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韓笙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他打斷「我覺得你是想知道我的，談戀愛也應該這樣，只是我………」害怕。

林洵澈向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心裡清楚，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會涉黑是因為任務，但在黑暗的地方呆慣了再見到光的時候難免會覺得不習慣，現在的林洵澈大概就是這麼個狀態。

他這個任務做了三年多了，身上沾染的「壞」習慣不在少數，現在和韓笙這根正苗紅的人在一塊兒了，才突然在心裡頭髮現了些恐慌。

他怕，怕韓笙發現他做過的一些事情，也怕韓笙有一天發現他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好，怕韓笙察覺到他相較於正常人來說有時過於偏激的行事作風。

事實上他並沒有看起來那麼「開朗」，更多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笑，如果可能他更想自己一個人呆著，心理學的角度來講一般把他這種狀況稱為——外向孤獨症。

就在林洵澈不知道該怎麼把話說下去時，韓笙將另一隻胳膊也抬了起來，將攬的姿勢改為抱，突然間改變的姿勢使兩人的胸膛貼著後背。

「別怕。」韓笙說。

別怕，我在，無論什麼時候，發生任何事，我都在！

韓家人專情且長情，認準了便不會變，而韓笙便是認準了林洵澈。

過了一會兒，林洵澈開口「你別查了。」沒等韓笙做出反應，他又補充「你想知道的，我……親口告訴你。」

「好，不查了。」韓笙笑的溫柔。

「剛才那是桂嫂。」林洵澈說「以前剛入部隊的時候我不愛說話，訓練的時候倒還好，但每次訓練結束的時候看著一身土的衣服我都會不經意間擺出一張臭臉來，所以——跟誰都不熟。」

「等過了一陣子，也和幾個人混熟了，雖然也只是幾個而已。我和小五，錦棉，老金四個人開始抱團，不管到哪兒都走一塊兒，其實我們四個加起來也未必有隊里老兵的歲數大，幾個富家子弟都是托著家裡的關係進去了，其中也不乏老一輩想讓我們學些本領保命的原因在裡頭。」

「桂嫂是小五的姐姐。」林洵澈踩了一腳剎車，好好的機車愣是讓他騎出了點兒腳踏車的意思來「我接了這個任務後為了安全切斷了和隊里的聯繫，小五犧牲的消息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那時候我在歌廳給某個地方頭目當小弟。」

「那一年大概是和小五家裡犯沖，小五死後，常家的生意也一年不如一年，偌大的常家很快就衰落了，桂嫂本來是想開餐館的，但她能做好的也就只有餛飩………」

從城西到接近城北用了將近三個小時，林洵澈說的最多的就是過往的一些事，偶爾會提一兩句現在身邊的那些人，韓笙便坐在後座上，雙手摟著他的腰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回上幾句。

「到了！」林洵澈停下車，抬起下巴點了點面前的建築。

並不像一般小說里描寫的那樣金碧輝煌或者內有乾坤之類的，就是一座普通的三層小樓，在微黑的天色下看更加的不起眼。

「讓你見識一下我們這些紈絝子弟玩兒的車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