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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白野史:一人足成書

    原名:《一人足成書》 我喜歡酒。 因為一個女人我戒了酒。 我喜歡劍。 因為一個男人我放棄了劍。 後來我在妓院里喝起了酒。 在人前舞起了劍。 交了一個酸朋友。 再後來, 人們都記得一個凄慘的文人。 再沒有人知道一個落魄的劍客。 非歷史向,考據黨慎入。 本文又名為《李白和他的摯友不得不說的故事》或《求李白大魔王放過我》😂

    (三十四)友:將遠遊

    小說: 太白野史:一人足成書 作者:朕可萌 字數:1920 更新時間:2019-09-22 06:42:18

    聽聞賬內細細碎碎的動靜,我扭過頭將遠放的視線拉了回來,落到了屋內。因為隔了厚厚的帳紗我並不能看見許青諳此時的神色,但憑著那已經停了的動作聲我也可以猜出來她此時是何表情,大概是瞪大了眼睛難以相信自己就這麼由一個小娘子變成了女人。那雙含著春水的眸子底下的眼眶應該紅了一圈,貝齒緊咬著紅唇,由著這段緩和的時間提醒自個兒如昨日般認了命罷。

    她怎麼會甘心嫁給我這樣的人,定是被鬼迷了心竅。

    不過……莫要說她,我也不信。

    過了會兒復又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想起今早在她枕側放著的衣裳,想來她已經穿了。

    見一切都很和諧,無須我操心,我便轉頭繼續面臨院子里,看著正在掃著院里的枯枝殘葉的祁珉。

    許青諳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束好帳紗便下了榻,見我看著院子便也掃了眼卻沒搭理我,自個兒梳洗罷便坐在放著妝奩*的小木台前翻著我前些日子買來的閑書。

    相顧無言,掛著夫妻的名分卻沒什麼能講,這便是我和她了。

    我覺得沒什麼意思,坐了會兒便出去了。

    晌午時分,祁珉擺好了飯菜,我才想起喚她出去*。

    我對那些繁文縟節向來不怎麼在意,倒是許青諳在我喚她同桌共餐時詫異的瞪著我,半晌才繚繚起身默不作聲地同我一同出去了。

    但席間依舊沉悶的氣氛卻讓我懷疑我是否又做了件蠢事,即使我同她之間又多了個祁珉卻依舊是沒什麼話可說,都還是各吃各的。雖說「食不言,寢不語」,但這第一次多了個和我關係特殊的女人一起用飯的怪異氛圍還是讓我心裡略微有些不舒服。

    晚間境況依舊如此。

    祁珉打水時瞥了一眼旁邊無聊站著的我,口氣無意般輕鬆地問道:「你同她是怎麼回事兒?」

    我摸著下巴沉思了會兒,仰頭看著天嘆息一聲:「約莫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祁珉大約又是想起了我同他講的我的婚事經過,很不講道義的「呵——」一聲笑了出來。

    暮色四合,夜越來越沉,又到了該歇息的時辰。城裡的屋舍街市都洗盡鉛華靜了下來,唯余了打更人遠遠飄來的吆喝,繞著房梁兜兜轉轉。

    許青諳早已歇下,而我還坐在燭台下佯裝看書。過了會兒,我正走神走得認真忽然一道孤傲地聲音鑽進耳朵里,「時辰不早了,早些歇下吧。」語氣生疏的如同陌路人,這道聲音的主人我認識。我略微意外的抬眼往榻上看去,許青諳背對著我,縮在了角落裡。

    我糾結了會兒她的意圖後還是蹙著眉頭合上書,脫了袍衫又吹熄蠟燭後上榻上歇息了。

    許青諳本就瘦小,這榻卻並不窄,她這般縮著身子我同她之間便隔得很遠,也很安全。雖然我很樂意這種結果,卻總覺得自己像是被嫌棄了似的。

    又這般樣子的維持了三五日,我已經習慣了許青諳正眼都不瞧我的態度,便懶得壓著自己的秉性同她做戲。她既已過得不差,我又何必虧待自己?故我索性打著以詩會友的名頭開始同我那些志同道合的酒肉朋友們開始廝混,過上了「酒隱安州」*的自在生活。

    許青諳看我這副自甘墮落的樣子,眼神越來越冷,幾乎快結了霜。

    二月十三,矛盾終於由著心結挑開,許青諳指著我的鼻子冷聲嘲諷道:「李太白,你就不能有點兒出息?整日就這般同個酒鬼一樣吃喝玩樂嗎?除了會說些空話,你還能做什麼?」說著便奪了我手裡祁珉遞給我的酒,一把摔在地上。

    我侯著這個機會已久,道她猛然爆發出來時我還是看得一愣,然後方才厚顏無恥的笑道:「不然,你以為呢?」

    許青諳白我一眼,諷刺我道:「朽木不可雕也。」然後便自己懊惱地帶上了房門深居屋裡不想見我。

    祁珉立在一旁看著這出我自編的大戲落幕後走到我身邊笑道:「真是。白白糟蹋了人家的一片真情。」

    我瞪他一眼,只覺得他今日是閑得慌,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她那是覺得白白委屈了她自己。」便又盯著地上濡濕的酒漬,嗅著那股子香氣感到可惜。

    我同許青諳本就沒有情意在,哪裡談得上誰辜負了誰的真情?只能說都沒能向著理想的方向發展罷了。

    ……

    這日後,我和她的矛盾漸漸被擺在了明處,她不再悶不做聲,開始了句句嘲諷。我這般人物,自然得保持風度,故我句句都厚顏無恥地收下了。

    ……

    開元十五年,二月二十一。

    我拉著祁珉離開安州去了襄州。

    匆忙地像是受不了家中壓抑之氣而落荒而逃殘兵敗將,我騎在馬上這般想到,覺著自己真是有些失了氣概。

    遠遠眺望江上波光上映出的昏黃日頭,日薄西山,一天已經結束了,但我看著前方棗紅馬上的背影卻只覺得一切才剛剛開始。

    *妝奩(liǎn):原指女子梳妝打扮時所用的鏡匣(注意不是梳妝台,那時候傢具里並沒有專門的梳妝台)。後泛指隨出嫁女子帶往男家的嫁妝。

    *在古代那些男尊女卑的社會女子理論上來說是不可以和男子一起共桌吃飯的,大概會在做好了飯夠自己到小廚房裡吃飯。唔,皇帝家宴啥的其實應該是男女分開分兩日筵席,除了皇帝,便是成年的皇子也應該不可以和皇帝的妃子們一起用餐。

    *酒隱安州,蹉跎十年:指李白在開元十五年由孟浩撮合娶了許氏後,逐家安陸,開始了以詩會友的十年生活,後自己的檢討。

    ——參考:百度百科/百度/360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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