。
看來是自己多想了,應該沒事兒吧。
柳肆默默安慰著自己,江瑾年也與無風道長攀談起來。
由於隔得有些遠,其他人並不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只注意到兩個人臉色都有些凝重。
尤其是江瑾年。
四兒注意到了,江瑾年的表情不太像正常人,好像是被什麼控制了一樣,可又不太像,這癥狀他很熟悉的,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到底是什麼?
四兒想著,看來要等施老闆回來問一下才知道。
眼看著無風道長與一眾道士們走到法壇,台下的眾人也瞬間安靜下來。
這又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好好的要做法事?
看到眾人的反應,江瑾年微微拎起羅裙,走到台上說道:「今日是我們江府唱堂會,同時也為了小女的爹爹祈福,如今爹爹身體每況愈下,小女也希望各位一起為小女的爹爹祈福。」
聽得江瑾年這麼一說,台下的人也明白過來,倒是卸下了方才的緊張。
原來只是祈福,那好說。
且這玉皇觀的人道法精通,保不齊還能為自己求得個好運呢。
人們心中這般想著,也沒人想到太多,江瑾年眼神落在江傅庸的身上,紅唇微微勾起,眼中的殺意隱去。
江傅庸覺得不太對,怎麼會如此?
祈福一事他知道,可由頭並非如此,而是為了欒城各勢力的前程,這江瑾年到底要做什麼!
不安在江傅庸心底蔓延,可他已經沒時間想太多,無風道長手中的拂塵一甩,桃木劍應勢而出,明黃色的符紙也隨著無風道長的動作颯颯晃動。
院內的燈籠不知為何已然換成了黃色,那羸弱的光照在院內,多了幾分暖意。
可江傅庸只感覺到了寒意。
徹骨的寒意將他包裹,這法事,這法事絕對不能做成!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