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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鴉夜之宴

      「有人生來強大,有人註定弱小。」     最開始,她只是想讓自己和弟弟填飽肚子而已。卻在一次又一次堪破險惡的旅途之後,野心膨脹,幹脆變成了人人敬而生畏的怪物。     或少鈺:你過來,我帶你去找媽媽。     館愚:我不,我要毀滅世界。     –   食用須知:     1、無限流劇情,尋物集系列篇之二。     這是一個靠撿(被)破(流)爛(放)為生的乞丐少女帶著弟弟一起千里尋母,卻遭遇種種的辛(陰)酸(謀)故事。     2、尋物系列篇一請戳:《尋物集》   講述不老不死不滅少女館愚回收丟失物品,找尋心間少年的奇幻故事。     3、另外幾箇舊坑:     奇幻懸疑文:     《假如罪惡欺騙了你》→五官超靈敏的少女白柚,遇到來自神秘療養院的高冷少年顧尋,一同經歷重重詭譎且不可思議的妄想遊戲的故事。     《潘神的夢境》→主劇情,小甜餅,夢境之旅,奇幻風格,睡前必讀書物!    現代言情:    《山南水北》→一枚有關腹黑偏執顧先生與孤獨烈酒沈小姐的小甜餅。適合與紅茶一起搭配「食」用喲~      

    篇一:骨塔人飼(五)

    小說: 鴉夜之宴 作者:荔枝呀美人 字數:2135 更新時間:2019-09-21 14:31:07

    壺山之前的態度那麼強硬,甚至說了交易的規則:要麼拿錢,要麼上交食物。身無分文的小館陶和弟弟館宴顯然不會有留下來的機會。但是現在,他們卻能夠跟在隊伍的後面一起踏上通往骨塔的旅程,怕是有人替他們付出了代價。

    而這個人,很明顯是顧瑜。

    只是不知道,她究竟付出了哪種代價。

    不管是那種代價,估計對他們目前的處境都不太友好,這一點從那個做清明怪老頭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這傢伙看起來很討厭館陶。即便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但小館陶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

    被顧瑜牽回去之後,館陶館宴這對雙生姐弟以後就算是跟著她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弟弟館宴一直沒醒。如不是他鼻息間還有氣兒的話,就連顧瑜都懷疑這個孩子已經死去。

    通往骨塔路程漫漫,再加上天氣惡劣,幾次行走又被迫停留。就在這短暫的停留之中,小館陶鄭重其事地向顧瑜道謝了,並許諾說要給她一個願望。

    顧瑜當然沒有把這孩子的話當真,以為她是害怕再次被人丟下才說出這些神神叨叨的話來,便笑著安撫她說以後自己就是她們的姐姐,並且絕對不會丟下他們姐弟倆不管。

    小館陶靜靜地聽著,眼眸之中除了亮晶晶一般的水光,還有一絲令人看不明白的沉靜。

    顧瑜沒注意,但是清明卻眼尖瞧見了。他始終覺得遇見這對雙生子不是什麼好事。

    帳內安靜了片刻,但停頓不過多久,帳篷簾角忽然被人小心翼翼地拉起了一角。

    「要,要出,出發了。」沒有看到掀開簾子的人是誰,但是這斷斷續續的話語聲顯然已經暴露了來人是個結巴。

    那人說完之後就放開了簾角,然後轉了身又去了他處。遠遠的,似乎又聽見了他的那句「要出發了」。

    而因為這句話,帳里的清明和顧瑜的臉色顯然都僵了一下。他們兩兩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瞧見疑惑,「不是還沒過沙麼?」

    褐土黃沙之中什麼都差強人意。風沙更是呼呼地跟個瘋子似的,隔三差五地就要在這片領土上肆意妄為。為此,這支要通往骨塔的隊伍行進並不好受。幾次為了躲避風沙,不得不暫停行程,在靠石塊附近的地方支起看似搖搖欲墜卻比想像中更要結實許多的帳篷來躲避風沙。

    這次停步,本就是為了躲避風沙侵襲的。但風沙還沒來臨,卻接到領路人壺山的命令讓現在就出發。只要是個人,此刻大概都百思不得其解。估計還有大部分人心中正質疑這個決定,但礙於壺山的身份,不得不聽從。

    顧瑜和清明也是一樣的。他們起身,開始動手開拆帳篷打包。只有小館陶不明白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拆裝一半,顧瑜視線不經意一轉,落在了始終護著沉睡弟弟的小館陶身上。四眸相對一刻,顧瑜不由得面露擔憂。爾後,便見她暫停了手中的動作,走過去,輕輕摸了摸館陶的額頭,果然,依舊滾燙。

    於是,她心中更加擔憂:不知道這孩子在初次感染卻沒有藥劑物的境況中,要如何在這漫天黃沙之中撐下去。

    正憂心之際,忽然聽見小館陶天真懵懂的聲音在問,「我們要去哪兒?」

    「一個可以讓我們活下去的地方。」外面扭曲的號角聲已經吹響了,這意味著趕路的時間到了。顧瑜顧不得解釋多少,急急忙忙地起身,和清明怪老頭一起開始沉默地將躋身的破爛帳篷拆掉並打包。

    而只得到一個模稜兩可答案的館陶並不滿足,她還想要知道得更多,只是那兩人都在忙,她知道現在不是開口的好時機。更何況自己現在是個剛被撿回來的孩子,她需要保持自己怯弱的模樣才不至於引起過多的懷疑。

    顧瑜和清明的手腳麻利得很。號角聲一共吹了三聲。三聲過後不足半分,原本還支在頭頂的帳篷就被重新打包成一組行囊。

    從帳頂被拆掉的那一瞬間,館陶就下意識地抬了頭,視線分明地瞧見了先前從未見過的天空——雖然不夠澄澈,卻有著光和風,以及……滿天的黃沙。在地底下生活得太久,她又從未見過這樣的天,這會兒見了,哪怕是陰沉的天,沒有一絲雲,卻也只覺得神奇又美好。

    「小館陶,我們得要走了。」

    她還在發獃似的瞧著頭頂的天。這會兒被顧瑜突然叫了名字,忽而十分敏感地抖了一下身子,爾後轉頭過去,與對方對視一眼。這時她才發現,周圍那個不算大的帳篷已經被完全拆掉並打包成了一個行囊,正被清明怪老頭背在身後。

    除了那床被墊在館陶館宴姐弟身下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身上的毛毯子。

    而且,周圍還有一堆人。

    館陶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周圍的人個個都是灰頭土臉,穿著破爛的衣服,在收拾著破爛一般的行囊,然後沉默地將行囊一一背在身後,自發地組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這些人還如先前冷漠的樣子一般。心裡想著的永遠都是自己。館陶館宴這對雙生子此刻已經激不起他們任何的格外興趣。

    不過,這樣也好。終歸到底,誰也不願意時刻被人用探究的目光打量。

    現在,要出發了。

    小館陶連忙起身,想要把昏迷的弟弟背起來,就像之前他們從地底世界逃出來時一樣。但是彼此的長髮均拖在黃沙褐土之上,一下子成了絆腳的繩,還沒等她直起腰來,就整個撲在了地上。

    顧瑜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館陶,爾後又在她面前蹲了下來,說道,「我來背他吧。」

    館陶看了看她纖瘦的背,眼眸之中有淡淡疑色。但很快她掩去了眼中外露的情緒,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然後鄭重地將弟弟館宴交到了顧瑜的背上。

    「謝謝你。」館陶又重複了一聲。

    顧瑜笑了笑,「這沒什麼的。」

    一旁的清明怪老頭將剛剛全過程都盡收眼底,末了,他冷哼一聲,「這頭髮,礙事得很。」

    確實很礙事。小館陶也這麼覺得。只不過現在時間匆忙,沒時間處理而已。

    「走吧。」清明怪老頭背著大行囊率先一步走在了前面。顧瑜背著昏睡的館宴緊跟上,館陶理了理頭髮,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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