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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至心靈

    梗著脖子懟世界,世界爸爸教你做人 換個角度看世界,世界教你愛與被愛 節奏偏慢,謹慎入坑 聶黛玉有話說: 重生本身就是金手指,除此以外XXX/我是回來談對象的,僅此而已/老子是攻!!!

    B.t

    小說: 福至心靈 作者:裴亖 字數:3578 更新時間:2019-09-21 14:25:51

    日子一天天過,每個周末盛行就要嚎兩嗓子,「老四今天回來了嗎?沒有」

    聶遠就靜靜地看他打滾,不太順暢的信號把視頻里的盛行切成一段段的,特搞笑。等到了九月最後一周,路行安也開始問了:「你是不打算回來了?」

    「快了快了,」聶遠笑著打哈哈,「怎麼,迫不及待想跟我談談人生了?」

    「呵呵。」路行安自然不會理他,嘟嚕道:「呆吧呆吧,等哪天我把你家搬空還方便了。」

    聶遠眉毛一挑,揶揄道:「開學了你還住那兒呢?」

    著道了!路行安一噎,「……有時候工作室忙加班完了會住一晚上……怎麼,不讓住?」

    最後句反問只接受一個答案,聶遠忙不迭應聲:「給給給,求之不得!」

    路行安輕哼一聲,聶遠看他小表情心裡歡喜,越來越放的開了啊。

    「對了,國慶你也不回來麼?」

    聶遠笑,「這裡哪有什麼國慶概念,來來去去路上都要花不少時間,估計一年也回不了兩次吧。」

    「噢……你說的好像在那紮根似的,」路行安疑惑:「一直很想問來著,你說去採風採風為什麼要呆那麼久?」

    聶遠攤手作無奈狀,「我哥在這要呆一段時間我得陪著,沒辦法,戀弟狂魔,離不開我。」

    路行安無語,知道他不想說實話,聶遠跟著又問:「你呢,國慶要去哪兒玩麼?外面人多你找個清凈點的地兒也挺好。」

    路行安不說話,聶遠以為他沒聽到,正準備再問一遍時就聽到他說:「去大西北怎麼樣?」

    啪!

    聶遠直接把手機摔了。

    路行安要來這兒?!聶遠慌裡慌張想附近哪裡有能玩的,想了半天也只有幾百公里外一個不太出名的景點,苦惱地直拽頭髮。再說這裡氣候不好,路行安要是生病了多不好,還是算了算了。再撿起來的時候路行安依舊保持不變的表情看著聶遠,聶遠喉嚨發幹第一個音沒出的來,清了清嗓子才說:「別……這兒太荒了。」

    路行安笑笑,「我隨便說的。」

    聶遠哦了聲,有種做錯事的不安,這次視訊匆匆斷了,聶遠抱著手機窩在床上發獃,他做什麼了都?

    他拒絕了路行安???

    聶遠抱著被子滾來滾去懊惱,遺憾是真遺憾,可也是捨不得路行安跟著他來受罪,像他自己這樣遊手好閒都能把自己整虛了,路行安一趟長假還能讓他跟著自己折騰不成?

    不成不成。

    ……還是好後悔啊!

    聶朝東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弟弟抱著被子一臉獃滯,放下外賣聶朝東走過去拍拍聶遠的臉,「想了?」

    聶遠垂著腦袋悶聲,「想。」

    「那你就回家唄,我這用不著你,」聶朝東慢條斯理拆開筷子,吸溜著拉麵口齒不清道:「正好國慶,你還能回去歇兩天。」

    「我不。」

    「……」聶朝東罵他,「講不聽的東西!」

    聶遠沒什麼胃口,握著電話想撥回去又不知道怎麼說,仰面躺著對著手機出神,怎麼說好呢?

    聶朝東踢踢他,「吃飯啊,我買了大盤雞,聽說老闆新疆學來的,趕緊起來吃。」

    聶遠沒精打采地哦了聲,聶朝東好像還有事兒,帶著老夏出去了,只剩聶遠一個人留在旅館裡。

    聶遠扒拉扒拉頭髮煩躁地坐起身,手指劃過路行安的號碼頓了頓,又繼續往下劃。

    「嘟嘟嘟……喂?」那邊很快接起來,「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聶遠摳著被子心煩極了,「東遊,我覺得我走錯路了。」

    辛東遊笑,「你和你家小鹿不是進展挺好的麼,煩什麼?」

    「太順了,」聶遠心底深處還是不安著,「他能接受,光這點就太奇怪了。」

    「你啊,都說了別想從前了,」辛東遊嘆了口氣說:「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不是嗎?」

    「是,但是,」聶遠終於摳破被子,他懊惱地看著自己的手指低聲道:「他不要我的時候,我總想綁著他,藏起來誰都不讓接觸他。現在他不抗拒我了,我……」

    「我很高興,可我還是想把他藏起來,誰都不給看到,」聶遠對這種感覺很熟悉,他泄氣地自述:「我本質上還是沒變,依舊是那個自私自利的渣滓。」

    「你在不安什麼?」辛東遊聲線平穩,給人安心的感覺,「聶遠,你被過去影響太大了,路行安現在對你不是假的,是不是?你如果一直想著他會跟以前一樣討厭你,離開你,沉浸在那些回憶里,那你現在是不是要想想清楚,你喜歡的是過去那個路行安,還是現在這個路行安?」

    聶遠迷茫了,「可是,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嗎?」

    「這對路行安不公平啊聶遠,他們是同一個人沒錯,可你拿過去的路行安套在現在的他身上,那些事現在的他不會做你還是硬要幫他想好他該如何,你覺得合適嗎?」

    聶遠沉默良久,只是說:「……你讓我再想想。」

    現在的路行安他仍舊全心愛著,他回到了起點,改變了既定軌道,也改變了路行安和他之間的可能,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有一點需要認清的是,那個他曾經深深愛著的路行安,已經不在了。

    國慶幾天聶遠都在旅館呆著沒有回營地,也沒有和路行安他們聯繫,只是一遍遍看著和路行安的聊天記錄發獃,想事情,想以前想以後,想的頭髮都掉了一把。

    最後一天假的時候,本在營地的老夏跟著聶朝東來了,聶遠很詫異,問他怎麼來了。

    老夏憨憨一笑沒吭聲,聶朝東咳了咳,「老夏你先去忙吧,晚上回營地我的時候我再聯繫你。」

    「謝謝老闆!」

    老夏神神秘秘地出去了,聶遠撥開窗簾,看老夏出了旅館……往一邊按摩房去了。

    聶遠恍然,老夏是男人嘛……聶遠想著瞄了眼聶朝東,他哥平常是怎麼解決的呢?

    聶朝東被他盯的彆扭,狠狠瞪他,「看什麼看,玩你的手機去!」

    聶遠不死心地湊過去八卦,「哥,你都多大了,再不找對象就要孤獨終老了!」

    「烏鴉嘴,管好你自己吧,」聶朝東朝弟弟比了個loser的手勢,「追我弟媳婦兒追半年了都沒影還好意思說我?」

    「哪哪哪沒影了!」聶遠跳腳,「我們都……」

    「都什麼?」

    「……我就不說!」

    聶遠大呼差點著聶朝東道兒了,還好還好沒說出來,聶朝東鬱悶,「你把你那對象藏地跟什麼似的,有那麼見不得人嘛?」

    聶遠老實說道:「我怕你為難我。」

    「……我像是會吃人的樣子嗎?」

    聶遠看了他一眼,不像會吃人,像會揍人。

    夜幕降臨之前聶朝東打了個電話給老夏,是他姘頭接的,說老夏喝多了正睡著呢。聶朝東於是讓她轉告,等老夏酒醒了自己叫車回營地,那位應下了。

    聶朝東打電話的功夫聶遠扛了箱水上車,聶朝東笑他矜貴還自己帶水回去,聶遠煞有其事地拍拍箱子,「這叫未雨綢繆。」

    聶朝東不以為然,一小時後,當聶朝東躺在望不見歸途的戈壁公路邊上,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未雨綢繆。

    當意識到迎面而來的卡車失控避無可避時已經晚了,聶朝東只來得及打死方向盤,拿自己這邊去頂住撞擊好讓聶遠受到的傷害儘可能降低。聶遠從變形的副駕爬出來的時候手都是抖的,駕駛室的門被撞得扭曲,聶朝東昏迷著,除了額角的傷口流著血,其餘看不出來大傷。

    聶遠拉了兩回駕駛室門沒拉開,差點失控想踹幾腳,怕對聶朝東造成二次傷害只能恨恨砸了自己兩拳,一抹臉竭力冷靜下來,聶遠迅速檢查了油箱有沒有漏油,萬幸的是沒有。

    聶遠試著從副駕移動聶朝東,聶朝東的腿卡住動彈不得,拉扯時臉上表情痛苦極了,聶遠咬牙抽離,忍耐著要奔涌而出的熱意跑到另一邊查看卡車的狀態。

    卡車的狀態比聶遠他們開的好多了,司機趴在方向盤上暈過去了,身上濃重的酒氣讓聶遠怒得想掐死他。

    他媽的酒駕!

    聶遠拿來兩瓶水全部澆在司機頭上,司機被淋的一個哆嗦,清醒過來看到現場哆嗦的更厲害了,跟著聶遠想辦法撬車門。

    車門被成功撬開,聶遠緩緩氣伸手去抱哥哥,往上一托手腕傳來噬骨的疼痛,抱著聶朝東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地上,司機趕緊幫忙接著把聶朝東移到平地上,對聶遠說:「你的手應該是骨折,不能再用力了。」

    聶遠冷笑,司機有愧於心,縮著身子沒敢再吭聲。

    聶朝東的傷主要在腿上,右腿一截白骨戳出皮肉血淋淋的,聶遠紅著眼替他清洗包紮,才發現他腹部也受了傷,聶遠真是恨不得把司機剝皮抽骨了!

    那時候的傷原來就是這麼來的嗎?當時他沒有在車上,那聶朝東為什麼還是受了那麼重的傷?聶遠無法思考,整個人魔怔一樣,被卡車打火駛離的聲音驚醒過來,聶遠聽不清那人說了什麼,追了幾步只能看著他離開,心裡的絕望鋪天蓋地壓過來,快把他壓垮了。

    聶遠抖著手打電話,該死的信號撥不出去,一遍又一遍的無用功,不能幹等著。

    把車裡所有能蓋的東西都拖出來做了一個洞,盡量避開傷口,聶遠小心翼翼地把聶朝東放進去,剩下的東西能燒的堆到一起點燃做了個火堆,保持溫度,手機也繼續打著求救電話。

    最後1%電量告竭之前,聶遠給路行安發了條消息,看著熒幕昏暗下去,聶遠苦笑,不知道發沒發出去啊……

    西北的夜冷的凍進骨頭,聶朝東半夜醒過一次,聶遠凍得連笑都笑不動了,聶朝東咳出口血沫艱難出聲,「你有、沒有……」

    「我沒事!」聶遠忙應聲,他雙目通紅遲疑著,不敢去握聶朝東的手,太冷了。

    聶朝東扯出個虛弱的笑,「那就好……」

    聶遠心裡複雜極了,「哥,你不該那麼做的……」

    「說什麼……傻話呢,」聶朝東說話很吃力,還是繼續撐著說,「你是我弟弟,我不……咳咳我不保護你……誰護你……啊?」

    「我……不值得的……」聶遠眼裡的熱和身上的冷對比那樣鮮明,那點熱意灼燒了眼一路燒到了心底,「我是聶昭蘇的……」

    「哥知道,」聶朝東打斷他,溫柔笑著拉住弟弟躲閃的手,「哥都知道。」

    「哥……」

    聶朝東沒能再多說多少又昏了過去,只是拉著聶遠的手始終沒鬆開。

    聶遠緊緊握著哥哥地手枯坐一夜,迎來車燈光亮的時候終於再也撐不住,拋開那些嘈雜陷入無邊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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