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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鰥夫

    雷打不動傻白甜,雙向暗戀轉雙向忠犬

    進玖

    小說: 鰥夫 作者:裴亖 字數:2743 更新時間:2019-09-21 14:26:13

    兩人窩在床上扯東扯西膩歪了半天,等吳瑜上門叫人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到飯點了,桑湛爬起來去應門,「怎麼了?」

    「我看你家沒開火來找你倆吃飯去,雖說有情飲水飽,餓著也不好受吧,那誰人呢?」吳瑜笑的一臉蕩漾地靠著門框往裡瞄,就看到李善鴻不慌不忙穿衣服的背影,不由地浪笑起來,「喲,白日宣·淫啊~」

    桑湛白他一眼,罵道:「腦子裡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你看我還幫你擋仁兒不!」

    吳瑜忙討饒哀叫:「哎哎哎!好阿湛,我錯了錯了,你可千萬不能拋棄我啊!」乖乖,要是桑湛真縱容李善仁,那他一天十二個時辰就別想安生了,別說是喝花酒了,看姑娘都沒得看!

    「怎麼了這是?」李善鴻邊系著腰帶邊走過來,看吳瑜一臉哭喪樣拽著桑湛好奇地問道,桑湛不搭理他,幫著李善鴻理理髮皺的衣襟,「別理他,就是欠收拾。」

    吳瑜沒話能堵回去,轉身往外走去,「不說這些了,聽說李善鴻來了,紀鳶開了好些酒在御綉坊等著呢,走走走,喝酒去!」

    李善鴻跟著走了出去,覺得紀鳶這名字有些熟,「紀鳶?」

    「嗯,就是紀娘子,她本名紀鳶。」

    「可她怎麼跑御綉坊去了?」李善鴻記得那地兒是個小倌館,他還上門去逮過桑湛。桑湛摸摸鼻子,「她看相阿秀,就在御綉坊生根了,老闆稀罕她釀酒的本事,樂得留她,也就一直住下來了。」

    李善鴻目瞪口呆,「阿秀?那個兔爺兒?紀娘子眼睛瞎了???」

    「……人各有志,還有阿秀不娘。」桑湛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紀鳶怎麼就看上阿秀了頭兩年阿秀也是躲她躲的辛苦,不過處了這麼些年,也慢慢適應下來沒以前那麼抗拒了。

    吳瑜跑花街跑的勤快,知道的也多謝,樂呵呵地給李善鴻講著,「我看啊阿秀也不是什麼兔爺兒,我可從沒見過阿秀正兒八經接過客人,也就是那些就知道看臉的願意捧著他了,誰要是動手動腳准被阿秀揍個半死,我見過好幾次了,阿秀那拳頭還真不娘,厲害著呢!不過對著紀鳶他那拳頭就沒用了,他又不打女人,凈知道躲,哪裡躲的過去啊,估計現在也是被纏怕了,隨紀鳶去了。」

    李善鴻還是不大能信服,畢竟當初他和阿秀也是打過交道的,那人一點內力都沒有,腳步也虛浮地很,「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吧……」

    說說笑笑,三人很快便到了花街。

    入夜花街熱鬧更甚,桑湛吳瑜兩人經常往御綉坊跑臉熟的很,就李善鴻一個臉生的,一路上過來身上招了不少脂粉帕子,李善鴻無奈地看自家相公跟吳瑜一塊兒笑自己,伸手把桑湛撈到身邊,又好氣又好笑地罵他,「笑笑笑,再笑我就跟別人走了!」

    「好呀,」桑湛應著,還沒等李善鴻變臉就湊上去笑眯眯道:「你也不看看青山是誰的地盤,管你上哪處□□,我都能直接端了那家床把你搶回來!」

    李善鴻瞪他半晌,終是破功笑了,「你啊!」

    「你們倆磨磨蹭蹭幹嘛呢,趕緊的!」吳瑜已經進了御綉坊大門,搭著個小倌的肩愜意非常。

    桑湛看著吳瑜背後陰沉沉的臉忍住想笑的衝動,拉著李善鴻繞過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吳瑜進到後院去了。

    李善鴻回頭看了眼還在原地鬧騰的兩人,覺著高一些的那個有些眼熟,心下有了些思量,桑湛見他注意到了,「你知道的吧?」

    「嗯,」李善鴻臉色有些複雜,對著桑湛坦蕩的眼神嘆了口氣,「十六他和你們過的挺好的。」

    「仁兒是個好孩子,」桑湛握住李善鴻的手,「當初聖旨已經很清楚,十六已經不在了。」

    「是啊,沒有十六了,」李善鴻反握住桑湛,「你記得嗎,我說過他也是一位父親,他用自己的方式對我們好。」

    桑湛想到過往,有些遲疑,「你……」

    「十六……善仁那道聖旨是我送出去的,我和老頭談了筆買賣,我來替他培養一個配得上那位子的人,他便放我一世自由,中間牽涉到我母親一族,所以花的時間長了些,我本來準備五年內就來找你的,拖了這麼久……」李善鴻喉嚨有些澀疼,桑湛抵住他的嘴,笑著搖搖頭,「不久,七年換一個你,再值得不過了。」

    李善鴻也笑,順勢將桑湛的指尖含了進去,「是挺值得的。」

    「我說你們幾位,大庭廣眾的不合適吧?」煞風景的聲音斜□□來,紀鳶抱著胳膊在屋裡涼涼地看著他們。

    桑湛縮回手,吶吶喊小紀,被紀鳶一巴掌呼裡頭喝茶去了。

    李善鴻倒是沒什麼所謂,大大方方地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見啊,紀娘子。」

    「喲,這不是太子殿下嘛,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紀鳶怪聲怪氣地說,李善鴻是一路趕到青山的,比聖旨還快,這會兒廢太子的消息還沒到青山城呢,也怪不得紀鳶這樣,她也是真拿桑湛當朋友才這樣。

    「我已經不是太子了,你可以叫我桑夫人。」

    桑湛正喝著水呢,一口氣嗆在喉嚨里咳的驚天動地,李善鴻跑過去給他順氣,眼裡滿是促狹嘴上還不忘責怪道:「相公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桑湛咳得更厲害了,紀鳶被李善鴻一噎怒甩袖子找幫手去了,李善鴻氣定神閑地給桑湛又餵了口茶,「還要不要喝了?」

    桑湛捂著喉嚨瞪他,「別逗她了。」

    「好好好,我不逗她了,」李善鴻滿口答應,復而又委屈道:「我才說一句你就念我,她說我你就不管,她是你媳婦兒還是我是你媳婦兒啊?」

    桑湛看他沒個正經牙根有點癢癢,伸手揪住他兩頰的肉往外扯,笑的有些惡狠狠,「當·然·是·你·啦·」

    「不是他還能是我啊,我可是有家室的人!」紀鳶不知何時又出來了,手上提了好些酒瓶,「來,開席了。」

    桑湛走過去,看桌上孤零零地堆著些酒,「好歹也給點下酒菜吧!」

    「急什麼,還在鍋里做呢。」紀鳶隨手拔了酒塞子,香味四溢頃刻屋內便充盈了滿滿的酒香,李善鴻深吸一口,眼裡露出些驚訝來,看紀娘子笑的高深莫測,直接撈了酒壺過來灌了一口,眼睛瞬間就亮了,「這是紀修的……」

    紀鳶得意洋洋,「都說了我當家的好著呢!」

    李善鴻把剛聽到的前後一搭,幾乎是驚嚇了,「紀修他……阿秀?不會吧!」

    紀鳶往後廚望了一眼,語氣溫軟下來,「是啊,他不肯回去,我就來了。」

    李善鴻是知道紀修的事的,他原是鄭將軍手下一名大將,十多年前追隨鄭將軍出征時被北蒼軍俘虜後便再沒了消息,都猜他是凶多吉少,可誰會曉得他會窩在這小倌館裡,一窩就是十年?

    桑湛不解,「阿秀怎麼了?」

    李善鴻和紀鳶對視一眼,一齊笑著搖搖頭,「沒什麼。」

    桑湛也是隨便問的哦了一聲便不再追問,出去把還在拌嘴的吳瑜李善仁叫了進來。

    李善仁剛踏進房門,李善鴻便有感應似得回頭望過去,李善仁頓時緊張起來,背在身後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他對這個哥哥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畢竟從小他就不喜歡自己,趙家那時候又……

    拳頭被握緊一道暖意中,李善仁看了眼身旁的吳瑜,感受到他身上載遞過來的安心,心裡瞬間平靜下來,朝李善鴻恭敬地叫了聲「九哥」

    李善鴻定定心神,「善仁已經長這麼大了,是大人了。」

    「站著作甚,坐坐坐都坐下,」桑湛推著李善仁坐到李善鴻身旁,自己挨著李善仁另一邊也坐下了。吳瑜百無聊賴早跑到後廚去了,屋內就剩這兄弟三人,說是兄弟也奇怪,李善鴻和李善仁是兄弟,李善仁和桑湛算叔侄,李善鴻和桑湛又是愛人,索性都叫了名字說話,「仁兒,以後善鴻會留下來,你覺得好嗎?」

    「有什麼不好?」李善仁古怪地看他一眼,好像聽了個笑話一眼,「你這麼些年等的不就是現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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